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坐隧道车视为无奈之举,尤其是舒适度不高的时候,比如说,没有座位,人太多挤在一起。舒适度对我来说挺重要的,坐车心情基本取决于自己是否舒适。但是细想来,自己对舒适的要求并不高。好像没有不适感便是舒适了。
说到这,我想到的是人都趋利避害,人都好逸恶劳,似乎这里面也隐含着自己对自己的一份评判,坐隧道车是吃“苦”,这份印象从哪里来的呢?
我可不可以通过调整观念来提高自己的舒适度呢?
就在刚刚,我从旁边的位置换到了靠窗的位置,心情就好了很多,为什么靠窗更舒适呢?因为觉得安全,不在边上,窗外的空间更开阔而且离你更近了,在里面真的有种踏实感,也似乎体现了我的亲近自然的本性。在边上会有种局促,觉得属于你的空间很少过道是公共区域,不是你的,右边是别人的,只有座位那一丢丢地方属于自己。只是从过道换到靠窗,不适感从原来的6分,降到了3分,而且还多了一丝的愉快,这份愉快来自于庆幸自己选择的正确,选择了坐在还有一站就下车的大爷身边,虽然之前并不知情。
这份快乐是我那个小庆幸升起的,对我来说坐隧道车有座位是件幸福的事儿,坐车的舒适度大大提高,还能靠窗简直完美。于我的个人体会中,大多数的时候,我都很享受坐公交,不会有晕车的风险,靠窗坐着,要去比较远的地方,开着下车提醒,不用担心坐过站,于是放心的让自己胡思乱想或者什么都不想,只是发呆,如果窗外再是蒙蒙的细雨,或者一棵“魔法树”(刚刚遇见了一个让人惊讶的,襄满了“宝石”的树,一下子思绪跳跃了一下)之类让人可以沉溺其中,或者让你眼前一亮的惊喜,又或是一个个行色匆匆,神态各异,写满故事的人们,似乎只要挨着窗就都是件享受。
那坐隧道车最初的消极情绪来自于哪里呢?那份“痛苦”来自于哪里呢?回忆一下自己第一次坐隧道车的时候,是个夏天,没有座位,而且车上人很多,大家像罐头一样被挤的很实在。车上的人,都是要过隧道的,只有在通过长长的海底隧道之后,才会有人下车,所以座位之类的就别想了,那份没有指望也挺痛苦的,对平时有座率八成的我来讲,这无疑是种煎熬。客观的讲,坐车带给我的只有“痛”的感受,那份热和挤是真实的,可那份“苦”来自于我对这份感受的解读,呆在“痛”里的无能为力,一时也没有改变的可能,而且与我的期待不相符,我觉得我是大多数时候都有座位的人,怎么能这么久完全没坐,还要被挤着,那份闷是如此的难熬,身上也开始黏糊糊的了,越是关注那份不适,就越是不适,这让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点上,完全想不起除了这份感受之外的任何人和事情,而且做了个总结,没事真不能坐隧道车……
痛苦的回忆莫不如是……我们被那种不舒服的感受裹挟了,因为感受太强烈,或是太不适,而且在这感受里,我们做了消极的赋意。当然人生中的“创伤性”的事件,无疑就是份很难受的体会,而且大多数人的观念中,都是痛苦的。但是发生了之后,我们能做些什么去“放下”,这就体现我们的选择了,我也在问我自己,“痛”已经过去了很久了,为啥我要抓着某些“苦”不放呢?
我又想到“矫情”这个词,曾经是有那么一两个人这样评价过我的,这不能说是个高概率事件。对于大多数事情,我没有这份在意,也没有这份“矫情”。每个人是那么相似,又是那么不同,人和人的不匹配大多也是一个人的不在意碰见了另一个人的这份“矫情”罢了……
舒服的关系,无外乎是,你在意的恰巧也是我在意的,所以彼此去尊重对方的这份在意;或者对你的在意或者是不在意,知道了,懂得了,然后说了一句,他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