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前看了一部頗俱趣味的韓片《春香傳》,片子的原著號稱是東亞古典小說的巔峯巨作,據說也是代表朝鮮民族最高水準的文學作品。看完之後,味同嚼蠟,結合大三專業課的深入,逐漸有了一些頗不寧靜的想法。
文學史上的經典作品不論其評價多高,我總是絲毫體會不到作者蘊含於作品中的感情。秦觀《滿庭芳》 “襟袖上、空惹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不論劉汾老師多次闡發詩中的意象與情境,但我只是癡癡的昏睡不止。“衰草、离尊、斜陽、孤村”沒有一個讓我引起悲哀絕望之情。
有人說過,文學作品和自然界的物質一樣,自然界的物質有“碳的半衰期”文學作品同樣也有“情感的半衰期”。據說五四時期的青年看到《紅樓夢》,會痛哭不止,掩面而泣。現在別說一般的知識青年,即便是中文系學子對它也更多地是敬而遠之。漢朝的賈誼在長沙看到屈原的遺蹟會興豐不已,會感嘆身世,我卻非常反感屈原詩作什麼香草美人。總之,兩千多年的情感半衰,感情基調完全變了樣,對於屈原,不管劉汾老師言談爍爍,絲毫沒有半點同情。
平庸的生活往往貫穿於人的絕大部分時光,電影卻又是製造奇蹟的工廠。《春香傳》的“情感半衰期”被導演運用大幅度的男歡女愛的交合鏡頭抹掉了一些,似乎通過赤裸裸的交媾才能吸引當代的青年人。事實上他也確實做到了這一點。
性描寫確乎是現當代小說反封建追求自由的重要標誌,也是現代小說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龍永幹老師坦言,八十年代他自己在湖師大看《沉淪》仍有畏罪之感,可見當時對舊文學禁區的大膽突破。全不必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