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与剑(六) 少女心事

文/颓然书生

徐州八卦门陆平泰老拳师的儿子陆云,与修枫的远房表妹胡清儿自幼相识,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最近二人之间却出现了许多波折。

胡清儿的父亲是一个饱读诗书仕途却不怎么得意的人,只因他为人过于拘泥,在这官场上便吃不开,仕途不畅的他便在徐州城设馆收徒,凭教书换得几两银子,养家糊口。

这陆胡二位小儿女,之所以闹别扭,却是因为从南京来了位“怡红公子”,名叫秦琦,住在了胡秀才家旁边屠户胡发的家里。这位公子生得俊朗不俗,他的妻子更是美若天仙,二人初到之时常引得众人驻足议论。虽说他日子过得挺拮据,平常也就是卖些字画换点银子,可总是不够生活所需,还常让胡屠户接济,可他还是整日与妻子谈诗论画,弈棋弹琴,似乎没半点愁容。闹得胡发整天骂骂咧咧的:“这俩小年轻,整天不干点正事,嘿,打起大爷的秋风来了!”

可是这屠户由于妹妹的关系还是一直尽力帮忙,没有明着说出来。秦琦整日与妻子言笑晏晏,做些风雅之事,最终成了邻里之间的笑资,那些小市民总是在他们背后指点着说:“瞧!这小两口,嘿!真有意思”。

只有胡秀才常与秦琦交往,二人常说些书中之事,有时二人也一起喝些酒,当然秦琦还是以茶代酒。

秦琦总是微笑的看着这个很快就会喝醉的老秀才,平静的听他一吐胸中块垒,讲些不平之事,然后等他醉了把他送会家去。没想到就在这些时候竟引动了一位少女细腻的情怀,这位少女就是胡清儿,她打第一眼见到秦琦,就给他身上那风雅的气质感染了,自那以后她就常常想:“我找丈夫就该找秦大哥这样的文人雅士。”

自此她就常待在家里,或到院子里偷看秦琦写字作画,偷听他抚琴吟诗,此时秦琦的一言一笑,一行一举,在这个十四岁少女心中都成了迷人的风景。胡清儿却忽略了另一位少年的感受,就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陆云,十七岁的陆云见他这位“妹妹”多日不到他家去了,思念的很,便打着给他胡叔送米的幌子,去看胡清儿,却发现他的清儿对他爱打不理,却常常注意看着外边,他忍不住就说:“清儿,你看啥呢?也不理我,我好不容易来一趟。”

胡清儿没好气地说:“你来干嘛,不在家好好练拳”。陆云支吾着说:“这不给你们家送米吗?”胡清儿说:“我们家有米,不用你送。”陆云语塞,不知道该说啥,半晌才说:“清儿,到底咋了麻!我怎么得罪你了?”胡清儿转过脸去,说道:“你没得罪我,哼!斗大的字不识得一箩筐。”

后边的话她虽然说的声音放低了,可还是让陆云听见了,陆云奇怪了,她从小也没嫌弃我读书少啊!今儿这是怎么了?他做梦也没想到眼前的少女就在这几天里发生了那么大的心里变化!

这时秦琦扶着喝醉了的胡秀才进了屋,清儿一见秦琦登时高兴地不得了,也忘了去扶他爸爸,秦琦说:“清儿妹妹,快来把你爸扶进屋他又喝醉了。”胡清儿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脸说道:“哎!秦大哥,又麻烦你了!”陆云赶紧过来帮忙,将胡秀才背进屋里,只听他还在叫:“我就不信凭我自己的本事考不上,非得花钱……嘿!我就不信邪……”

好不容易把胡秀才安置下,秦琦便要告辞而去,胡清儿忙道:“这就走吗?秦大哥,不再坐坐……”秦琦看一眼两个少年,微笑道:“不了,回去还有事,告辞了”。秦琦悠然走出胡家大门,胡清儿难掩失望之色,这些都看在陆云的眼里,他酸溜溜的说道:“有什么好的!一副病殃殃的样子。”胡清儿白了他一眼:“比你好!”陆云一时呆住。 第二天早上秦琦在家里就听见有人在外边喊:“姓秦的,你给我出来,咱俩一绝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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