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新的故事章节尝试,原本想将岭南夜谈写下去,无奈工作确实太忙,且文笔欠佳,江郎才尽,只此作罢。新的故事集名《乡野异闻录》,搜罗于网际间各地的乡野见闻。古人云:子不语怪力乱神,笔者不信奉宗教,不封建迷信,只是以一个个小故事来劝诫从善,也希望故事能调解我们日愈烦躁不安的心。
此事发生在二三十年前,主人公人称胖三,是我的三叔,想当年那也是长得唇红齿白,英俊不凡,曾当过兵,但机缘虽多,却没能好好把握,有个首长家的女儿特别爱慕他,因此首长还特地找他聊过,可以留在部队发展,他却执意要转业。
转业后去了杭州,因其口才不错,为公司领导所看重,如果好好发展,想来也不会差,却又执意回到了啥也没有的家,如果只是这样,在农村,好好种地,那也能成得家室,有儿有女,可就是后来这件事,一生都废了。
那会盖个房子也就几百块,那在农村来讲,就已经很不错了,但三叔他不好好干活,指定是没钱的,几个兄弟姐妹凑钱要给他盖个房,也得成家吃饭,要不咋办呢,弄不能不管,就在打地基的时候,出来两条蛇,大约都有一米多长,三叔看见了,就要打,紧喊慢喊没拦住,被他拿起铁锨啪啪几下子就给打死了,挑到院里的土堆上去了,这也到了中午,都去吃饭了,等吃完回来,发现只剩下一条蛇,少了一条,可能是当时打晕了,没打死,跑了,大家也都没当回事,就这么过去了。
等到地基弄好了,还没开始盖房,三叔就不行了,开始胡说八道,乱打人。这样房子就先搁浅了,先看看吧去医院,结果三五个壮劳力都摁不住他,被他跑了,如此一来,他一看人多就绕开走,一次迎头碰见个放羊老头,按辈分应当叫人叔的,老头背个粪箕子,里面有把镰刀,三叔就说“你把镰刀给我,让我把你脑袋割下来”。老头一听,那还敢停留,撒丫子就跑,粪箕子也丢了,羊也不要了,边跑边喊“救命,救命”,你想,一个神经病捡了老头的镰刀,在后面追,哪个敢拦着,把老头吓的,那个速度绝对比刘翔跑得快,到家,关上大门,屋门,都顶上,后来大病一场。
还一次,在家门口,有个推小车叫卖的小贩在卖东西,三叔正好从外面回来,记得那是冬天,那小贩一看“哟,这是有钱人,肯定大方,”怎么这么说呢,三叔穿着以前在公司时买的毛呢大衣,那皮鞋锃亮,梳着背头,别看那会精神不正常,倒是不忘了捯饬他自己,看上去像个干部,那会在农村,有那么一身行头的也不多,就拿出卖的东西来让一下他,说“你尝尝,好吃的很,”三叔脑袋一歪,“啥玩意,我不吃,”说完扭头进院了,到院里拿了一把铁锨,回头就出来了,照着小贩脑袋就是一下子,旁边有买东西的都吓傻了,小贩还算灵活,往边上闪了闪,就这样那也没躲开,半边脑袋那血哗一下就流下来了,这也就是冬天,人们多数都在街上唠嗑啥的,几个劳力上来把三叔给制服了,要不当时那小贩可能就得没了小命。
后来送到精神病院,治疗一段时间,出来好几天,断断续续治了好几次,但不管怎么样,出来一个礼拜就又恢复原来那个样子,不定时的发疯,后来村里人就商议,不行就用安眠药把他先晕倒,回头锁一小屋里,以后就给他送饭吃吧,结果,安眠药夹在饭里也吃了,就看他睡了,大家就回去拿锁链,结果等回来,人不见了,这一跑就是五年,大家都认为死了,还有些认为是自己家里人给弄死了丢井里了,因为有个井里捞出来过衣服,派出所因此也备过案,但因为无人上报,也形不成立案,,,有一天,忽然大家就在村里发现了他的身影,蓬头垢面,胡子拉碴,活脱脱就是个流浪人员,这回见了人倒是不打了,但还是好一阵歹一阵,半年在家,半年流浪。
期间也找过有名的神婆看过,神婆上过香说到,他打过两条蛇,那其实是保家护院的,结果让他打死一条,解决方法有两个,一是找到那个再打死,但保不齐人家后面会有更厉害的,所以不建议这个,再说了,也难以找到,二找高人来化解,以她的能力无法办到,后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直到现在,人倒是不打人了也不骂人了,见了人也都会打个招呼,但这辈子算是废了,妥妥的成了流浪人员,捡个烟头,到处跑。
蛇是种灵性比较强的动物了,遇到能不伤害还是不伤害的好,就算遇到的蛇本身没什么灵性,也保不齐蛇的家族里没有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