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时候,在家乡的田野里,经常会看到一些随处乱跑的小旋风。这些小旋风有一人高,大多是独来独往;有时也会出现两个旋风相互追逐的情况,就好像是两个人在打闹、嬉戏,看起来还真是饶有“风趣”。但不知为什么,大概到六十年代中期之后,这种小旋风就逐渐很少见到了。它们都到哪儿去了?或这是为什么?
而且,这些小旋风究竟是什么,它们从哪里来,为什么会象人一样拐着弯儿、时快时慢地到处乱跑?那时,在我对这些小旋风充满神秘和好奇的同时,也时常怀有一些畏怯。这大概是起因于母亲曾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
一个小姑娘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见前面过来一个小旋风。而这个小姑娘平时就讨厌旋风,觉得那些飞旋着的尘屑会弄脏衣服、迷痛眼睛。所以,当小旋风经过小姑娘身边儿时,她就朝小旋风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小姑娘本能地回头一看,那个本来已经错过去一大截的小旋风正在反过头来追她,于是她就赶紧往家里跑。跑到自家院子里后就喊“娘,快救我,有个旋风追我!”这时,她娘刚好清洗过了水缸、还没有装水,于是就让她藏到水缸里、盖好了缸盖。随后,小旋风也就来到院子里,并径直跑向水缸,围着水缸正转了三圈、倒转了三圈就走了。之后,小姑娘她娘就喊“出来吧闺女,小旋风被我赶跑啦”!连喊三声没有动静,她娘就赶紧跑过去,打开缸盖一看,小姑娘竟然化成了血水……
讲完后,母亲郑重地告诫我说:“那些小旋风是死人的魂儿,记住,可嫑惹它们”。
那么,这些小旋风真的是什么鬼魂、或者有什么灵验么?我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件事情,无疑更加强化了我对它的神秘感。
记得那年夏天一天的下午,半阴着天,我和堂哥、阿D等三人一起到村南翟家坟(村民习惯称“老坟”)去砍草。砍着砍着,就听堂哥喊“快看、快看,两个旋风跑花园儿(即跑“8”字)哩!”我赶忙回头一看,嘿!真是,就在紧靠坟地西边儿的那块荒地上,的确有两个小旋风正在跑“8”字,就跟戏台上两个花旦儿跑的一模一样,不!比那要规范、要经典、要飘逸、要美……总之,非常的好看。
我和堂哥在旁边蹲着、欣赏着。然而,就在我们看得正入迷时,只听“嗖——”的一声,阿D把镰刀从后面投了过来,正好砸中了一个旋风。这时,只见那个被砸中的旋风立即往低处缩了下去、旋转速度也慢了许多,几乎要原地消失的样子。而另一个旋风则迅速折了回来,然后两个旋风瞬间合为一体、又迅速分开,一前一后往东北方向跑去,消失在了坟地北面的玉米地里……堂哥冲着阿D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你这小子真够呛”!阿D也没吱声,然后就又各自砍草去了。
此后,也就过了两、三天,阿D晚上在房顶上睡觉时,不知怎么稀里糊涂地就摔下来了。据他自己说,好像是在做梦。好在当时也没出什么大事,阿D只是摔断了脚脖子,经治疗也仅落下了一点点小残疾。但阿D却因此而患上了严重的风湿病,长期遭受病痛的折磨。而且后来又发现,他的风湿病还产生了很强的遗传性。
当然,阿D的事故和病痛与他用镰刀投掷旋风的行为之间,或许只是一种巧合;至于小姑娘与小旋风的故事也仅仅是故事,而不能当真。但除此之外,以上的许多事实和现象,不能不说还是非常奇怪、非常神秘的。同时也应是迄今为止的科学、或哲学理论所无法解释清楚的。
其实,一些神秘的事物和现象,就在我们身边真实而客观地存在着。无须回避,去勇敢地面对和认识它们,探求一系列新知识的大门或将由此而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