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家有个小杏园,面积不大就在村北头的边上,呈东西长方形,记得从东到西有大大小小十几颗,具体多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有四、五个品种,有早熟的麦黄杏,还有一种杏仁也能吃的杏,其它都记不起名字了,结的果子有大有小,有圆的、有稍尖的、有稍扁点的,颜色也有偏差,青中黄白就熟了的,黄黄的,黄中带点红的,很红很红的,熟的时间不同,前后跨度很长时间,估计有俩月左右。 我从小就在杏园中长大、玩耍,那里有快乐的回忆。记得四、五岁的时候,经常和父亲一起去,他在树下面编柳条筐,我们弟兄在边上玩,听他和叔伯们谈话,讲外面的事情,最多的是到枣庄卖筐,还有就是讲三国的故事。听他们争论哪个人物守信,谁谁守孝,还有哪个最忠,有时争的面红耳赤,有时横眉竖目。
那时的父亲身体已经不好,时常咳嗽,已经不在村里任职,经常吃中药,记忆中时常穿一件灰色的中山装,上衣的口袋装个很好的钢笔,具说是金笔,后来才知道只是笔尖是金子的。
那时候的杏园里还有别的几种树,有椿树、槐树、香椿树、小叶杨树、毛杨树、梧桐树、柳树、榆树。每到春天,我们就到树上弄榆树的嫩叶吃,还有槐树的花,带回家让奶奶烧着当菜吃,小叶杨的花骨子掉下来时,我们拾起也是烧菜,现在想起还比较好吃,嫩香春 叶用来伴豆腐,那味道有点苦我是不喜欢,大人们乐此不彼视为上品。
春天暖和点了,奶奶就在自家里敷 小鸡,把老公鸡膳了让它带小鸡,用竹筐带到杏园散养,那年代养鸡不用喂食,让它们自己吃虫子、蚂蚁、草等等,早上放出来,到太阳落西时它们大多自己跳进筐里,天快黑时我和哥哥便用扁担抬回家,也有时候和娘两个人抬。那时父亲有时在杏园睡觉,娘会送饭过去给他吃,(这里记的不是很清楚) 记得园子中间盖了一个小屋,是那种很低的草屋,门是用草帘子挡的,边上有四十公分的土墙,后边留个小洞,刮风下雨就用干草赌着,上边有三根木棍,用高梁杆编好放上面,再上面是麦杆,最上面用泥巴压上,小屋虽小比较暖和,在地上铺个地铺,放一盏洋油灯,(那年头煤油叫洋油)我们兄弟仨人都在里睡过觉,感觉很不错。(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