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以失眠为序章。一夜的辗转反侧。一夜的头脑清醒。告诉自己该睡,理智听话,行为却不甚了了。
夜真是个思如泉涌的好时节,数度想起身写文字,但依旧怀抱“再躺躺说不定就睡着了”的念想,一夜耗尽,仅在凌晨时分睡了个稀疏的盹。
好友安利我章小蕙aroseisaroseisarose公众号,以前对章小蕙的印象仅停留在“让两个男人破产”的旧港风流韵事,殊不知,越了解越爱这女人。
“手执金粉盒,不一般的重量,像纸镇般沉甸甸的,好不感动。淡香槟金色外壳,薄薄四方形掌心般大小,具备型格态度。至于内里月白色蜜粉有多细致通透把毛细孔模掉均匀肤色等统统次要。想起小时候留恋外祖母化妆台摸着她惯用的古董烟盒般金属粉盒。”手飞速滑动,拉到最底,第一篇公众号推文的第一段文字,如她对金属粉盒的描述——“好不感动”,我何尝不如此。
一个女人,是该经历沧海桑田后却始终如一的精致,是该看尽斗转星移后却始终如一的故我。看到网红帖自居“章小蕙第二”,很遗憾,章小蕙只有一个,读过她的文字,鉴赏过她的品味,方知她的浮于表面的“爱美”不是几个香奶奶、杨树林就可以堆积的起来的,也不是测评所谓的口红套装就可以装逼的起来的,那是从小的耳濡目染、那是从小的对美的培养,那是刻印于骨子里的、销蚀于血肉中的对生活、对自我的阐释。
因为章小蕙,翻开亦舒的《玫瑰的故事》。黄玫瑰的一生,最纯真的初恋给了庄国栋,最黄金的美好给了方协文,最青春的挚热给了溥家明,最优雅的坚定给了罗德庆。
正如苏更生所说:“人们爱的是一些人,与之结婚生子的又是另一些人。”
对乎爱情,我是不奢望的。三十而立的年岁,该爱的爱过,只是无缘走下去;三十而立的光阴,不该爱的也爱过,明知深渊却依旧前行。
男人身任要职时的工作满足可弥补其他性格上的缺陷,女人不能抗拒,尤其我自己。对,这是我的软肋,总是习惯被光环笼罩的男性吸引。
三十的我,依旧单身,却暗自祈祷如果可以单身该多好,殊不知这是不可能的梦。毕竟我的家庭。毕竟我身而为女人。对于自身,我一面感叹现今女性的独当一面、自力更生,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乃至,商场职场的厮杀,巾帼英雄的风采丝毫不吝于男子的风度;另一面的我,却被家庭的传统剩女观念束缚,父亲从不会用疾声厉色与我沟通,相反,无奈的语气令我内心愧疚,就算没有爱情,我也会随意结婚的吧,只是为了家庭的责任,只是为了传统的不包容。一想到这个,夜半,更深露重,也会被梦惊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