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看完了奇葩说两期辩题,有点憋屈。
爸或妈要跟一个我不喜欢的人结婚,我该不该阻挠?
得知前任有新欢,有一个鸡飞狗跳扭可以给他们的关系里制造点麻烦,你要不要按?
我蛋总四仰八叉地嚎叫,不想录这个破节目了,太难受了。陈学冬保持着迷人的暖心笑容说着最狠心绝情的话。辩手们为了赢咬着牙忍着泪,讲述自己本来打死都不会跟别人讲的故事和心情。
看完的时候收到马哥简书评论,
太悲伤了,苏苏,你写点儿快乐的东西吧。
可是快乐这件事情,从来不是因为我写了什么,当然,更不可能通过忍耐或者懂事获得。
陈学冬的父母离异,爸爸再婚的时候陈学冬曾经全力阻挠,他以断绝父子关系要挟,仍然没有改变什么。他说那个女人有目的而来,他说他凭什么养别人的老婆和孩子,他说他绝不可能认那个女人做妈,他说他和父亲交流就是为了刺痛他,他说他还是想要自己的父母在一起。
阻挠不成的怨恨,阻挠成功的愧疚。
小的时候,陈学冬的外婆问他,妈妈再婚你怎么想。
他说,我不开心。
为了他的这句话,他的妈妈没有再婚,甚至再也没有任何感情生活存在。
他后悔小的时候说了这句话,虽然这是小孩子的本能。
我们有千万种理由可以去说服一个孩子懂事一些体谅一些,我们有千万个道理说服自己不要给亲人惹麻烦不要做他人生活里那个不和谐的音符,所以在父母的关系里我们是被决定者和被承担者,在恋爱关系里我们孤独地做共同爱情的守墓人。
凭什么?
老奇葩花希意外淘汰了,因为他正在经受辩题里那个守墓人的故事,因为他无法客观,无法客观,无法插科打诨。
他经常去看前任的微博,看着对方和新人说着那些曾对他说过的话,他骂去那个人,去宣泄对他的所有情绪,像一个不体面的泼妇。他说他厌倦了做好人,恋爱中讨好,分手后还要体面。
这两期辩题,大概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经历,与道理,真的是完全冲突的两件事。
民生记者董婧习惯了讲被采访者的故事,这次,倒是破天荒地讲了自己的前任。
她说分手的时候他们拖泥带水,对方甚至提出了分手仍然做朋友。董婧拒绝了,她删除了他的微信,清掉了他的东西,在他要提供帮助的时候恶语相向。她说整个过程又难看又难堪,她特别特别讨厌那个时候的自己。
可恰是在特别特别讨厌自己的时候,他和她,才真正断开了联系。
她说真正的分手不是切断信号或者告别一个人一段关系,真正的分手,是告别那个,跟他相处时的,我自己。
我们都知道给别人添堵是不对的,分手以后的任何宣泄或者纠缠,都会让自己显得渺小,卑微,恶毒,不讲道理很不体面。
可是我就是要不体面,就是要把场面弄得很难堪,就是要让自己回忆起来觉得无地自容无法面对。
这样,我才不用跟那个自己相处,我才能真正地,遇到新的自己。
让对方鸡飞狗跳这个立场最后输了,但是于花希于董婧,我可能算是一个知音人吧。
我身边的很多人,在我陷入那段长达8年的感情里无法自拔的时候,给过我安慰或劝导,有陪伴,有体谅,也有痛心疾首。
我跟他们哭过,说过我已经不在乎了。
也沉默过,倔强地告诉所有人我必须这么做。
我写很悲伤的故事,欢欢和胡老师跟着我落泪。我做特别不靠谱的决定,李汝倩总侯总轮番晓以大义。我情绪崩溃,娜妈咪黑黑球儿耐着性子不厌其烦地安慰鼓励。
可我从来没告诉过他们,8年,不管我坚强还是崩溃,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心里的期待。我不忍心,不舍得,不甘心。不管听到多少道理收到多少陪伴,那个钻牛角尖的我,从无一刻,真正走出了这样尴尬而无奈的境地。
我背着所有人,从来没有,放弃过。
现在而言,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非你不可的爱情故事,只不过,是我无法跟那个满怀希冀的自己告别罢了。
8年的最后,我以如花希如董哥那样最不体面的方式,告别了那个自己。
我哭了一天一夜,眼睛疼到无法张开。我在微信上打最恶毒的字眼诅咒他,我给他妈妈打电话,骂了我这辈子从未出口的脏话。
那个胆小懦弱的总想替他人着想的姑娘受得苦,恶毒的不体面的泼妇替她讨了回来。
挂掉电话的那一刻,我突然不难过了。
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不是故作坚强,不是想开了什么,而是,真正过去了。
不体面的自己真难堪,却真可爱。
写这篇简书,是因为很多可爱的人儿们如马哥一样,阻止我写简书,怕我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我想告诉她们,那个苏苏已经好了,现在的苏苏想做一个专业的写手,能切身感受人物,也能跟人物分别。
我在构思第一篇付费文章,大概是一个民国谍报人员和一个女孩儿的故事,我脑海里浮现的第一幕,是被囚禁的女孩儿拿着一支精致的玫瑰簪子指向男人的脖颈,却又终于,插入自己的手腕。一如红梅落雪,也挺美的。
故事会很压抑,但她,不是我。
第二个意图,是告诉看我写字的姑娘们,别委屈自己,让别人舒服的那个自己,最让自己不舒服。我们受了这么多苦,变得如此强大,凭什么还要迎合任何人任何价值。
爱自己,让自己舒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