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0.13信丰县油山镇——大余县池江镇28km 阴天 周六
早上,我们收拾好帐篷,买的一床棉被送给了老乡,吃完早餐,7点半出发。
李桂花智救陈毅
1935年冬,国民党残酷"清剿",陈毅和油山游击队已断粮好些天了。这天,因遭到敌人伏击,陈毅钻进锡坑小组屋后的树林后迷失了方向,与游击队失去了联系,他旧伤复发且饥肠辘辘,昏眩过去。红色交通员李桂花上山打柴,发现了昏迷的陈毅,马上救回家中疗养。
某日,一群国民党士兵闯进李桂花家中进行搜查,一无所获后,敌人的目光停留在边上的土阁楼上,这阁楼两层高,一楼只有一人高,里面堆放了几件闲置农具、几个破斗笠,二楼堆满了稻草,陈毅就藏在那堆稻草里,…….
敌营长命令士兵爬上摇摇欲坠的木梯上阁楼搜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桂花故意把一个砂钵往地下一砸,"哐当"一声,敌营长紧张地掏出手枪,问∶"怎么回事?"说着慌里慌张地往外走。这时,院子外响起了一声枪声,一个士兵报告发现游击队员,敌人就一窝蜂似的跑去追赶,陈毅这才脱离了危险。
在锡坑参观完后,我们向大余县池江前进,经过滴水垄,原中共中央分局驻地。路边立有告示牌,周围没有房屋,不知道是已经荒草凄凄,不剩什么了?还是在山里面?
中共中央分局、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办事处暨项英、陈毅旧居——滴水垄
1935年北山事件后,中央分局书记项英、中央政府办事处主任陈毅和中共赣粤边特委书记李乐天、副书记杨尚奎等从北山转移到油山坑口村。项英在滴水垄陈垇里搭棚居住,陈毅在滴水垄旱坑子里搭棚居住。项英、陈毅在这里召开了特委、信康赣县委和南雄县委联席会议,研究决定领导人员分散坚持游击战争。
后来看1984年重走长征路的记者罗开富在这里采访记录的故事让我记忆深刻,不能忘怀!
由于红军主力远走,敌人重兵"围剿",坚持斗争的艰苦实难想象。油山上红米段村的几位老革命对我说∶ 那时,我们红军游击队几乎失去了一切最基本的生存条件,几个红军里的知识分子总结了当时艰苦生活的几句话,"天是被子地为床,野菜野果是主粮"、"饥同飞鸟争余粒,倦向芳草索绣衾"。他们说完后问我:"我们当过野人,你信不信?"我连连点头说:"我信,当时油山上的红军的确过着野人般的生活。"(罗开富《红军长征追踪》1984年10月27日信丰县坑口村)
《赣南游击词》节选 陈毅1936年春
天将晓,队员醒来早,露侵衣被夏犹寒,树间唧唧鸣知了,满身沾野草。
天将午,饥肠响如鼓,粮食封锁已三月,囊中存米清可数,野菜和水煮。
《突围行军记事》 蔡会文1935年3月
料峭春寒融,强敌跟踪,夜行山谷月朦胧。
林密坑深惊敌胆,莫辩西东,血染遍山红。
士气豪雄,餐风饮露志如虹,倦卧茅丛石作枕,若醉春风!
陈毅在1936年春写的《赣南游击词》与红军粤赣军区司令员蔡会文1935年3月在突围途中写下的诗句,都让人感受到那时候的困苦。
革命战士当“野人”,革命群众也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有些是牺牲生命,有些是牺牲一生的幸福。在《红军长征追踪》书中所记录的关于李绍昌和他妹妹的故事,让我喘不过气,兄妹一生未婚、贫困,读到:“兄妹二人家徒四壁,只有一条木凳,三只半碗”时,我的泪水不禁涌出。内容我拍照发出来,大家可以仔细看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有对当时贫困的见闻与描写,他说“不只是油山上穷,走的这一路都大体如此(他从江西于都县城出发)。”他“心里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我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难受!难受!让我想起幼年时在农村的生活……想起其它革命老区的人民……
一路想一路走,下午1点下山,进入大余县池江镇杨柳村。和小陈聊起了婚姻,未来职业。小陈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可能走完长征都不会太了解长征,对不起他吃的苦,走的路。
中途因为没有吃饭的地方,我们也没有带食物,太饿导致体力下降严重。在杨柳村一个小卖部吃了半碗泡面和一点零食,休息了一会继续走。走了几公里,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疲惫,最后几百米都要歇息,感觉快到极点。下午3点多到长江村,吃了一碗鹅肉面。吃完之后再走,感觉完全不一样了,体力突突恢复,一口气到池江。
晚上翻书,太累,早休息,9点多就睡了,明天到大余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