沙仑的爱是多么的卑微呀!可我呢,又何尝不是。
第一次的主动,第一次的被拒,第一次的等待,第一次又看到希望的欢喜,第一次的乞求,第一次我的骄傲被打碎。相识的时候我主动的像一只乱撞的飞蛾;等待的时候我学会冷漠,不断拒绝别人的好意,我煎熬着,不知什么时候是终点;心碎的时候我已经长出了刺。
我一个人回味这单恋的苦与甜,但究竟是甜多于苦的,即使心碎的时候,依旧渴望着,幻想着,自欺欺人着。
伤心的时候,脑子里浮出一句话“就让我走,可你曾不挽留”,是呀,你曾不挽留,你早以想让我消失在你的生活里,只是我,将你的礼貌与涵养,一次又一次,错误的,按照自己的梦去解读。你说我傻,我的确是傻,我就是你眼中的飞蛾,可是,你又没有做过飞蛾,又怎知飞蛾扑火时的欢喜呢!
飞蛾即使有泪也是心甘情愿的,即使流着泪,也幻想着,有一天与火相爱,共存。就如同我心碎时的模样。
但笑是多于泪的,我不知道做梦时都是笑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你让我知道走路一直笑是怎样的一种幸福。也难怪三毛会说:“飞蛾扑火时,一定是极快乐幸福的。”
飞蛾扑向了火,但它没能与火相爱,共存,也没有燃尽他的躯壳,献祭它的灵魂,只是受伤了而已,暂时飞不起来罢了,火焰依旧明亮着,闪烁着,跳跃着。如同歌中那样“你是魔鬼中的天使,所以送我心碎的方式是让我笑到最后一秒为止,才发现自己胸口插了一把刀子。”
谢谢,不论如何,你让我学会了不再找闺蜜哭鼻子,因为我发现他们懂不了,毕竟自己都不是很懂,所以我不再想找任何人倾诉自己的心事。想一想,我也懂不了别人的事,我们能给予别人的只是安慰而已,不是吗?
是你,让我更羡慕三毛的爱情,荷西为了三毛可以放下一切去贫穷落后的撒哈拉沙漠,对三毛来说,荷西走了,她便走了整个世界。他们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相互将对方视为自己的整个世界。我呢?我为什么要苦苦痴迷于你呢?世界之大,我寻求一个爱人,不是为了求一个懂我爱我的人吗?可是你既不懂我也不爱我,也不想懂我爱我。不是吗?
可是你知道吗?相对于三毛的爱情,我更羡慕,渴望,向往着有一次如三毛一样的流浪。
你知道吗?我的英文名叫Grizabella取自音乐剧《猫》,我不在乎我年老之后是否衣衫褴褛,是否皱纹中夹杂着沙粒,是否年老之后无人接近,无人怜悯,给我的只有鄙夷或畏惧,我只要我年轻时既漫步于华美的殿堂,也在艳俗的酒吧逗留,要融化在万人的狂欢,也独自走在无人的沙漠,我要品尝到幸福的真正含义,而不是像大多数人一样只是近乎其义。
是啊,我还有着梦,也一样卑微的梦。
记得刚开学时,我面试了两个校级组织,为我的梦,可是他们都拒绝了我,我想加的社团也很多,但都没有加,毕竟,我是一个内向的人,每一步向前,对我来说都需要勇气,可是我是一个懦弱的人。(我想起了我和我朋友说的话“我是一个懦弱的人,带着一张虚伪的面具,试图掩藏一个丑陋的灵魂”,他们笑了,我也笑了。)
迎新晚会时,当我看见我的舍友自信的在一千多人面前主持晚会,当我看见很多我瞧不起的人(我又有什么资格呢?)在台上自由的表演,当我看见一个小女孩可以在台上大声地朗读《沁园春-雪》,我当时好热呀,我分明感到有一层密密的汗珠悬在我的后背,但我却更想将身体蜷缩起来。我的身体好轻呀,有掉下去的害怕,我真的好害怕,真的,真的只能看到光环下的别人吗?背景布上的“花样年华,出彩青春”八个大字很普通,很常见,甚至落了俗套,但依旧狠狠地刺伤了我的心,我的骄傲。
我和我的两个闺蜜走散了,妍妈很忙,学的法学,还要不断学习新的技能,每天都很忙。皓皓也很忙,参见比赛,做淘宝,依旧努力的学习。开学三个月,已经没有了曾经的那种联系。我们走散了,应该庆祝这种走散,毕竟她们走向了更好的生活。
而我从不喜欢学习,失败后便退缩,我是怎么和她们成为朋友的?我只有在这里写一些拙劣的文字。
我也还有梦,但我害怕,害怕失败,害怕家人的反对,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唐吉可德只不过是书上的故事,我也只是看过故事大概而已,可是那些话语无法挥之而去,“追梦,不会成真的梦,忍受,不能承受的痛。”
我依旧是有梦的人,即使只是一直飞蛾,我也愿意扑向那跳跃在我心中的火焰。我没有伟大到像唐吉可德一样去想一想这个世界应该是什么样子,并付出行动。我只想到我应该是什么一个样子,把并为此付出行动。“纵然我终将疲倦无力,仍要用伤痕累累的双手,去摘遥不可及的星。”
我依旧渴望这爱情,但我更执着于我的梦。卑微的爱,渺小的梦,就如同卑微而渺小的飞蛾,投身于火焰之中。即使成为别人的谈资,或什么也不是,也让我成为这飞蛾吧!因为唯有此我才能不卑微而渺小的活着;因为那是我心中永远闪亮着,跳跃着的火焰;因为我相信飞蛾一定是凤凰的前世,即使它没有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