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何时起,每隔一段时间我就要犯病一次,这段时间又是。每次犯病我都是一个人静静的,微信上别人找我不想回,群里很多消息看了下,也没想去说的冲动,好像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不管是陌生的A,志同道合的B,抑或是亲密的C,又或是能负距离接触的D,我都不想理。把自己埋进滴滴答答的时间里,空气如往昔,没有稀薄,却更让我透不过气。
“死亡,不是失去生命,而是走出了时间”这句话在这段时间常常冒出来,在我刷牙洗脸的时候,在我吃菜喝汤的时候,在我上床休息的时候。因为这句话,我对死亡有了更新更深的认识,不再那么畏惧,甚至有种超然的感觉。
我也这么地胡思乱想过。如果我突然猝死了,我的宝宝怎么办?他在奶瘾上来的时候找不到属于他的乳汁了会不会哇哇大哭得更持久?到时说不定炫迈要请他去做代言人了。到时候我的宝宝就成了代言小王子,然后忙碌的工作,在忙碌中逐渐逐渐忘记了我这个妈妈。如果我在天有灵,我会难过,但更会觉得欣慰。因为我希望谁离开我,都依然能过好自己的生活。
这段时间最受冷落的无疑是我老公。每次我急切地用三言俩语结束与他的对话,然后自己一个人扎进黑暗里去。在黑暗里,拿起手机,放下。睁开眼睛,闭上。摇头晃脑,摆正。看似无拘无束,实则束手束脚,就像有东西把我五花大绑了,想逃离挣脱,倾尽全力却始终无济于事。
也不知道是我坚强了,还是我在犯病中导致我情绪麻木。看《兄弟》我哭了,一大早蓬头垢面地在那哭得眼睛红红的。我知道这不像我,如若在正常时候我的哭比这要热烈的多。我在看《许三观卖血记》的时候几乎没怎么哭。记得高中的时候看过这本书,那时候哭得可是天昏又地暗。我宁愿相信我是坚强了,因为我多希望我的情绪能稳定点再稳定点。
我的这种病,好像发于初中,高中尤甚,然后一直相伴至今。说不准啥时会发作,毫无征兆。我自己把它称为“间歇性神经质”。谈恋爱的时候发作过不少次,每次都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每次我也都尽量保证不再犯病,可然并卵。就这样折腾着原谅着保证着宽容着,结了婚有了娃。
我不得不感谢一个人,他叫黄青海。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看到我的。这几天他时常给我点个赞,看我的文章,貌似看了好几篇。我也有去看过他文章,开始以为他是女的,看了以后才知道是男的。我看了几篇都没有点赞,不是不喜欢,他写的比我好多了,我是想等我情绪恢复后,再重新去看他的文章。他的这几个赞让我知道这么多天不写文章,我还没有被忘记。感谢他的喜欢。
我觉得我这段犯病期快过去了,或者这篇随笔写完就真正过去了。我又要恢复那个没脸没皮的我了。这样的我,不知道好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