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r

4.1

比起愚人节,我更喜欢人间四月天

清晨闹钟还没响,窗外就有滴滴答答的声音吵醒了我,出门前拿出箱子里格子伞,关闭电源,提上垃圾,咔嚓锁门,手机灯照亮楼道里的台阶,还没出去就已经感受到了寒冷的气息,每一个脚步都要足够坚定。

街上灰蒙蒙的颜色,人很少,连拐角处通常这个时间点都摆好一半水果的摊子,也只放了零星几个箱子,风有些大,我左手执伞的力度好几次都险些被风吹过去,踏进水泥地,忽然想,这把格子伞上次打开它,还是去年这个时候,在长沙的一家商场里买的。

去那五天的时间里,有三天都在下雨,送朋友去高铁的那天也不例外。

下班回来没有立即需要收拾的想法,只想洗漱完之后睡一觉,楼下的交谈声还是会冒出来,但我此刻真的一点都不想动了。

昨晚梦到自己割腕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被这件事吓醒,或许是意识里没有把它当做梦吧。

不畏惧当然不害怕

如果说上面那些话不过是为掩饰现在这几句的铺垫,我更希望它们起了作用,这样,我的情绪便能不再起起伏伏,始终平静书写。

给我很多力量,却又轻易放弃我的人呐

我此刻已经很清楚,我们处于两条再也不会出现交汇的人生路上了,即便你背向我,一步步走向远方,我已没以前那么较真了。

其实也不是想通了,而是我早就计划好,剩下的路我要自己一个人走。

即便是路还没过半,也没关系。

4.2

闹铃还没响醒了

夜里你手机关机

我在微信上很难过的说了这可能是我们之间,最后的字

结果在你开机看到的一瞬间

花开花谢,日夜更替,爱人离去……

我该遵守这些不得不的生存法则,接受千变万化的人心,接受纹丝不动的命运。

4.3

一句回答有那么难吗

今天梦到的是跳楼,可悲的是,成了孤魂的我还是很想看你一眼。

我的头好晕,好像身处于一个巨大的舞场,我没有华丽的衣服,没有姣好的容貌,没有殷实的家世,只是被人一路拥挤着,顾不得遮掩这漏洞百出的缺点,只身上场。

安娜在跳下火车轨道前在想什么?

这错综复杂的人心呐,它有没有伤透了你?

夜班回去过地下隧道,微黄的灯光一盏盏洒在路上,我抬头看了眼月亮,还不圆到二分之一,但它依然很亮,清冷孤傲的亮。

我的眼泪流在了口罩背后,想着你从八点十五分说了六个字呆会儿跟你说,直到十二点下班都再无消息。

如果我就这样开着车,吹着冷风,任由悲伤的情绪包围,跟着路灯一直开下去会怎样?

直到车没电了,直到天亮了,可我最怕的,究竟什么时候我才会不爱你。

4.4

依然肃清的一天,坐在电脑桌前,贴着暖宝宝,阳光没那么烈,晚风没那么凉。

4.5

凌晨十二点五十一分,我正泡着脚后背靠着被子,楼下忽然有一声声清晰的辱骂。

你早就睡了,是啊,这里是贫穷人们的聚集地,当然可以不分时间分贝的或工作,或争吵。

我穷啊,爱不起你了,那条灰色的隧道里,有阴冷潮湿的味道,兜头而来的风怎么也吹不散我的眼泪,而你一直背对着我。

爱的尽头到底是什么呢

4.6

什么都不想动

4.7

七号了

二零二零年四月七号

4.8

6.35分才坐上车,耳机里重复放着2015年的年度总结。

昨天没写完的故事今天补上吧,起码要给它一个结尾啊。

4.9

一醒来就听到了滴答雨声

心情还不错

4.10

失空白这三个字是可以拆开的

没什么可再失去的

大脑苍茫一片

只剩灵透的白

4.11

凌晨十二点二十八分

扫到了一辆非显示电量的车,勉勉强强开到家,此刻在厕所,听到房间里隆隆的烧水声,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瓦尔登湖还没看完。

唯一的收获是一句话

以入世态度做事,以出世态度做人。

爱的的确确是比仇恨更重要的事

并不是随着时间原宥了所有,而是曾经那些吉光片羽真的好美。

4.12

每次心情不太好的时候就去翻你的博客,都是些很久之前的记录,但我依然觉得,人生中曾有你,是我为数不多的幸运之一。

年少时我很喜欢的写手说,高中的时候她在大街上被妈妈打了一巴掌,来来往往的人群慢下步子,她转身就走的同时跟自己恶狠狠的说,千万不能掉眼泪,至少现在还不可以。

失眠折堕的夜里,在我抑郁复发的阶段,近乎疯狂的每天追问他很多遍现在想来再也不可能说出口的话,当时的我已经处于深渊的边缘,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想推开他。

他应该有春风得意的人生,而不是我。

不是自尊而是本能。我们都属于不想把伤口露出来的人,一点点都不可以。

4.13

早呀

沉默的陌生人

在梳妆台前本想记录些近日琐事,门被打开,听见了邻居跟妈妈的对话,不写了,在倒数的时间里尽量耐心的陪陪她。

以为会待到明天,穿着蓝色家居服在院里洗头发的我,完全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好想离开啊

妈妈对不起

4.14

落落落落落洛

我真想给这层层人生的布衣,用力豁开一个出口。

4.15

又是赶公交早起的一天,不过吃了昨天的剩饭还喝了两袋红枣酸奶。

车停在红绿灯的空挡,想着今天又是捞月亮的一天,徒劳无用,任他走。

最近这些日子我时常觉得很累很累,胸腔里积着一团火,我没有做什么力气的工作,连脑力都不算,可我就是觉得从心里那个地方一寸寸蔓延开的疲惫。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终结?

洗完澡,穿衣服,吹头发,原本计划下一步是洗衣服的,可我现在坐在床沿边上,什么都不想动了。

窗台那放了整齐一排的多肉,以前掉落的一瓣也在泥土里生长出了根,不做任何想法,只是活着。

我啊,还不如一株植物。

4.16

时间太快了

下班前,听到别的项目组同事说外面下雨了,等我真正下班出大厦后,似乎跟平时的夜晚没什么不一样了,有路灯,有风,有车压马路的声音。

原来一个人内心里有快要爆炸的悲痛时,想说的话就越是疲于表达,一个字都觉得没必要了。

此时我半躺在床上,抬头的墙壁中间因潮湿起皮掉落后,成了一条清晰的痕迹。

在每一个脆弱的瞬间里我都很想跟你说,我怕。

可是,我的自尊心不允许。

回来的转角,我看了眼公司旁的高楼,从那跳下去应该会像自由飞翔的小鸟吧。

飞往没有伤害的国度,寻找自由的天空。

4.17

愿风载尘一路顺风

下班之前有点小小的不开心,即便我的位子周围都没了人,但内心还是跟自己说,现在不合适,灯光太亮,过往还是有人走动,待会回去的路上就可以释放了,坚持一会儿。

下班却是逆风,我的眼泪还没流下来就被风吹掉了,停车正好夜间垃圾回收车开了过来,见楼下小超市还开着,走进去拿快递。

吃了点泡面还有中午外卖剩的包菜跟茄子,躺在床上听肚子发出咕咕声。

狼来了说太多次了,你就真的不信了。

回来路上我忽然想起了往事,两年前的秋天在武汉,十六岁的梦真的很美,如果说至今,我不图什么仍想要坚持做的一件事,那就是圆了这个梦。

至少把想做的都尝试了,不留遗憾再离开。

刚刚一直在看过去写的零零散散的记录,很多的方面来源于你。

可以确定的是,在这些年里,我心里的的确确有过你。

即便不在一起,可我心里真的有你。

4.18

看了部吸血鬼电影,还不错

昨晚一个人在电脑前边工作边落泪了

周而复始,我实在不知道如果每天都是这样的,生存到底有何意义?

我很想跟你说,任何一个人,一个女人,她在宇宙中的使命,如若只是被另一个人囚禁住,无论困顿其中的缘由是爱是恨是痴嗔怨怼,都无法否定她的存在即是悲哀的。

人类群星闪耀时,不仅仅是为了欢愉自己的部分,你不能因为痛苦而选择不去面对。

连续三天没赶上车,后知后觉,那辆准点30分的公交已经改点了。

修鞋匠旁边的木椅,坐着一位头发微微发白的中年男子,全神贯注摆弄着他手里边的小葫芦,用小刀精细地在上面刻着什么。

连我带风似的从他面前跑过也不曾抬头,这真是忘我的做着一件事,一定是他喜欢的事。

如果是你肯定会皱着眉头说,那能创造什么价值?没有价值费时费力就是浪费每一秒钟。

我从不这样认为,做一件事它的真正价值也许不能等同于货币,荣誉、成就,但获得内心的愉悦也是价值的存在。

4.19

回来掉起了雨点,扫了三四辆车,走了一段路才终于找到可以支撑到家的车。

高速上的灯光像串联起的长龙,直到我望不见的远方,等红绿灯,雨点滴在我眼角,跟着眼泪滑落。

醒来已经九点,听了三遍15年的年度总结,楼下没有往日刺啦啦的声音,关着门,短促的砰砰从客厅传来,不知道具体声音在哪,却让我想起前几年自己一个人在六楼的出租屋,那时我并不知道电路出了问题,拿着手机在楼道里踮起脚尖合上电闸,回到屋里就看到电光火石的景象,吓得我又把电闸赶紧关了。

如今想来,恍若隔世。

还没穿好衣服,我就听到房间里熟悉的闹铃声,两点了。

接下来的二十三分钟,穿衣服,吹头发,洗了几件短袖短裤,钥匙扔进背,戴口罩,拿手机,锁门,动作一分一秒都不容有迟疑。

终于坐上30分的一环一路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连续三天我都上气不接下气下车就奔公司,那时候我还穿着短裙烫了头发,跟我想象中有阳光,有微风,优雅地走过去一点都不符合,真实中的样子我应该就像个不受控制的长发疯子!

直到现在,我都不记得刚刚路上修鞋匠有没有在转角,长木椅有没有老人在闲谈,原来一个人用力奔跑时是会虚化周遭的一切,顾不得其他。

这很好。

4.20

又到凌晨两点了,回来路上脑海里闪过的想法,再次一点点流逝掉了。

睡前看了一则新闻,孟加拉虎在景区它待的小小范围的圈内,一遍遍的遛弯,管理员看到网友上传的视频后对这只孟加拉虎进行了矫正疏导,现在已渐渐恢复良好。

忽然想到前几天丝婵讲她家名叫丢丢的猫儿抑郁的事,同事去她家带了自己的猫儿,姑娘们立刻被这只新来的猫儿吸引了,逗它玩,给它吃的,而丢丢默默地守在旁边,不吵不闹,只静静看着,没一会儿丢丢掉眼泪了。

丢丢之前是只流浪猫。

世间万物都有感情,即便不对等,也有自己付出过的感情。

4.21

金色的光透过高速的缝隙洒在我面前,五点半就醒了,出奇的早,或许身体知道该开始上早班了。

昨晚跟你絮叨了很多,其实我只不过是想让你承认你先放弃的我。事实不就这样吗,你轻易就走再也不回头。

你走的太远了,而我一直还在受伤的原地,迟迟站不起来。

明明想你却不敢见你,见面又能怎样,我终究还是被你归于不在一起的人。

4.22

半夜两点又醒了,左翻右翻睡不着,跟他道晚安。

六点二十六分,四路的公交木赶上,每天都在赶公交的日子中沉沦。

梦到姑姑住在了奶奶家,别人也都来了,真是奇怪的梦。

晚上跟编辑聊了好久,她说自从你上次说要沉淀下就再也没给过稿子,这都多久了。

那样说的原因是我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实情,这段时间我的情绪似乎都没有好过,夜里在房间,经常一个人对着空白屏手足无措的哭。

我觉得自己快要废掉了,而我对此无能为力。

那也是我的梦啊,任何人都不能碰的梦,就算没有因此获得也想去做的事情。

最近是怎么了,不想说话的同时连字也不想敲了,整个人身心仿佛都在经历水逆。

快下班的时候,刘昌来了,简单聊几句拿走了他的杯子,而我因为老是睡眠障碍,白天犯困到打鼾流泪得加会儿班,另一个早班的同事跟我差不多的速度。

出了大厦,我又陪红氿去地下吃饭,她点的麻辣烫我要的鱼粉,这还是自从疫情后第一次堂食。

我们摘下口罩放在一旁,边吃边说起家里的事,再到儿时的回忆,她说她小时候特别想要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但妈妈不肯给她想要的那辆,于是六年级的暑假里,她跟同村年龄相仿的姑娘坐上了去承德的车,一家小厂房,她的工作是瓶装罐头的其中一步,把水果分离,有些原本在那长期工作的人们伸手给她看那早已成型的老茧,她有些难受,但心里始终有一个信念,为了自行车。

发了第一次工资,是一千四百多,对当时年少的她来说,那不仅仅是工资,更是她有了独立的开始,那是自我意识的最初。

原来每个女生背后都有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只有在碰到相同频率的对方时,才会毫无防备的信任,这不是维护自尊心,而是在往后经历了诸多的事件里,保护自己的伤口已经成为了我们的本能。

4.23

六点起床,过楼道时迈了个大步,因为非常清楚一楼过转门那,有滩长久没有阳光被水浸湿的地。

湿乎乎的黑色泥泞,踩上去会有轻轻的水声。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这栋旧楼里的一部分,潮湿、背光、沉沦,它的年龄仿佛是我每日望着自己垂垂老去的背影。

清晨的风冻得我肚子疼,左颈上一直有风在吹,每根汗毛都感受到了寒风的威力。

忘记几点睡着的,只记得听着《人类群星闪耀时》迷迷糊糊,困到连播放暂停键都不想伸手摁。

晚上八点五十多分我又醒了,手还是冰的,腰疼到只能直挺挺的躺着,这会儿天已经黑透,有点想哭。

因为不可能跟任何人开口说这些,那就写在这里吧。

这段时间我经常不分时间的流泪,不算悲恸,而是像被雨水淋在植物上,叶子积攒久了才会发出不堪重负沉闷的滑落声。

我不再作任何反抗,一直静静的,随它来,等它走。

长时间坐着,腰疼已经成了老毛病,即便坐公交还有座的情况下我还是会站着,回了住处也不宜坐太久,躺着时不能侧身。

腰疼,疲惫,睡眠障碍,这些都几乎把我现在的生活用力推到了黑暗处。

而我的光,我现在还能这样认为吗?

我哪有资格还有光

4.24

每天五点半就醒

六点二十二,三辆通往公司的车直接从我面前开过去。

嘿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似乎没有真正快乐过,毫不夸张说,有很多次,窗外明了又暗,暗了又明,周遭的声音一直在起起伏伏,我等啊等啊,觉得自己就像得罪诸神后被惩治的西西弗斯,雾霾笼罩的情绪紧跟着,周而复始,在无望而持久的痛苦中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我躺在床上仿佛身处于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大海中央。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疲倦了。

下班过高架桥,我戴着耳机听她发来的那些语音,说起你的事情,高楼,心碎,欲坠亡。

落日在前面,转弯时,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入我的眼中,下一秒,我意识性的闭着眼睛,有液体安静地流了出来。

这真的是遗传,还是人的命运大多如此。悲伤贯穿整个人生轨迹,难以反抗,力量薄弱,直到哑口成一个个沉默的大多数。

4.25

早上五点三十八分,我喊他,不久他回复了我。

昨晚梦到了一些平日很害怕的小动物,但我没有说这些的人了。

一口气买了二百多块钱的书,八本。购物车里的书籍都是随着时间攒起来的,可真到了活动的时候还是会来回滑动甄选好久,把一些我能从电子书里看到,或是别的软件听到的都忍痛没买。

我买的只是我无法从各种渠道获得的。

什么时候我才能有一件自己的房间,书架上一本本放着我看过的书籍,不再考虑思量,只要喜欢就拿回家放进这里。

这是我内心最澄澈安稳的栖息地。

4.26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工作效率很慢,腰也疼到不能老实坐在凳子上,夜班回来有些冷,路旁正好停着一辆出租,如此巧合,下一秒,我便甫身进去。

其实在路上有很多话想要记录,可真正躺在床上有时间了,窗外都已经有垃圾回收车在工作的声音,太晚了,有有点累。

莫名其妙的膝盖那有几处红肿,常年不见阳光照过来的屋子,红肿也不稀奇了。

天亮了还有个艰苦的任务等着我,我要怎么婉转腾挪,怎么开口呢。

肚子咕咕叫的毛病还是一直没好

一件作品固有的力量是不会长期深藏不露而被禁锢的,一个艺术品可以被时间遗忘可以被取缔被埋葬。但赋有有生命力的事物总是能战胜短暂存在的事物。一件作品只是仅仅一个人欢喜若狂,那就足够了,因为一切真正的欢喜鼓舞本身就会有创造心。

这段是我前天边听书边抄下来的,我想我之所以在这方面还是很固执敏感,大概是我对此仍有热爱吧。

我很想跟你说,再看到自己在所谓的爱情迷雾里,那么用力喜欢着你直到千疮百孔时,我已经不那么情绪起伏了。

之前我会哭,会愤愤不平,会心里打鼓似的想着你种种,可现在,我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自由。

那是我唯一能抵住比你在我心里还要重要的事情

4.27

此刻八点四十九分,我躺在床上,头发还没干透从枕头顺到床下,这两天发生一些事,但仔细想想,其实,都是尘埃般的小事,因为被困其中的,只有自己。

一件很重要的事终于暂时停泊,同时,有一种死心也终于沉向深海。

人生海海,不作停留。

昨晚停电,手电筒越来越暗,桌子上点着紫色圆体的蜡烛,房间里总算有微弱的光亮了。

去上厕所,有些害怕习惯性哼歌,妈妈听到了,说你又害怕了吧。

我反问哪有。

她说你都哼歌了。

小时候买蜡烛也是这样,还没安路灯没宽宽马路的小村庄,每次停电买蜡烛,她一定要在路口等我回来,不能走掉,跟妈妈再三确认后,我才会跑向黑暗的那边,边唱歌边用力奔跑。

跟你说了很多话,你大概是不会看的,也好,始终透明。

是自己太过敏感的问题吧,所以看到对方眼神有些迟疑的时候,心里便感觉冰冷气息靠近,一点点,再持续加重。

此刻唯一的想法,明早不要迟到,头痛,腰痛。

这段时间的想法,等书来,买电脑桌,用烤箱做奥尔良鸡腿。

那颗孤独,漂泊,近乎偏执的你,终于,终于,平静在日升月落生活的烟火气里了。

顺风多小心,逆风多耐心。

踮起脚尖,张开双臂,剩下的,等风来。

4.28

走到站牌,正好看到一辆过公司的公交徐徐开过。

又错过点了,站牌旁的我只听到了车压马路的声音,由远至近,由缓至迅,盖过了我耳机里的女声。

昨晚又稀稀拉拉给你发疯似的说了几句,昨晚啊,只当又是崩溃的一晚吧。

其实你在不在乎我都没关系了,我还是要走的,每一步都要比之前更坚定。

隔了好几天,我才回复编辑一个字,好。

刚刚看了一个采访视频,里面的女生已经飞往另一个宇宙三年了。

越来越明白一个事实,如果时间过去了这件事仍在你的心里那么笃定那么清晰,那事实就是,你必定会因此陷入朝生暮死的痛苦中沉沦,时间是无力的,苍白的,被虚化的,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当我想起那段折堕,灰暗,不知何时才是尽头的日子,脑海里只剩下向死而生。

我希望自己能有一种信仰,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不再以拼凑,逃避,苍白,而草草做了结尾。

理智,耐心,诚实,面对自己,也面对生活的洗礼。

我希望,喜欢我文字的人虽不逐字逐句一一看下去,但却能在字里行间中洞悉一点,我对写作仍有热爱。

4.29

我睡得比你晚醒的比你早,都不如挣得比你多。

早上吃芒果,有点酸。

今天被抢二百多块钱,而我完全不能动弹似的丢了半条命。

年假有两天半直接没了,当当霸王满减还不给退差价,这个世界还能再不公平点吗!

等着头发干,给自己拍了张大脸照,问照片里眼神不似从前明亮的女子:嘿,你是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这么不快乐。

4.30

恍惚到最后一天了,夜里两点多醒,有些害怕,但没多久又困得睡过去。

清晨闹铃没响就起床了,吃昨晚剩的茄子豆角,扒拉几口米饭,再吃一根香蕉,收拾出门。

掐好时间点,到站牌时间正好六点二十二,两辆车马上就要开过来。

直到半夜,我还能感觉到闷在胸腔里的哀愁仍没有散去,洗完脸照镜子时,我清楚的看到自己的眼眶里,那红血丝的一片。

摘录一段很美的文字:

我是个绝望的人,是没有回声的话语。

丧失一切,又拥有一切。

最后的缆绳,我最后的祈望为你咿呀而歌。

在我这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巴勃罗·聂鲁达《最后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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