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恶之心”一词出于孟子,他以为是“义之端”,这就是说,行为适宜或恰到好处,须从羞恶之心出发。
对于一般人,耻(即羞恶之心)可以说就是道德情操的基础。他们趋善避恶,与其说是出于良心或责任心,不如说是出于羞恶之心,一方面不甘居于下流,一方面看重社会的同情。中国先儒认清此点,所以布政施教,特重明耻。管子甚至以耻与礼义廉并称为“国之四维”。
孟子说“不耻不若人,何若人有?”耻使人自尊自重,不自暴自弃。
孟子讲羞恶之心,似专就对己一方面说。朱子以为它还有对人一方面,想得更较周到。我们对人有羞恶之心,才能嫉恶如仇,才肯努力去消除世间罪孽、过恶。
个人须有羞恶之心,集团也是如此。
我们应该记着“明耻教战”的古训,极力培养人皆有之的一点羞恶之心。我们须知道做奴隶可耻,自己挣着眼睛望做奴隶的路上走更可耻。罪过如果在自己,应该忏悔;如果在旁人,也应深恶痛嫉,设法加以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