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旗街和新洲大道的丁字路口，有一个编中国结的小摊子，它的主人是一群哑巴。我有一个玉观音，戴得很少，但是每年还是会叫哑巴帮我重新编一根红色的绳子穿上去。

      领头的哑巴是个男的，三四十岁，他手艺最好，别的哑巴不会编的结，都叫他编。去年他留着齐腰的长发，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今儿下午去时剪了和我一样的短发，少了点艺术家的气息。

      他帮我编绳子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摊子周围围了一群哑巴，总共有六七个吧。有两对哑巴在交谈着什么，两双手上下翻飞，配合着生动的表情，可惜我一点也不懂。另有两个年轻的女哑巴也在编绳子。

        每回看着他们，我总是仔细地观察他们的相貌，好像也不象是一家人。难道这儿是镇子里所有哑巴的集合地，他们住在哪儿？靠什么为生？来这儿仅仅是为了找个人交流几句吗？

      总有些世界是你不懂的，总有些人是你无法了解的。

      每年去编一根红绳子，戴或者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