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窗外下着蒙蒙细雨,窗内微微可以感觉到一丝秋天的凉意,窗内没有什么可以取暖的东西。他们躺在那间只有几平米的小屋子里的那张冰凉而又破旧的小单人床上用身体互相温暖着对方身体。尽管曾经有人说,人的身体是人世间最温暖的东西,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却抱的越紧就越冷,不仅是身体,他们的心脏也已经没有温度了,它已经麻木了,麻木到失去知觉。三个月前他们还相信琼瑶式的爱情,可现在他们才知道原来爱情是需要物质才可以维持的东西。
那晚她像只受了惊吓的猫眯一样,蜷着腿紧紧的猥琐在他的怀里说她爱他,很爱很爱的那种,但是现在她必须要离开他。他想说让她相信他,将来我一定会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可是她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转过她如蛇般柔软的身子,伸出那只如绸缎般滑腻而又略带一丝秋意的左手捂住他厚厚嘴唇,示意他不用说了,她抬起那张小巧可人的脸。用那双清纯而又透澈的眼睛,凝视着他已经被窗内这丝微微才可以感受到的秋的凉意,给动的没有任何表情的表情。她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坚持不下去了,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感觉你还是个孩子,所以你的誓言,你的承诺让我有些怀疑,对不起,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真的坚持不下去了?这句话好象一支涂有巨毒的箭刺在他的耳朵里,很疼很疼的,他努力的用心去体会她的这句如箭般刺耳的话,他明白了原来她和他在一起一直都在坚持?可她又坚持着什么?坚持着她的等待?等待着他的将来?等待着他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的誓言?那句没有任何希望的誓言吗?
情窦初开,每个人都是从这个容易冲动的年龄过来的,那些过来人都会将这个,曾经让他们,哭过、笑过、打过、闹过的季节称为自己的初恋,然后讲给后人听。而他们却在也没有勇气,提起这段让他们放弃自己学业的初恋了。
三个月前的夕阳好美!它用它的霞光将整片大地染成了赤红,他骑着单车载着身轻如云的她,她从后面将他抱的紧紧的,微风轻轻吹起她的长发时,她娇滴滴的对我说,我们是多么幸福的一对呀!想象着风吹起她的长发时,她满足而又清纯的样子他傲气的说让她相信他,将来他们会更幸福。他能够想像出她听完他的话以后做在单车上幸福的样子。
可现在呢?他想,这就是我们的将来吗?他一遍一遍的反问自己,我真的让她幸福了吗?什么才是幸福?住在这个只有几平米的小屋子里?躺在这张冰凉而又破旧的小单人床上就是我给她的幸福?放弃自己的学业,出来寻找自由就是我给他的幸福?我真的让她自由了?为减轻我的负担而去那种烟花之地跳钢管舞就是我给她的幸福?我真的让她幸福了?因知道她的父亲为了寻找离家出走的她而发生车祸,在医院中因抢救无效而离开她的母亲后,她的母亲每天都在医院门口抱着枕头时笑时哭见人就喊,她爸还没死,快救她爸、快救她爸、而天天哭泣时她最爱的人却没能安慰她一下就是我给她的幸福?
此时,他想哭,想拥到那个已经没有力气管他,土里土气、土的母亲和他离婚、土的他嫌他丢人,不和他一起上街的父亲怀里哭。
想着想着眼里的那个液体自己就跑了出来,它们跑到了正好盖住她标致的侧脸的秀发上,停住了,又散开了,他能够听到那个液体落到她有着诱人香味的秀发上时发出的声响。
三个月前的夕阳那么美!可那时的他不懂得欣赏和珍惜夕阳的无限美好,她更不懂.他与家人怄气,说他一定会让她幸福.拿着自己所有的压岁钱,骑着单车把她拉到了这里。
这凄凉而又悲惨的结局,可不可以说它是一杯自酿的毒酒呢?而这杯自酿的毒酒喝下后是否又可以醒来呢?明天他不只自己该去哪里,只知道要把她送到那个可以收留她们母女俩的那个男人的那里,而那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的男人会是真心爱她吗?今后她真的会快乐了吗?
爱情在一瞬间突然就没有了剩下的是我们在出租屋紧紧的拥抱着
最后编辑于 :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