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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有边框的窗户，面对遥远的
天际，我都榨不出一句话语，难道
我的心已干枯，难道我的肉身
已经离开尘世。半年前
记得落了一场雨，没有声音，没有呼吸，
甚至给人的感受是，没有生命。
可它刺入记忆里，把自己孕育成
一粒种子，放大自己，解放自己，直到
力量超过了石子，掀开
僵硬的泥土，成为花成为草
只要它愿意。黑暗中
没有光亮刺激眼睛，耳朵里是
蟑螂的舞步，我的手机
却没有播放舞曲。对面客厅里
电视屏幕跳换的声音，让我触摸到
夜的气息，有些冷
但并不是毫无暖意，它微微地抖着
倒也镇定，滑过我的皮肤，慢慢
将洄流的血液靠近，我这才发现
我有十根手指，数不清的发丝，以及
波心一点的情绪。天空中
没有光的倒影，没有一棵树
期待放晴，只有风冲击着墙壁，树影的晃动
有一种激情，无关朝阳
在未来的升起。楼矗立在原地，但这不能让人
忽略地球的自转，正如冰可以选择
融化成为水滴，也可以升华为雾气，
这是冰块自身的秘密，和夜色中的我没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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