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电脑面前好久了,一个字也都没敲出来。手有点僵,我起身搓了搓双手,忽然就想起豆腐来。
好久没吃豆腐了,打高三那会查出结石以后几乎不沾。医生嘱咐的许多东西我都已抛至脑后,可是菠菜和豆腐一个我是从来不下手的,另一个我几乎不沾。我一直是不忌讳的,总想着趁年轻什么东西都是要经历的才好,不要有太多顾忌。但是为什么一直不吃这两样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豆腐不能吃的原因据说是因为搀了石膏,总之我也说不清楚个所以然来。
可是以前我是个特别喜欢吃豆腐的人,豆腐的口感是非常滑口与细腻的,有点像霞玉的软嘴巴。小时候水豆腐是我的最爱,挑担的老板热气腾腾的两大桶,从自家取出碗来,含着口水的看着他给碗里盛上豆腐,端回家拌上一大勺白糖,美美的吃起来,那是种幸福洋溢的感觉。一直上的是私立学校,食堂总是弄豆腐,用番薯粉拌起来煮的,要是哪一天碰的好,里面还会有很多肉,一直是吃到高三那年。去南昌之前我们总管和女孩子闹着玩叫吃豆腐,我一直都是很想吃的,可是每每是看着别人吃,自己心里小九九。
朱自清有篇散文开头就是这样写的:说起冬天,忽然想到豆腐。在里面他说起了自己冬天里与哥三个一起眼巴巴看着父亲煮豆腐给他们吃的事情。小学时候看的文章,内容已经忘记的差不多,却总是会记起看这本书那会在浙江全家人冬天吃火锅的记忆。
那会儿我还没回家读书,我们全家都是在浙江过完年才回的老家拜年。过年的火锅是提不起多少兴趣的,倒是对那会儿爸爸陪我和姐姐一起放鞭炮的记忆很温馨,朝天放的,听着那声音,手总是一抖一抖的。
在漫长而冰冷的冬天,常常会会有那么一天晚上。当父亲的三轮车回来,掏出车上他卖的火锅料,就会宣布今天不做饭,全家在家里烧火锅吃。我们就开始去掏父亲车上的蔬菜和他买回来的火锅料,想吃什么就自己拿出来洗。火锅说白了其实就是把煤气灶放到桌上来,然后烧开水来,放入火锅料,记忆里总是会放那种很正宗父亲卖的那种重庆火锅料,吃起来会很麻。满满的全部都是菜挤在锅里面,调大调小也是旋转那个开关,我和姐姐总是会去抢里面好吃的,但是人太矮总是不好挑,然后看着父亲一筷子一筷子的夹到我们碗里。
想到这些,心总是很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