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做完最后一次放疗
然后办了出院 就结束了
全部都结束了 按照杨清明大夫的说法是三个月之后再复查
最后一次没什么感觉 甚至还不如平时的感觉敏锐
平时每天都是睡醒后 3点多到医院 躺在上面 眼睁的大大的盯着机器 各种观察
今天中午也没睡觉 本来就有些懵 感觉不是特别敏感 刚到医院就叫我了 然后躺在上面 闭上眼昏昏欲睡
我总是习惯什么事情都用全身力气去感受它 全身上下每一个感官 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所以我对每一件事的感受都特别饱满尽情 360度无死角 大部分人很难想象
所以今天最后一次就这么过去了 也没有郑重的结尾 走的时候自己也没有最后一次仔细地去体会这种感觉 觉得空荡荡的 好像不太完整 还有点舍不得操作员们
自己也习惯了三四个星期 每天中午睡到2点40起床 去做个放疗 就像娄大夫说的 当作每天去放松 散散心 然后做完走着去旁边的图书馆 每天都呆得挺有意思的 呆到6点回家 路上看看这儿看看那儿 过得很快活 很规律
明天开始就没有这个约束了 空荡荡的
明天开始自己真的恢复自由了 表面上来说完全和正常人无异了
母亲显得很高兴 可是我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 也不觉得特高兴 估计是放疗这一段没吃什么苦 太轻松了
做完上楼上找医生和护士办出院 发生了些不愉快
因为那个皮肤保护剂 自己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了有记录有错 我只喷了第一次 之后有一天翻账单 发现也记上了 我当时也想着要不要去护士理论 后来想想 算了出院结账的时候再说吧
结果今天护士态度就不太好 说怎么能这样呢 你发现有问题了 就及时说 要不然现在护士还怎么想的起来 是不是当时记录错了 如果人人都像我这样还怎么办 你每天又不来医院 问也没法问 怎么滴怎么滴
啰哩啰嗦 有病
我一直忍着没有说话 一直嗯嗯 她还一直不放过 一直在埋怨我每天不去医院 看到有问题了也不说
我就很无语了 说没有喷你为什么记上呢
第一次喷的时候是两个护士在旁边 看到胖护士抓了另一个人在旁边作证 所以我猜这个东西的记录是很严谨的 谁知道她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开始乱记
不过后来又去大厅出院结账 出院的那一排会计们 每次的态度倒是都很好 所以心情又好了一点
总结下来 二院的医生们、物理师们和会计们态度都不错 就是护士差点 感觉二院的护士和医生好像不是一体的 像两个分割的部分 整个护士系统好像是外包的 各有各的利益追求
后来在回家路上的时候 还是有点介意这件事 觉得挺气艇烦的 主要是因为护士一直在嘟囔埋怨 包括在我面前 跟旁边医生类似告状。。有没有搞错 要不是你乱记 后面用得着改吗 转移焦点
不过后来想想 她也是怕漏记 医院的收入少了也是她的责任 所以少记一笔不如多记一笔 宁愿坑了患者 从这点上想就又能原谅她了
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怪自己总是忍气吞声 当场只是为了找她办事 干嘛跟她吵起来呢 是这样想的 如果当场就想说什么说什么 明明白白跟她理论 心情就会舒畅很多 想起了那句话“忍一时卵巢囊肿 退一步乳腺增生” 嗨 自己两条全占了
原以为自己经历了这么大一件事 什么都想开了
以后除了生死 其他都是浮云了 自己再也不会在意了
没想到 随便发生一件小事 原来什么样 现在还是什么样
自己还是这么小气 爱生气
人啊人啊
看来这种大事的发生也不是包治百病 可能在某些方面对我产生了影响 但还有很多事情 自己还是没有变
就算在生病最难受的时期 就好像涨潮 其他的小烦恼都被淹没 变得无足轻重 不值一提。可病退去后 其他世俗的烦恼又浮出了水面
人啊人啊
至此已经全部结束
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尴尬 没有跟一开始的主治医生商量就自己跑出来找了其他医院放疗
但放疗的医生又不能当我的主治医生
所以现在像个没人管的病患 自己管自己
怎么好多事情自己最后都落了个这样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