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与星辰计划2024年第11期“果”专题活动。】

五一五一，吃枇杷，收麦子。只是好些年，外婆都未再种过麦子，但那颗老树枇杷还在，还是静静的长在那里。

每年五一如果回老家，都会回去吃枇杷，老家的果子，虽然不及如今世面上卖的果子那么大，但我觉得总是好吃一些，吃起来也有枇杷的味道。而如今市面上那些鸡蛋般大的果子，吃上确实果肉更多一些，但总是差了点儿时的味道。好像老家的果子也总是要熟得慢一些，无论什么水果，市场上开始流转贩卖，而老家的果子还在未成熟状态。

在经常去上班的路上，一个轻轨站旁边，有一颗批把树，其实差不多清明节的时候我就看见那树上的果子开始黄啦。每次从那里路过，我都会忍不住看它几眼，心想家里的枇杷应该也开始熟了吧。所以清明节回家我是满怀期待的，特意去细细打量了枇杷树，没有，枇杷果还是青青的，真是是俨然一副嫰头青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点想要成熟的迹象。也许是品种不一样，也许是那棵树光照更好一些吧。

是的老家的枇杷树好像都没有谁去刻意栽种过，只是吃的果核落下去然后它们有的长城了大树，它可能随意出现在某块土的角落，或者是曾今那颗老 树的旁边。但那颗老树也许是栽种的吧，它的年龄好像比我还大，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它好像就长在那里，承受着风雨的滋润与浇灌。

我左右仰望，绕着树走走看看，将它仔细打量一番，看那果子模样，只有等五一节回来才能啦，看它那状态，五一回去应该差不多刚好。

小时候的那颗枇杷树，没有啦，其实果子很好吃，但因为越长越高，再加上也不是每年我们都回去。外公外婆年岁高了，对那些东西也不感兴趣，所以外公就把那颗树的尖头砍掉啦，但树干依旧高耸，散落的少许枝条接着少许果实，但还是太高了，根本爬不上去。

犹记得小时候，我爬它可厉害了，可如今你再让我爬上去，我是断然爬不上去的啦。我可喜欢它啦，因为它是包了我的水果与零食。

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允许，没有零食吃，也没啥水果。反正自家地里种了啥果子，啥时候熟了，就啥时候吃，唯一买回家才吃的水果就是西瓜。

但家里离街上远呀，那时候交通不方便，每次上街都是走上差不多九公里才能到集市上去，而且那些路不是公路，是蜿蜒盘旋的山坡坡树，有一段路，是从山崖底下爬上去，所以那段坡特别陡，特别高，在坡旁边还有一个类似小土洞，以前只要路过，外婆她们就会讲那里以前谁家的女娃去上中学，然后不见啦，只留下了她的背篓在那里。即使如今我们长大了，那女娃还是没找到，每次听着我都会后脊梁发凉。

爬上山崖才会有一段平路，基本走过去半个多小时就可以到集市了。那些年，外公外婆种了多余的稻谷，玉米，也要一挑一挑的担去卖，卖了就可以买些许吃的，那时候上集可开心啦！赶集的背篓也常常被装得满满当当，因为上一次集不容易。然后沿着去时的路，又走上一遍。

所以，可想而知，我小时候是多么喜欢那些家里地里的果树。这个季节，枇杷就是我的最爱。

小时候纤瘦，灵巧，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树，然后在枝头来回采摘，从这个枝丫可以跃到另一个枝丫。那时候都是爬上树直接吃，坐在枝丫上盘着脚，一下摘一串，然后淅淅索索吃，吃完又摘摘完又吃，就这样循环往复。可能是经常树上吃的缘故，所以那颗老树底下长了很多枇杷小苗，只是大多数都没有长成大树，有一颗离得它稍远一点，终于长成了树，可是去年因为灯太大，因为在池塘边而被连根拔起吹倒了。

小时候，并没有什么多的东西可以吃，但就是很容易满足，很容易开心。

老树的枇杷黄了，但太高我们基本吃不了，都被小鸟吃了。妈妈说，现在如果种少了，根本都不够鸟吃。

有时候明明看到很红的果子，却发现只剩下残缺的一半，有时甚至一半都不到。

小时候，那里居住的人更多。有的老者随着我们的长大，他们老去，离开。以前不够种的土地都荒了好多，满山遍野的茅草根长满了那些土地以及那些山坡。曾今走过的路，有的因为没有走而在野草丛荒漠迷失，有的路，没人走，那些沟壑没人理，被雨水冲垮掉了。

果真，天下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没人走后，路也就不再是路。

我常常在睡梦中看到我的家乡，青山带着薄烟。没人住的老屋破财了，但青山绿树依旧是生机勃勃。

即使休了白色水泥路，但那颗枇杷老树还在，还是原来的位置，虽然它没有没有了高耸的树尖，但依然挂满了黄得发红的枇杷果。吃着它，就让我想起了童年的快乐，想起了那些爬树摘果的日子。那些似苦确甜的时光。枇杷果它还是那个味道，一点没变，只是树干确实粗壮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