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放弃我。”
这样的话在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我稍微清醒了些,发涨的肚子里装着她湿腻腻的颤抖和汗珠啪嗒在胃液上敲响的鼓点。咕噜的胃鸣仿佛是她的呜咽。
她没有再哭了,已经很久没有哭了,取而代之的是流不完的汗,多得不正常的汗,盖在脖子上,脸上。豆儿大,砸的乒里乓啷。
“你何必……?”
我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看着她站在钢丝上挑着行李浑身肌肉绷得青筋暴起,她没有哭,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她躺在床上,病恹恹的看向我。暖红暖红的唇应不上浓黑的眼周,那唇,只是血液总充上脑门,暖了她的面容。
她的眼睛总是闭不上,我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但此刻,她正看着我。一切又有些乱套了,刚刚我看见的木桶变成了塑料的镂空桶,我摸了一把塑料口袋却没有磕磕的声响。她还是看着我,没有作声。
看着她浓黑的眼周和暗到只有月光的房间,我连关灯的机会都没有,凌晨三点,她的眼亮着,一眨不眨。我不敢上前了,生怕手底触感不是人该有的。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