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窗帘舞动。我的房间漆黑一片,冷风肆虐着我的门窗,不知疲倦地来回咣当咣当,房间角落依稀可见躲在暗处的路由器不知疲倦持续闪烁。
这样的风我见过,这样的风见过我。
风吹过上世纪九十年代还是孩童的我,它温暖那时的期盼,我期待天明的大年初一去奶奶家的拜年,我期待日长三斤的好吃的,我期待鞭炮噼里啪啦。
风吹过初中三十多位少年的宿舍,熄灯后的鬼故事混入寒冷的北风像每一位仁爱的父亲裹紧我们的棉被,窗户的玻璃被风拽得像要是脱离框架滋滋啦啦。
风吹过大学时代的六人寝室,我们躲在被窝谈论哪个女生胸大屁股翘模样好,哪对情侣又去搞了搞,谁的男友头上长了草。
风吹过滑县政府的宿舍,女友在我的怜爱下气喘吁吁,全然忘了窗外呼啸的北风以及刺骨的冷,我们享受着彼此,湿热整个寒冬。
破晓风冷,我裹紧暖被,窗帘透出一丝光亮。
破晓的风,你可知道我的物换人移?
破晓的风,请谨慎敲响孤寂人心灵的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