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北京经常这样下雨多好呀。但已满树金黄的银杏感觉却与这雨天格格不入,秋天的银杏还是应该伴随太阳初升,晨曦微露,或者大漠孤烟,夕阳西下,这时候穿过银杏的阳光,似乎真是伸手就可以抓在手里的。银杏南方当然也有,安陆还是银杏之乡呢。然而满山之银杏造成的视觉冲击,却远远不如北方平原上两排平行的银杏给人的感觉好。而银杏古朴的颜色,装饰在南方的山水间,却有些格格不入,似乎更适合北方略显单调的秋冬。南方的雨天,比如厦门,更适合木棉花开,杨柳摇曳。那雨柔和,清新,闻起来清爽润喉,又伴随着雾气,真正是烟雨的。不似北方混浊,晦暗,“雨恨云愁”,杀人于陆上。雨天,是最适合去鼓浪屿的了, 那种浓烈的湿度,那种朦胧,定能让你感受到南方的另一种美。雨天,人又少,你可以漫无边际的,自由自在的穿梭在这个有故事的地方,站在历史学家许倬云几岁站立过的这块土地上。
当然,雨天很多时候却是与情感密切相关。如张学友“相思”风雨中,蔡秋凤雨水我“问你”,她想起着彼当时,俩人淋雨的滋味,然而如今,只剩往事在稀微,“阮淋着冷冷的雨水,无奈你已经无惦阮身边”。那首《雨中情调》(rhythm of the rain)差不多就是“雨水我问你”的英文版了,不过这位却是因为一位姑娘的离开。在北京,下雨,总会自然的想到毛爷那句“大雨落幽燕”。然而大雨怕不是淅沥沥吧,这是张卫健的一首歌,好友曾龙生每次去唱歌,必要唱这首,以至于我歌词都能背诵了,“大雨淅沥沥淋得我心轻松,喝杯酒唱首歌,狂风呼噜噜,吹走烦恼忧愁 ,一辈子一场梦”。雨天去kill a song,当然也是好玩的事情,不过雨雾里,能浇愁的还是去逛书店。
雨中寻找到了采薇阁书店,对路痴的我来说,今天要写作文,肯定是记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了。最早知道采薇阁书店,是室友李流学告诉的,好像他在网上买书的时候发现的。后来我在北师大逛周末书摊,还遇见了他们一次,当时还了我一张名片,后来早不知道扔哪里去了。今天店员对我说,早不去摆周末书摊了,因为他们的书不适合去那里。言下之意是现在做中高端的文史哲书籍贩卖了。所以,价格自然贵了起来,某些旧书五折,新书全部七折。这样一来,这样的书店就是展览馆了,只能看看。不过倒还见到几种喜欢的书,没买,最后,十元买了一本王之道的《相山集》。
采薇阁边上的河,就是万泉河吗?因为下雨,恶臭熏人。绕过去,到了万泉河畔书店。小书店,很温馨。正好做活动,原来五折的卖三点五折,原来七折的卖五折。既然来了,随手挑了几种三五折的。如曾枣庄《宋代文学与宋代文化》、陈桥驿《水经注研究四集》。外加几种杂书,如《谎言辞典:艺术、历史、科学和文学中的骗局和阴谋》、钱存训《留美杂忆》。看上王世贞《弇山堂别集》,其实五折可以下手的,但是囊中只有寝室钥匙,想想还是算了。
出书店之时,雨下得更大了,鞋子漏水比屋子漏水还要问题严重一些,所以破鞋大家唯恐避之不及呢。回到学校,校门口都积水很多,而这雨确实从淅沥沥到哗啦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