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章 写在开头:作文是最好玩的思维游戏

常常听到身边的爸爸妈妈抱怨说他们自己的孩子不会写作文,一到作文时刻,他们的孩子就会自动开启“二进制模式”——要么“躲”,要么“拖”。每每听到这样的故事,我心里就会升起无数个问号:为什么一个孩子可以轻轻松松、无师自通地学会说母语,却不能开开心心、随心所欲地用母语来写作呢?按照“我手写我口”的现代文写作要求,说和写不应该是亲密无间的吗?说和写之间为什么会出现障碍呢?说和写之间到底有多远的距离呢?……
  带着这些问题,我深入观察了身边的一些孩子,也仔细研读了一些阅读写作方面的经典作品。慢慢地,这些问题的答案在我头脑中变得清晰起来。我用归纳分析法把写作问题简化为两大类,即“写不出”和“写不好”。写不出的问题是指孩子不能达到作文最低字数的要求,常见的一个特征是,孩子会机械化地用码字的方法来完成一篇作文,一个字一个字往上码,直到写满作文要求的字数。写不好的问题比写不出的问题看上去略好一点儿,指的是孩子的写作已经达到最低字数要求了,但行文平铺直叙,叙事传情枯燥乏味。
  我先来谈谈写不出的问题。写不出作文的孩子很可能是活泼好动、思维活跃的,他有着广泛的兴趣爱好,也喜爱并认真地学习新知识。这让爸爸妈妈感到万分奇怪,这样热爱学习的孩子要是放在十几二十年前,多半就是优等生啊,为什么放到现在连写篇小小的作文都困难重重呢?这里的根本原因在于,时代不同了。当爸爸妈妈把自己当年引以为傲的学习方法传授给他们的孩子时,他们的本意是想帮助他们的孩子打造出课内课外校内家里全覆盖式的学习模式。可是当他们这么做的时候,他们忽略了一点,他们小时候所处的是工业时代,而现在孩子们所处的已经是信息时代了。工业时代下信息流通速度相对较慢,学校课程设置以深度为主,所以那些课余主动收集信息、进行广泛课外阅读的学生,更能为自己争取学习上的领先优势。也就是说,那时候学习上的主要差异化优势在于知识架构的广度。但是到了信息时代,我们即便不主动收集信息,外界环境仍然会源源不断地往我们头脑里灌输信息,比如互联网新闻、移动电视和电梯广告、同学老师的手机阅读分享……另外纵观九年制义务教育和高中的语文教材,古今中外各类文体,自然人文百科知识,学校在课程设置上尽可能包罗万象。在这样的情境中,如果孩子在课余学习的时候仍然沿用父母的传统学习模式努力拓展广度,那就好比他每天喝着几百种蔬菜水果榨出来的味道奇异的果蔬汁,却从不去思考对他健康真正有帮助的是哪几种果蔬?”过犹不及“,太过混杂的果蔬汁会破坏他的味觉甚至健康,而过多杂乱的信息也会堵塞他的思维。于是孩子就出现了写不出的问题。所以说写不出的问题是因为孩子的知识架构过于拓展广度而忽略了挖掘深度。如果让孩子先过滤掉几百种蔬菜水果的干扰,专注地给他自己榨一杯适合他自己的胡萝卜苹果汁,那么他的大脑就会从简化的信息中找到思维的灵感,并且由浅入深地领悟到写作的奥妙。因此,在写不出这个问题上,我们需要重新回顾孩子课余的学习安排,帮助他先为他自己的学习建立一个聚焦点,并从这个聚焦点出发先深度后广度地搭建他自己的知识框架,进而带动写作及整个学习能力的提高。
  我再来谈谈写不好的问题。每天阅读三十分钟,在语文教材改用部编版后,这几乎成了大多数孩子的“宵夜“了。但“读了那么多名著,为什么仍然写不好三百字?”,这是让爸爸妈妈十分飙泪的地方。一箱一箱的名著往家里扛,大段大段的时间陪孩子读,结果只换来一篇跳跃着错别字的流水账。第一个学期爸爸妈妈和孩子可能还能忍,想想成长总要耐心等待阳光雨露的。可是第二个学期、第三个学期……眼看着孩子一天一天长大,码的字虽然越来越多了,可他的作文读起来却越来越没有味道了。如果说三百字的流水账读着还显得短小精炼,那么当字数扩展到五百字、一千字……之后,那些干巴巴的词句、味同嚼蜡的叙述,读起来不仅考验老师家长的修为,对孩子保持自己的写作热情也是一大盆冷水。谁说阅读可以有助于写作能力的提高呢?谁说读多了、背多了名著就可以写出佳作呢?孩子坚持每天三十分钟名著阅读,为什么他的作文还是老样子?我想问题的根源还是在阅读和思考上,即孩子们的阅读质量好吗?什么是好的阅读质量?我的定义是,好的阅读质量就是当我们读这本书,亦或是只阅读书中的一小段文字时,我们能从中提取可以为我们所用的信息。如果一个孩子读完了这本书或者这段文字,却没有用书里的知识去改变他的生活,那么他这次阅读的质量就是比较差的。这时候他可以有两种选择:一是放弃这本书,另外选一本,因为这本书可能不适合现在的他读;再就是坚持读,反复读,直到他从书中找到跟他自己生活的结合点。我们不用去硬性规定哪本名著给哪个年级的学生读和需要读几遍,因为名著不是药片而是艺术,”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读出属于他自己的哈姆雷特才会带出好的阅读质量。但我们也不能简单地把书扔给孩子让他完全按照他自己的喜好去做选择判断,爸爸妈妈需要参与到孩子的阅读中去引导孩子做出合宜的选择。因为如果你给予孩子完全自主的选择,那么很少有孩子愿意选择思想难度高的作品,他将更愿意去阅读浅显易懂的作品,并让自己的思想深度长期停滞于此。语言说到底是“思想的外衣”,通过有意识地提高孩子的阅读质量,学以致用,孩子就可以逐渐迈过写不好的难关,构思出闪现他自己生活智慧的好作品了。
  以上是我对提高孩子写作能力的一点拙见。因为后面我将尝试以故事的形式更细致地引导孩子反思自己的阅读和写作方法,这里就不赘述那些大家已经熟知的积极心理学、训诂修辞构思等等写作方面的细节问题了。希望后面的文章能助益于孩子写作思维的成长,使他们开始享受写作这种好玩的思维游戏。因为我的观察和思考是从自身的实践经验出发的,主观浅陋之处,先表歉意。期待对阅读和写作学习方法感兴趣的同好在此一起交流探讨。谢谢!
  最后请容我弹一个老调:以下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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