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给我正常的梦

文/朱海珍

周末,难得安逸,遂又睡了个回笼觉。不觉间做一梦,醒后头痛欲裂。

梦中,我回到家乡,仿似我是初嫁娘回门。不知为何,我竟改了往日之性子,自告奋勇要来秀厨艺。

母亲本在灶间忙碌,看我跃跃欲试,便走了出去。案板上已准备了很多菜,其实只需入锅翻炒即可。我看了几眼,脑子里搜索着各式精良菜谱,就着手忙活起来。

素炒木耳是我的拿手菜,遂作为我回门的首菜。将木耳在锅里焯一下捞出沥干,往锅里倒入适量油,等油八分热就洒入蒜泥,等炸出蒜香倒入木耳就开始翻炒。木耳在锅里唱歌跳舞不亦乐乎,而我也洋洋自得,暗赞自己是厨神转世。

准备出锅时,我夹了一点品尝,发现木耳还很生硬,于是加了点水,盖上锅盖就煮了起来。眼看已过去三分钟,我打开锅盖,锅里空空如也,而且锅是冷的!明明我烧了那么旺的火,但现实就是好像我刚来到厨房,而且还没动过手。

我尝试着去寻找猫腻,但即使我睁着铜铃般的大眼也看不出一丝端倪。于是忙不迭又去做另一道菜,更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锅里的菜又凭空消失,而且锅也倾斜了,下面还露出一截水笼头的管子!无论我怎么安放,锅就是斜着,更糟的是一瞬间锅底就掉了一大半!再看看四周,灶间所有的锅也都离奇失踪了!

我琢磨良久,脑袋依然模糊一片,只好硬着头皮走出灶间去与母亲说。母亲身边围着一群人,七八个孩子嬉闹着,三四个伯母喋喋不休地讲着什么,还有我最敬重的小叔婆也是面色郁郁地站着。

“妈,我好像烧不起来,连锅也破了!”我羞赧着说。

“我就说吗,你哪会烧饭?”母亲似乎变了一个人,语气也变了!而周围的那些平时没什么接触的伯母也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甚至小叔婆也冷冷地看着我,好像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

不!这不是真的!不!我挣扎着睁开眼睛。呵,真的是梦!老天爷,可以给我一个正常的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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