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詩
早課抄了法國剧作家、詩人于勒·巴比耶的詩歌《船歌》。曾經有一段時間很喜歡聽歌剧,大約二三十年前吧,央視每年都舉辦全國青年歌手電視大奬賽。年輕時最喜聽的是通俗唱法,最不喜歡聽的是美聲唱法,因爲美聲唱法的歌手演唱的大都是一些西洋歌剧的選段,特别是還有咏嘆調,覺得享受不了,因而就敬而遠之了。大約是四十歲時吧,不知爲什麽開始喜歡西洋的歌剧了,特别是聽了《蝴蝶夫人》《圖蘭朵》之後。聽不懂也喜歡,這或許也算得上藝術的魅力所在吧。
對未知懷有恐惧再正常不過;不被理解,不被接納,不被愛,都會讓人害怕。然包括愛情在内,很多事不是怕了就不會來,面對恐惧迎頭痛击,即便碰得頭破血流也應該算是一種本事。永遠温吞吞地固守着自以爲是的安全,或許就是世界上最無聊的事吧。
永遠停在原地等待被愛,就像守株待兔,是很難有結果的。英國哲學家伯特蘭·羅素曾説:“害怕愛情就是害怕生活,而害怕生活的人已經被黄土埋了半截了。”
旅行
整整一年過去了,没有一次像模像樣的旅行。我以爲的像模像樣的旅行應該是那種身體和靈魂都在路上的旅行。這麽多年了,出游時,我多願用“旅行”這個詞,基本上不喜歡“旅游”這個詞。個中原因我自己也説不太清楚。衹是覺得旅行有一種在路上的漂泊感,没有目标,没有終點,永遠在行走。
有一段時間,很多人都很羡慕那個辞了職,並寫了一句“世界那麽大,我想去看看”的女孩。説實話,如果這件事兒是真的,除了羡慕之外,我還會非常敬偑。有些事情别人能做,但自己却不一定能做,或者説一定不能做。比如因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就辞職來一場“説就走的旅行”這事,我自覺就做不來。説走就走,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去,這應該是一種任性,是一種以實力爲支撑的任性。我缺少的就是實力,各種各樣的實力,所以就不敢任性。我真的非常羡慕那些能够説走就走,去自己喜歡的地方去看看、去玩玩的人,總覺得他們應該是有故事,至少也應該是有經曆的人。
我現在有些反感“詩和遠方”這樣的説法了,生活中的苟且不會因詩和遠方而消亡,有時還會因詩和遠方而更加苟且。承認自己的凡庸並坦然地面對生活中的苟且,把自己應該做的事兒做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己之所欲亦應勿施於人。
放假
雖然還没有到省裡規定的放假時間,但對絶大多數老師而言,2019年的暑假的的确确如期而至了。昨天上午,高一、高二的期末聯考全部結束了,下午開了全校教職工大會,除了部署假期工作就是傳達落實上級禁止亂辦班亂補課的精神。今天上午開始網上閱卷,下午卷子基本上已經閱完,這就意味着本學期乃到本學年的工作終於告一段落了。
東豐二中是大校,亦是名校,然而這些年有一點總讓人納罕——無論是學年初或學期初都没有開學典禮,而且没有爲任何一届畢業生舉行過一次畢業典禮!這與我無關,我不過一介順民,總是操這些没有半分價值的閒心。假期來了,且享用這不到一個月的假期便是了。做一個閒人,真是難得、能够全身心地放松一整段時間,雖然還没開始,我已經開計劃着應该做些什麽了。究竟能做些什麽呢?讀幾本書,讓心靜下來;出门走走;寫點東西;如果有機會跟哥們、同學、朋友聚聚,彻底讓自己的心清净下來,讓已經疲乏了一個學期的身心得以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