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就像是大多数(智商正常)的人一样,你绝对不会相信我今天所遭遇的事情。这是一个不能对别人言说的秘密,我刚要透露就已经受到了面壁思过的惩罚。
坐在书桌前的储志心思异常沉重看着自己在日记本上记录下来的话只能长长叹一口气。是呀这对于一个八岁大的男孩来说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在这个季节,5:00过后黑夜总是来的特别快就像是催促着白天美好的生活赶快散场一样。“储志,赶快收拾。”储妈一边带围巾一边嚷道“听见没有,马上就要去太爷家了别磨磨蹭蹭的!”“我知道了,别催啦!”“也不知道他像谁,总是慢吞吞的。”“你别看着我说好么?我也纳闷呢!”储爸避开妈妈的眼神不情愿地说。储志走下楼被妈妈一把拉住熟练地塞进了车里然后看一眼手表向储志指了一下手上的时间5:20。储志明白妈妈的意思,双手交叉于胸前将头扭向窗外。
窗外萧条的景色总能让他想起大伯那张油腻腻的脸以及他那占据半张脸部的嘴。即使这样为了凸显嘴的重要意义大伯总有说不完的话。6:10终于到了太爷得家里,储志一路小跑来到大门口。太爷是储志最喜欢的老人家虽然年纪一大把但是耳聪目明,不仅没有许多长辈的严厉还慈祥的有点俏皮,总说自己满脸的双眼皮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
叮咚门铃响起,开门的是大伯。储志礼貌性地笑了一下然后立刻收住,生怕大伯把这笑容偷走。“哎呦,我这要是跟别人打赌肯定不会输呀!”大伯拍着肚子说道“没有你们家不迟到的时候!”“路上有点堵车所以来晚了。”储爸边说边走向太爷“爷爷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还不老呢,你爷爷我头上的针叶都快掉光喽,哈哈!”
饭菜准备妥当大家围坐在一起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储志看了一眼太爷然后使劲闭住眼睛几秒又猛然张开说道:“妈,太爷头上的钟快到头儿了!”最怕空气变得安静,这句话一说出口大伙立刻定格在了那一瞬间。“小孩子胡说什么!”储爸拍了一下储志后脑勺,“爷爷,他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果然呀,七岁八岁万人嫌!”大伯拍这它的肚子说道。储妈尴尬的低头不语双手摆弄自己的衣角,生怕被大家的口水吞没。“什么,储志你是不是又拿我开涮?这词怎么样——开涮,我新学的用这里不错吧!”太爷边说边用手贴着耳朵说,“这人上了年纪耳朵是不怎么好使,要返厂修修喽!”大家立刻活跃气氛说太爷越活越年轻简直就是老小孩儿是大家的活宝。储爸吃了口菜感觉不到什么味道,储妈答非所问地回答婶婶门的问题!时间对于储志一家人来说走的太慢了!
回家之后储爸重重的把门关上,指着储志的鼻子嚷道:“你都多大了,说话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都是我们平时把你惯坏了!”“我...我...”“我什么我,你自己会房间面壁思过去吧,取消你一切娱乐的时间!”没有游戏的时间这就相当于取消了一个孩子的一切。储志回到屋里关上房门,站在门后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好让眼泪有理由流下来。“太疼了,这果然不是梦。”储志自己嘟囔道。
大人们只会相信他们认为存在地事情,对于一些匪夷所思的往往会出现两种态度。1、闭目塞听。2、当头棒喝。很遗憾由于我父母过于关注我的言论,我一般只享受第2种待遇。储志只能对自己的日记本讲述这一切。
此时储志的头就像是受到撞击的石榴一样整个思路碎了一地。太爷头上的时钟显示的11:58分这到底事什么意思?不对,太爷头上为什么会出现时钟?为什么以前看不到?为什么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这一切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上发生?
02
据说人脑的利用率只有5%而那95%始终没有完全的开发,所以我相信人的潜能非常强大。在不断的发现人体时钟之后储志也相信了自己的潜能或者说这是上天赋予他的一种能力。
每个人头上都会出现一个时钟上面清晰地标注12个时间点——与家用钟表外形无异。不同的地方在于这个钟表只有时针和分针而没有秒针,每个人的行走速度也不一样。这是在生活中储志一点一点地发现的。
太爷每一年地生日都会使他头上的时间更接近12点这是储志最难以接受的。就好像你明明白白知道前方有危险但是不能阻拦一样叫人难受。储爸和储妈头痛的事可不是这个——大伯的老生常谈似乎在告诉大家除了储志乱说话呀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乐趣。就这样储志一家五年来在生日宴会上从来没有舒心的时候,储志也渐渐的沉默寡言!
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太爷等不到第六年钟声的来临还是走了,走的很安详没有一丝痛苦。储志明白了人体时钟会根据每个人的阅历、心态、生活很多因素来决定行走速度的快慢这也许就是时钟为什么没有秒针的原因吧。
是和太爷关系太好了吧,储志怎么也不想面对这个现实。从第一次看见太爷头上的时钟到太爷的离去,站在镜子前面地储志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扎进手掌之中一直到一股暖流涌出......“我的人体时钟呢?为什么镜子里看不到?我到底可以活多久?过去的我是不是浪费了太多的时间?”镜子里的储志就像外面的他一样束手无策。
没有目标却又什么都想抓住的人往往会让自己变成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又一事无成。储志开始慌了,一个问题的解决往往会牵扯出更多的问题他没有一把剪刀剪断这些乱麻,因为即使是自己的父母都不会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更何况是别人呢?“每天过的都急急忙忙的”储妈对储爸说“这孩子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你们女人的标准可能我们永远都达不到,我看这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女人是善变的!”“不对,儿子状态不对,感觉有什么心事。”“我也是觉察到了,是不是带他出门去散散心会好一点!”“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个暑假我们一起去海边让他放松一下。”
大人们总是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给他们孩子却从来没有问过是不是孩子们真正需要的。“储志,我和爸爸决定暑假一起去海边怎么样?”“您和老爸不是已经决定了么?”“好吧,就这么决定了。”“我只有知情权没有参与权!”储志无奈地小声说道生怕被父母听见儿引发一套不必要的大理论来浪费自己的时间。
我感觉不到生活的乐趣,每天都很累。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甚至练一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我觉得我就要崩溃了!日记本你知道么,我现在甚至连打盆水都会觉得水流很慢为什么不能一下子变满这样,我太不喜欢现在的状态了!可是我停不下来,我怕因为我慢了而错过什么,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时钟在哪个位置,我到底还能活多久!合上日记本储志仍旧百感交集,不知道暑期的海边之旅能否对他的生活有所改变!
03
海边还是那个海边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到处都是孩子大人们的欢笑声。沙地就好像能够吸引储志的眼球一样让他始终达拉着脑袋。储爸走回来拍着他得肩膀说道:“儿子打起精神,你看他们玩儿的都多开心!先把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放在一边,有时间再去处理!”有时间到底是有多久的时间?哎,根本就不会有人能够明白。储志一家三口去了他们提前订好的旅店,推开窗户就能看见海的那种。储爸对于储妈这种能够为大家步行海边节省时间的选址能力赞不绝口,储妈得意的忘记了一旁沉默不语的儿子。
下午吃过饭父母正在商量明天的日程安排。“我想出去转一圈”储志边穿鞋边说“我一会儿就回来。”“好吧,别去太久,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储妈兴奋地双手抱在一起感觉她更像个孩子。“我知道了。”
海滩上人们的热情依旧不减到处都是欢声笑语,略过人群储志看到一个小女孩静静地站在沙滩上。她带着一定小草帽长长的最大散落在腰间,闭着眼睛仰面朝向天️。双手张开感觉就像是拥抱大海一样。古人常用樱桃形容女人的嘴用杨柳形容女人得腰,储志搜罗脑中所有的词汇却不能形容眼前这个小女孩,没有突出的五官但组合起来却是那么的美丽。她就像是一颗融化了的糖紧紧地包裹住了储志的心。一下子都变平静了——听的见海风摸的到阳光,久违的生活似乎又回来了。
储志快步走到女孩的面前,想做一下自我介绍,被羞涩粘住了的嘴巴始终不能蹦出什么只字片语,小女孩现实一愣然后笑了。这笑让储志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块糖一块儿快要融化了的糖。“我,我,我叫。。。”“梦诗,我们就要走了,快回来吧!”不远处有一对夫妻在那里召唤着,母亲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父亲则用手中的相机拍下了他可爱的女儿。小女孩脚步轻快的跑向他们,储志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小然后勇敢地喊出“储志,我的名字叫储志!”
海风把海水带到沙滩的身边,给沙滩留下了一个甜甜的吻。储志悠闲地走在沙滩上,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小女孩听到没有。不过梦诗他记住了,还要把她根植在自己的心里刻录在自己的脑里。他觉得自己拥有很多很多。真的很奇妙有的时候你总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所以你拼命想要抓住,但是就像是手里的沙子越要抓紧反而全都流失掉了。错乱的日子与美好的生活之间只隔了一层窗户纸,终将因为一个人或一件事把它捅开。
储志笑着回到旅馆只是和父母说了一声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这孩子可定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你又知道了?”“肯定的,知子莫若母。”储母又在为自己的“明智”夸夸其谈了。
梦诗,如果再次遇到那将会是在哪里?
04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在梦里。”从宿舍楼口就已经听见了秋城春熟悉的歌声,这个睡在储志上铺的男生一向以社交狂人自居。他嘴里叼根牙签一路唱着歌转着圈就来到了宿舍门口,一把将门推开指着储志“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然后华丽丽地做了一个结束地动作,两手摊开上下煽动,宿舍成员及其配合地鼓了几下掌。难怪这小子的时钟显示2:13分看来他会活很久。
“是你,怎么能是你呢?”秋城春诧异地瞪着储志“此刻的储少爷不应该在图书馆温书么?温书温着温着就...”“你的嘴和你的名字一样长满了草。”“哦,难道你又要代表月亮处置(储志)我了么,人家好怕怕。”说着双手抱住了自己。“不和你扯这些没有的了。”“说正经的你不应该在图书馆呆着么?”“我为什么要在图书馆呆着?”“下课的时候顾颖不是说会在图书馆等你么?”“是呀,可我告诉她我不会去的。”“她说会等到你去为止的,等一宿可怎么办?”“不会的,闭馆的时候,阿姨会把她轰回去的。”“哎,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怎么她与你的距离就像隔了一条银河系一样。不是我说,大学生活这么丰富多彩你却成天宅在宿舍里真是可惜了这张脸皮,我要是长你这样在加上我得天独厚的幽默感肯定会迷倒万千少女.....”“知道么,你比我妈还烦!”“我这不是关心你么,谁让你是我好哥们么?说真的顾颖长得挺好看的对你又这么上心,从开学到现在一直对你穷追猛打你怎么就是不动心呢?就算你不喜欢她不是还有很对女生给你自居情书么?这么老的方法豆用上了,你就没有一个中意的?”秋城春围着储志转了一圈然后摸着他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点头说到“哎,要是被迷妹儿们知道她们的男神是个禁欲系的人该碎多少心呀!”“少胡扯,我只是喜欢一见钟情的。”这句话一出秋城春立刻咳嗽了几声,虚弱地说道“什么,老朽的耳朵没听清楚!”储志说起了海边遇到梦诗的事情,秋城春笑到“哪里来的原始人,原来向往诗和远方的竟然是你。”对于秋城春,储志一向是没有脾气的。
可能是有眼缘吧,有的人从你一开始看见就会有好感而有的人即使付出了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就像是。。。“储志,你昨天为什么没有来?我一直等到你闭馆!”顾颖一把将要走进教室的储志拦住,储志淡淡地说道“我昨天说过了我是不会去的?”“到底我怎么样你才能和我在一起?”“我们不适合。”顾颖还是看着他希望得到答案,这个时候秋城春走过来说道“你这个女人不到了,没事就爱瞎胡闹。”然后把顾颖的手放下拉着储志就走进了教室里。“你看多有毅力屡败屡战的精神弄的我都有点感动了,你的心是石头的么?”“你的嘴是借来的么,话这么多急着还呀?”“你看看你,把人家顾颖弄的只剩下自怜了,你还真是储志呀!”
顾颖看着他们的背影咬着牙说道“储志,早晚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05
这个学期就快要结束了储志还没有好好地看过这个自己生活的校园。六点钟天已经亮了,储志走在通往食堂的路上。一个这么大的二本大学要是没有专门的向导随时有走丢的风险,还是去食堂——食堂最安全。
在食堂大楼的拐角处有一个微弱你声音,储志走上前去看到一个穿食堂衣服的女孩子正把食堂剩余的食物拿给流浪狗吃,这些狗感觉就像很懂事一样冲着她摇摇尾巴却不上分钱靠近应该是爬弄脏她的衣服吧。女孩齐耳的短发脸上没有一丝的修饰看着干净又舒服。她笑着温柔的说到,“对不起我在厨房帮忙如果让他们看见我摸你们或是跟你们接触会把我开除的。”储志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看的入神了,他看到女孩头上的时钟已经到了4:20的位置他很好奇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时间为什么走的这么快。女孩感觉身后有人转过身来先是一愣然后快速的跑掉了。跑到了哪里?跑进了储志的心里。
吃过早点的储志不忘给秋城春带一份。叫醒睡眼惺忪的秋城春,储志一人坐在书桌前愣神。“外面天气怎么样,出去溜一圈不错吧。喂,大哥,宝宝。。。喂!”隔壁床的大哥叫他把嘴闭上飞来了个枕头。“啊,什么,你说什么?”“你在想什么呢?我喊你半天呢!”“哦,可能是起得太早还不太适应。我今天看到厨房帮厨的人了感觉像是咱们一般的年龄。”“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咱们学校的贫困生会通过帮忙来挣学费,这叫勤工俭学。”说着得意的挥手“低调低调!喂,你小子又在想什么,真是的!”
每天还是这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所有人就像是上了发条的娃娃重复着看资料和手机的日子。如果把复习资料和看手机比喻为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的话那么两者通常可以相互转化。“要命了,我可能会挂科怎么办?”秋城春激动地说“我可不想提前回来补考怪可怜的!”“你不是一上午公共管理的书么。”“没忍住把时间都贡献给手机了。”“那怎么办?给你买份早点压压惊吧!”“大哥现在是中午,哪来的早点?不对呀,有情况,你最近怎么总是去买早点?”“我,我觉得吃早点胃口回比较舒服。”
瞬间可以变成永恒,但因为已经有了永恒瞬间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可是对于储志而言却养成了一个好习惯,每天准时去买早点一直到这个学期的结束。早点的味道可能都一样吧,他只是期待那个她会再一次出现。
每个人总有担心的事情可当事情真正来临的时候你又觉得没这么担心了。就好像挂科一样,秋城春虽然因为成绩不佳而提前回来学校一周进行补考,但是知道储志会提前回来陪他的时候就不那么担心啦!储志也有个好的理由提早回学校,省的七大姑八大姨又上门希望他去见自己家的姑娘们了。
06
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储志因为家里有点事情所以晚回学校两天并打电话通知秋城春。秋城春一改往日得风格不仅没有发牢骚反而叫他不要着急。
推开宿舍得门看到自己书桌已经收拾完毕,没有长时间积聚的灰尘。“秋城春这小子又跑去哪儿野了?”储志放下行李开始收拾自己的位置,过了一会儿秋城春带着春天的气息回到了宿舍。他轻拍储志的背部兴奋的说:“你猜,我这几天都发生什么事了?”“能有什么交到女朋友了?”“嘘,小点声儿还不是,不过马上就是啦!”“搞这么神秘干什么,是你的又跑不了。哪里认识的?”“在补考的复习班儿上?”“补考也有复习班?”“对呀,你知道么,她的眼睛有硬币这么大!”说着用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了一个圆形,“没错硬币这么大,她的名字更不得了叫雷铮eng铮eng!萌妹子取个女汉子得名字多么有趣!”“五个字么?”“不是后面的音是我自己加上的。”储志有条不紊地收拾自己的衣服。“大哥你怎么能不兴奋呢?哦,我知道了,肯定是这个假期找到合适的对象了是不是!去相亲了吧!”储志瞪了他一眼说“都说了喜欢一见钟情的。不会去相亲。”“就是因为喜欢一见钟情的所以更应该去相亲。你想呀,你每天在人群中行走来往的都是匆匆过客,你根本不会特别留意哪一个人,可相亲就不一样了,因为她跟你见面是有目地的,所以你们往往会留意对方这样不就提高了一见钟情的概率概率了么!”“什么鬼逻辑,每天就知道胡扯。”“明天我要和铮铮出去吃饭,她会带上她的朋友,所以你也一起来。我会为你们创造一个美好的邂逅。”“你放心好了,”储志摸着秋城春的胸口说道“我是不会去的!”“那好吧,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就只能忍痛把你所有的独家信息提供给顾颖了。”“你威胁我,好吧管用!”
次日天刚亮储志躺在床上还在睡觉,听见床下衣架磕打椅子的声音。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秋城春在镜子前面试衣服。“我以为只有女人才会这样,”储志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知道什么,恋爱不分男女。”说着去拉床上的储志“大哥快起来帮我参谋一下。”精力充沛的秋晨春一直折腾到快要约会的时间。
一到餐厅,两个女生已经坐好。看见秋城春之后,女孩笑着冲他们招手示意她们地位置。是个2:14分的女孩,怪不得和秋城春这家伙这么投缘,看来两个人在一起会2着活很久。储志这么想着一路走到了餐桌前。雷铮铮旁边的女生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愣了下,然后继续低头不语。“这是没她我快活不了的好好好闺蜜——黎一。”雷铮铮自信爽快地说道!“黎一!是那个包揽了所有成绩第一的黎一么?”秋城春瞪大眼睛问到。“说的没错就是本姑娘旁边的这一位”说着用说手在黎一身上抖动就好像她发出的光一样。“这么厉害,我以为回去一本院校呢!”那是因为...”还没等铮铮说完话,黎一的手就放在了她手上,铮铮下意识的知道了就不再多说什么。储志伸出手对着黎一说“你好我叫储志。”黎一没有什么反应,雷铮铮拍了一下储志的手说“同志你想代表月亮消灭谁?都这个年代了,还用握手这种方式介绍自己么?”“说谁呢你”秋城春拍着桌子指着雷铮铮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他的名字很好记。”储志和黎一是他们最好的听众直到一顿午餐的结束,下午秋城春和雷铮铮嚷着去ktv。黎一忙着去打工就拒绝了,储志不想当电灯泡也回绝了。可是丝毫没有降低两个人的兴致,四人就以这种东奔西跑的形式结束了。
现在储志的眼里只有她,是那个清晨给流浪狗喂食的她;是那个让人在冬日里感觉温暖的她;是那个再次出现在储志生命里的她。黎一谢谢你的出现。
07
秋城春和雷铮铮感情很稳定,不过两个人特殊爱好就是叫着储志和黎一一起吃饭。储志当然非常乐意,黎一则看不出来什么情感变化。时间长了大家就默认的成为朋友了,在储志的心里可不想就是朋友这么简单。每天晚上七点之后储志都会去图书馆“温书”是那个之前他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
“哎,我到底说错什么了!”秋城春低着头推开宿舍的门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怎么了?”“今天铮铮跟我说,她们要买嘉禾小区门口的肉松面包,结果排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结果面包卖没了。我就劝她吧,别难过以后抢不上东西的日子有的是!结果她就生气了,喂你穿衣服要去哪里?到底听没听喔说话?”储志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到“你说的是她们对吧!”“没错是她们来着,喂你干什么。。。”去还没说出口储志就已经跑了出去。一个小时之后,储志回来了手里拿了一袋面包。“你干什么去了?我话还没说完呢!”秋城春看着储志抱怨到。“给你,这是哄女孩子的方法。”“什么?肉松面包!你怎么买到的?”“我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到我面包卖没了,我就花了100块找前面的大哥买来了。”秋城春诧异的看着储志说道“你从来不会为这种小事上心的?难道。。。”“什么,哥这是教你哄女孩子的方法,一定要做到知行合一,明白么!”储志红着脸拿起一本书就走了。
每天都是相同的时间在相同的地点,唯一不同的事黎一手里的学习资料。黎一坐在图书馆向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就算是她前方有一面镜子也从来不会关注。过往的女生总喜欢站在镜子前看看自己的样子,生怕会有什么外界因素使自己晕妆。储志拿着一本书坐在黎一后两排的位置上一坐就是两个小时每天都是如此。照例黎一是不会照镜子的,可是这几天不知怎么她总是抬头看一眼,如果他在就会觉得很安心。
不安分的人正搜索脑子一切的电光火石好平复这平日生活里的浮躁。“你知道么,我觉得储志这小子有问题!平时不去图书馆的人现在比管理员去的都勤。”秋城春等待手机那头的信息。“储志不会是喜欢黎一吧,我觉得他看黎一的眼神不对。”“不然我们俩试试他不就知道了么!”“那明天我们中午吃饭见,哈哈。”
储志回到宿舍笑着看自己的手机。“看什么呢?这么高兴,分享一下?”“没什么。”“铮铮最近失眠了。”“哦。”储志继敷衍的说道。“听说黎一失眠更严重,好想还要吃安眠药之类的。”“你说什么,什么安眠药?”储志立刻挺直了腰板。“别激动我就是听说而已。”那一夜很漫长,储志都忘了自己在床上翻了多上个身才睡着的。
次日中午他们四人要在食堂吃饭。储志和秋城春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看到雷铮铮往黎一杯子里放了两个药片似得东西立刻分解与水相融。正在黎一拿起杯子要喝的时候,储志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将杯子夺下一口气全喝进了自己的肚子了。“储志你在干什么?这是我的杯子?”“就算睡不着也不能持安眠药多伤身体!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不解决。”“什么,什么安眠药你在说什么?”黎一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大姐你还不明白么,他以为你要喝安眠药所以抢过去自己和啦,他喜欢你!”秋城春得意地说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会有人认为中午在食堂吃安眠药呢?”“你那个是重点么,重点是为什么觉得是安眠药不倒掉反而自己喝掉。”“还真是,这么大的重点都被你发现了”铮铮捂嘴笑着看向黎一。“我早就跟你说过恋爱不分男女。”说着拍着储志肩膀“男人一旦恋爱这智商比女人还低!”黎一低头笑了起来大家全都笑了。
笑声对于每个人得意义不一样,起码对于在后面看清整个过程的顾颖来说这笑声极其刺耳。
08
阴郁的天气就像是打不出得喷嚏叫人难受,不过对于互现期盼见面的人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黎一怀抱两本书正步履轻快地走向图书馆,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住了她。“同学你好,我是储志的同学。你可不可以给他打通电话告诉他今天的晚会取消了!”“好的,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们认识?”“哦,有一次我在食堂看到你们一起吃饭。”黎一拨通了电话号码。另一边储志的手机屏幕显示黎一的名字,接通之后对方立刻破口大骂“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你算什么东西真是不要...”脸好没有说出口,黎一已经把电话挂断了,这个时候拿电话的女人在最近通话中删除了黎一的名字然后长舒一口气。“这个同学谢谢你借我手机。”这个女孩淡定地说道。“看这意思男朋友出轨了,接听电话的是个女人...”秋城春意味深长地说。“好了,你怎么这么多话,你又不认识人家。”
黎一没有按照往常的生活规律而是径直走回了宿舍。第一次有种失魂落魄地感觉很好的忽略了周围所有的颜色和声音。推开宿舍的门,雷铮铮把从手机屏幕中吸住的眼睛拉了回来关切的问“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图书馆么?怎么回来啦?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来给我看看!”说这用手伸向黎一的额头,黎一用手抓住了雷铮铮地手淡然地说“可能是我想错了吧,我还是太天真了,怎么能轻易选择相信呢?”“发生了什么?是因为储志么?你们吵架了?”“没有,我们又不是对方的谁哪有吵架的权利?”“不行,你要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听的乱七八糟的头都大了!你看”说着指了自己的头。“没有什么,就是觉得男女感情对于我来说是个极其奢侈的东西。”“胡说什么,你不能总是沉在你父母的感情中不能自拔。他们所做的一切不用你承担责任……”“好了铮铮,我知道了!幸好还有你一直在我身边。”
储志在图书馆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黎一来,于是给黎一发了一条信息询问。储志一直拿着手机不停地看生怕错过了有关黎一的任何信息。“喂,你怎么在这儿?是不是特意等我来呀!”顾颖拍着储志的肩膀得意地说。储志没有理会她继续看着自己的手机然后说“不是等你,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有喜欢的人了,她已经住在我心里。那个地方再也没有你的位置。”从座椅上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顾颖瞪着储志离开地背影一直到他消失在漫漫长夜中。
储志站在女生宿舍的楼下,这是第一次。不过从图书馆到女生宿舍的路他可能在熟悉不过了。每晚的这个时间,他都会目送黎一走进宿舍楼然后自己在回去,而今天是他第一次站在宿舍楼底下等着黎一出来。“下去吧,他一直在那边站着。好多女生都去围观了。”雷铮铮嘟着嘴说“再不去就要被别人抢走喽,就算放弃什么话也当面说清楚才好。”黎一走出宿舍大门冷冷地说“同学,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别站在这里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怎么了。”“我很好,就不劳您费心了,可能和您的心情不一样,我不想再见到你。”黎一转身走进了宿舍门。储志多希望她可以回头自己一眼,哪怕是因为拍掉肩上的灰尘而看自己一眼也好呀,什么都没有。
我不想在看见你一直在储志的耳朵里挥之不去,他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09
“储志,黎一说今天晚上图书馆见。”“你说什么,这是真的么?”“当然了,你看我章一副老实人地样子难道骗你不成。”秋城春认真地说。储志感激地看着秋城春,这才回过神来听教授声情并茂地说着公共关系这门课程。“这个女人真是太贱了,看来不给她点颜色不行了!”顾颖在心里暗暗想。
“嗯,储志,嗯,其实,其实我骗了”“你说什么?”“嗯,其实,黎一没有叫你,我是看你太颓废所以想让你提起精神的。我,我。”“谢谢你,我知道了!”“你要去哪里,我要出去散散心。”说着储志穿上衣服离开了宿舍。就像是没有目标的船停泊在海上显得那么孤独,任何风向都像是逆风。双腿不受大脑的控制就任凭它们地意愿前进吧,他们有自己的轨道,一个天天都要运行的轨道。
这是每晚都要送黎一回来的道路,一到晚上都会变得人烟稀少,丝毫看不出来白天的繁华。这个时段黎一应该是温完书回来了吧,还继续走么?可她分明说不想看见我呀?我怎么还在继续行走。储志正想的入神,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你们是谁,放开我!”是黎一的声音,储志立刻奔向前方。看见三个小混混正围着黎一,一个硬生生拉着她的手。三个人一看到有不速之客过来,两人向他冲过来。储志先是一个飞踢踹倒了一个混混,然后一个铁拳把另一个混混打翻在地,冲着黎一走过去一把将她夺过来。正要挥拳的时候一个东西重重拍在储志的头上。鲜血顺着储着的头流了下来。三个混混看形势不好连滚带爬地逃走了。黎一赶紧带着储志去往医院。
“你有没有怎样?”“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好了”黎一声音有些颤抖,她用手按住储志的头那股温热着实叫他难受。到了医院医生用熟练地手法为储志进行治疗。还好并不是很严重,伤口缝了七针。“你放心,这点小伤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只要你没事我就开心了!”“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习惯了,每天都走的路说什么都要继续走下去。”“我,我。”黎一哽咽了“傻瓜。”“什么,医生说没有伤到要害,不会变成傻瓜。”“我说你是傻瓜!”“那我就是傻瓜!”雷铮铮和秋城春闻讯赶来并了解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伤口在好心情地滋养中恢复的特别的快,这一天黎一陪储志出来散步。远远地看见几个熟悉地面孔,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足以印象深刻。是上次那三个混混围住一个女孩,黎一当下就报了警。“海哥,我不是已经给你们钱了么?”“我的兄弟们受伤了,说好是给那个女孩点教训,怎么有了半路又杀出个能打的玩儿意。你今天要是不给钱你的事情我就......”“别别别”顾颖说着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千块钱。“原来是她!”黎一看着那个女孩说道。“你怎么会认识她?”“没什么,我们走吧!”
一切真相早晚会浮出水面,不管多久它都会按部就班地来临。
10
时间很好地诠释我们周围发生的一切。它治愈着人们不能言语的伤口;联系着命中注定的缘分;给予着生活的颜色和芬芳。
这一学年就要结束,为了给这一年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四个人决定一起吃一顿饭。虽然他们平时总在一起吃饭,可是这次吃饭的地点可不是食堂、餐厅之类的,而是去黎一的家里吃饭。这是黎母的意思,她要感谢黎一的这些朋友,让她又有了以前女儿回来的感觉。
储志先买了一些礼物来到了黎一家,黎母把门打开。这是一见简单而又温馨的小屋,没有高大上的装饰但却让人非常的舒服。“你是储志对吧,我听黎一经常提到你。”黎母温柔地说“快进来坐。”“阿姨您好。”储志有点紧张找到沙发的一角坐下。“妈,我出去一下买饮料。”储志站起身来“我陪你去吧!”“不用啦,不是客人,在这里瞪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说着穿衣服走了。“储志,谢谢你!”“阿,阿姨,您别这么说。”储志更加紧张,手心早就出汗了。这个时候多希望秋城春再,他肯定会跟阿姨料的很开心。“你不用紧张,你是这么多年我女儿唯一带回来的男孩子,所以我断定你肯定是个非常好的孩子。”“阿姨,恁别这么说。”“黎一是个不善言辞的孩子,所以她的朋友并不多。其实以前她是个活泼爱笑的孩子。”说着黎母眼里出现光芒“他一直都是我的骄傲,爱交朋友学习成绩又好。要不是我和她爸爸离婚对她冲击这么大我想她还是以前的样子吧。”“阿姨,这...”“没关系,我走就走出来了,来给你看看黎一以前的照片。”说着黎母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相册,满满的都是自己的回忆。
翻开第一页,是黎一百天的照片。“黎一小的时候特别胖,百天照像的时候肚子上竟然又三层褶子,没想到吧。”储志笑着看着这些照片。“这是她五岁剪头地照片,她很护头发的,你看这张照片的多伤心。我只是给她剪短啦一点她就哭成这个样子。”黎母继续翻着照片,当翻到黎一十二岁的时候,储志瞪大啦眼睛,指着照片问到,这是什么时候?“这是黎一十二岁那年我们一家三口去海边度假的时候照的。你看黎一的头发已经及腰了。”“那这个小男孩?”“我们不认识的,他可能要过去跟黎一打招呼吧!我们当时急着回家所以没有注意这个小男孩,如果他们相互认识说不定会变成很好的朋友。如果他们相互介绍,我更希望黎一能说她以前的名字——梦诗。”
那个下午,一位妇女坐在沙发上诧异地看着一个男孩流下两行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