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经常会看到一些考研的帖子,看到很多人或回忆或正在经历考研的艰苦时光,遂想起了自己三年前的日子。遗憾的是,我并没有考上,大四毕业后就参加了工作,但是回忆起那段日子,心里还是颇为感慨。
2014年9月份,我放弃保研,决定追求心中所想,考自己心仪的学校。在我们这个学霸寝,两个室友狗儿姐和靓靓均被保研,二敬去了北京实习,羊羊和肉丝在在成都工作。我们沿着各自的轨迹,开始向前奔走。那段日子回忆起来,很苦,很累,很有心理压力,学习不在状态,日复一日地消耗着时间,大家都觉得我是公认的学霸,我放弃保研的勇气,我一定能考上的。其实不然,我一直没能调整好学习的状态,没有缕清考研的思路,日复一日重复着早起,晚睡的节奏,在自习室里一泡一天,以此来证明自己是努力着的。现在想想,那些日子也并非全无收获,但假若时光可以倒流,我想我也许不会作相同的选择,我会调整状态,找寻方法,而不是一味着急,却缺乏行动力。
但是那段日子里,我寝室里的姑娘们,我的好友,都给了我莫大的支持与鼓励,我毕生都会对此难以忘怀。
忘记因为什么原因,狗儿姐“欠”了我一盒马卡龙,那个时候在我们看来都是很贵的点心,狗儿姐买了两颗,送到自习室来给我吃。我们学校的大门与自习室离的很近,她们从外边回来有时会顺便路过自习室。我那个时候没时间出行,狗儿姐和靓靓她们一去外边,就会给我打个电话,“雨荷,我今天去新校区,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给我带个双皮奶吧,谢谢。”“雨荷,我们去文殊院附近的宫廷糕点,要吃什么点心?”“千层酥”“没问题。”于是,到了傍晚,我吃完饭或上厕所回来,零食就会准时出现在我桌子上,或者正在看书时,自习室的门外会探进来一个脑袋,蹑手蹑脚的把零食递给我。那时正值冬天,每天宿舍需要消耗大量的热水,宿舍里有一根烧水棒,当然,是我们偷偷买来的,每天用这根低功率的热水棒烧水。每天都有人专门“值班”烧水,但是值班表上并没有我的名字,室友她们说,“你这每天准备考研,哪儿有时间烧水。”
犹记得住在对面寝室的闺蜜阿弦那个时候还在星巴克打工,一天工作归来偶尔就会给我带上杯牛奶或者我最爱的抹茶拿铁,中秋那阵子把她发的一整套月饼全部丢在了我自习室的抽屉里,“你留着补充能量吧。”60块钱一块儿的月饼对当时的我们来讲是极奢侈的东西,我用小刀将月饼切块儿作为每天的能量补给。
成都有一家非常有名的锅盔店,真材实料,味儿正馅足。阿弦有一次想吃锅盔,坐公交车去买,给我打来电话,“你要吃什么馅的?”“牛肉的!”两个多小时之后,锅盔送到了我的自习室,我拿到门口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赞叹,“呀!还热着呢,肉真多,真好吃。”阿弦白了我一眼,“那可不,您老挑啥不好非要挑牛肉的,老子排了一个半小时的队。”我哑然,嘴上不饶人,“正好磨练你的耐性啊哈哈哈!”其实心里感动的无以复加。
那个时候我和同班的阿蕊一起考研,一起结伴上自习,一起吃结伴吃饭。阿蕊是一个性格随和,踏实认真,又很有自己想法的姑娘,两个人有伴儿学习起也没有那么孤独。阿蕊特别羡慕我室友对我额外的照顾,我们两个人一起相互扶持着,直到走进考场。
考研的那两天我是和文丽一起提前在考点四川师范大学附近租了房子,为了早晚考试和休息方便。我一个万年不遇的路痴,从学校到食堂再到租的房子,简单的三点一线,却不认识路,文丽那两天像带孩子一样,每天带着我去考试,吃饭,回家。和我一个考场的是同班同学的“学弟”,我们一个社团,一起打工,关系不错,因为一起迎新过,他习惯称我为“学姐”,我称他为“学弟”。我们几个没有川师的饭卡,“学弟”有个朋友在川师,于是我们三个人全部都跟着人家蹭饭吃。那四场考试,我每次都答得很慢,考试结束后走出来,就看到教学楼门口的大树下文丽,“学弟”,学弟的朋友三个人并排站在那里等着我,现在想想,真是幸福啊。考研结束后,我们几个也没管考的是好是坏,愉快的一起合了张影,敲诈了学弟一顿饭,高高兴兴回了学校。
现在回忆起那段时光,依旧感慨万千,我是一个适应力极强的人,即使一开始无法接收当前环境,过了不久之后也会慢慢适应。但是我依旧怀念那段时光,我的室友们,我的朋友们,他们的付出没有任何杂质,只是单纯的觉得那段时间我很辛苦,我需要他们的帮助和关心,所以他们愿意对我无私的付出。
如今距离那段日子已经过去两年半了,我们毕业后全都各奔东西,分布在祖国的大江南北,忙于自己的工作或学习,但我们偶尔就会相互问候,想办法重聚,互相惦念。
那些曾陪我走过那段艰难岁月的姑娘们,我总会想起你们的善良,热血,也偶尔会抬头望向星空,想着你们可能也在此时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工作,抬头与我仰望同一片天空。心中默默为你们祈祷祝愿,我的姑娘们,愿你们被这个世界温柔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