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正月二十。奚辰落-楚莞-皇帝-杨献容-司正司

——.万札休.——

时间-正月二十,午四时

地点-承乾宫

人物-奚姬-奚辰落    璇贵嫔-楚蔻  皇帝  和妃-杨献容  司正司 

剧情-聊天

——.启.——

正月二十  4时

璇贵嫔

吩咐让小厨房做了一碟四色元宵,午休后让北柯端去与自己一起去延禧宫看看奚姬。


姬。奚辰落

月份也渐大了,只在延禧内活动,日子颇有乏味。正懒于椅上,拉着洛芷准备一同为孩子做个虎头帽,如今正用笔画样式。熟知这胎养不得,也好日后留个纪念。正巧当归来报璇贵嫔来了,欢喜地出门相迎。

对其福身,一月寒气大,拉了她柔荑往屋里走:“璇姐姐可来了,妾要闷坏了。”回眸望她,洛芷拿来了热乎的手炉,“路上有风,您快暖暖。”


璇贵嫔

笑着拢了拢披风进殿,道。

“年宴上你得了晋封,我也欣喜。特意让司宝司打了一套新式头面与一副给你孩儿的长命锁,昨日才做好,你可别嫌我这贺礼来得迟了。”

是自己亲手设计的一套头面,将玛瑙裁成薄薄的一片片拼成山茶花,中间用南珠点缀成花蕊。

让北柯把四色元宵端了上来,“小厨房新做的,尝尝如何。”


姬。奚辰落

“璇姐姐的心妾一直领到。这宫里头,也只有姐姐对我是真好。”轻挽着她的臂扶人上坐,“外边风大,下回您若要来,传妾去便是了。”

“您若说是晚些,妾却连这礼也未备全。”与她的是早好了,可就差这孩子的。如今已设计了大致样式,只是男女也未可知,是未做的。“待您生产完妾便一同送去,还望您别嫌呀。”笑着接了她的头面,是真觉得好看,“多谢璇姐姐。”

“妾是真有口福。”仰眸对她,是甜甜的笑,“璇姐姐吃了吗?”回眸对洛芷说是去做一莲花酥来,“若是您不嫌,在这儿用了晚膳吧。现外边有风,不易行路呢。等用过了,妾送您回承乾呀。”


璇贵嫔

“想着你身子重,还是不传得好。左右我也快生产了,走走也好。”

抚着肚子坐下了,太医说预产期在前后十天左右,寻思着奚氏是比自己晚一个月的。

暖暖一笑。

“喜欢吃便行。”点了点头,“那我就留下来尝尝洛芷的手艺了。”

拨着鬓边垂下的琳琳的璎珞。

“说起来文夫人生了旻哥儿,真是合宫大喜。其实夫人娘娘是个好人,奚妹妹,你说是吧?待她出了月子,身子精神爽快了,咱们再一起去贺一贺她。”

年宴上与奚氏一同晋姬的还有蒋氏,蒋氏也算在文夫人面前得几分脸,估摸着肚子里的孩子或许能自己养。

“你与蒋氏可还好?年宴上出了那样的事,连我也吓了一跳。静婕妤……”

表面是给了人面子的,于是不提,只说。

“蒋氏也是常常在文夫人面前走动的,经过年宴一事,恐怕心慌。你与她一同入宫,不妨得空去安慰安慰她一二。”


姬。奚辰落

“嗯。”打发了婢人去传话,再让当归给洛芷打下手。

闻人说起文夫人,眸色暗了几分:“娘娘很好,福气好,待人好,平易近人的。可妾那日一闹腾,想来是让娘娘对妾心里有疙瘩了。”移了移身子,有几分不自在,“妾坐在惊鸿殿内时,就觉得浑身拘束,处处看着自己礼数是否正,话是否得当,不像同您一起时这般自在,什么都敢说。”她与宋氏相好,也知这般是为自己好,点点头应下,“多谢璇姐姐。”

听人说起年宴一事,那时自己也有几分诧异,还算是没出大事。只是这件事情无定数,就这般不了了之了。凑近了她耳边小声说:“妾是觉得奇怪的,静嫔主还好生关照妾,那日(中毒气)过后便招了她的扶桑来帮衬做事呢。怎得对蒋氏下了毒手。”这于情于理都合不通,羌氏若成了也得不到好处,可真相又谁知呢,想来此事是压下了。

坐正了身子再听人道蒋氏,想着是要缓和缓和关系了,温软垂眸:“妾知道了,过几日备了贺礼便去。”


璇贵嫔

听得人说起那火炭之事,只觉得人做事不够妥当了。

“糊涂了。”

低喝一声,捧着茶杯的手一松,跌落在地。

“那日的事明显是有人故意害你,中了火炭之毒,虽说还好没伤及龙胎,但你还没拿准主意便去了翊坤宫,人证无证皆不足,这才失了机会。又惹得娘娘不快。”

叹了一声,只觉胸口有些气闷烦郁,奚氏若是当时来承乾宫递个消息,或许便不会如此。可见奚氏也并不是十全十地信任自己,不然这么大的事也不知会自己一声,自己拿了主意就去翊坤了。

“你日后行事若是再不妥当,只怕连我都护不住你。”

恨铁不成钢地喝了一句,且不论羌氏一事,同在延禧宫的奚与宁,都有可能会在羌氏耳边吹耳边风。

当下也不在言,缓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气,也不欲留在延禧,起身不理人走了几步。

“你不必送了。”

扶着肚子正出殿门时,突然从内室冲出一个小宫女,直挺挺往自己的肚子上撞。哎呀了一声,跌坐在地。只觉腹中一阵巨痛,脸色白了几分。看见身下流下的蜿蜒鲜血,头一昏便晕了过去。

北柯立马让人把宫女捉住,让辇夫把璇贵嫔立刻送回承乾,一壁分赴人去请了太医,一壁马上去翊坤禀报文夫人。


太医

赶往承乾,冷汗微凌。

“微臣请璇贵嫔安。”

入内闻血腥,皱眉吩咐药童前去熬药,让丫头婆子备热水,喊稳婆来,给人号脉,脉像低沉紊乱,心律不一,且按脉像来看璇贵嫔腹中为双生,可如今情况不大妙。

给人含了块参片,让稳婆替人接生。


姬。奚辰落

“妾……也怕吓着您呀。”茫然地望她,却不知她为何生气了。见人离了,满腹的委屈藏在心里头,不敢再激了她,只起座福身:“妾恭送璇嫔主,路上当心。”

扶了椅欲落座,殿门那儿却嚷嚷着厉害。扶了人前去,却瞧见楚氏躺着,血不住留。哪里见过这般场面,一声惊呼“璇姐姐”,忽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洛芷

旁人眼快扶住了奚氏,又唤了同伴一同扶回内室,又急急请了太医诊治。


文夫人

[辛夷打外快步入内,附耳小语片刻,皱了眉头,道了声。]荒唐。

[指了辛夷。]去承乾宫瞧着,将撞到人的小宫女提去绑了审问,看是有心还是无意,再差个小丫头去那宫女的屋子里瞧瞧可有无不妥之处。

[翊坤宫离承乾宫中隔了个乾清与慈宁,算是东西二方,自己尚在月中是见不了多风,然楚氏是自己的人,亦老虎不得。]芷兰,你去代本宫守着璇贵嫔,但凡有不对劲想混乱害人者,一率抓住绑了带回翊坤,本宫一个一个打杀。

[由辛夷去督查办案,由芷兰前往守着楚氏,再吩咐个丫头让她去趟启祥宫前往请和妃。]就说本宫不便,明妃孕重亦不便,还劳烦和妃走一趟主持大局,亦督查此事是天灾还是人祸。

[吩咐绿堤。]去趟延禧宫,问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奚氏亦有孕大意不得,言语莫要过激免得人多虑,再去瞧瞧人可否让吓着了,请个太医去给她瞧瞧可有动了胎气。



太医

给人号脉。

“奚小主就是受了一时受了刺激,惊吓过度,这才昏倒了,开幅安神药用下就好了,后面还是该心平气和,不要情绪太过强烈的反复,不然不利安胎。”

开了药便退下了。


宫女悠然

搜出了五十两白银,将银子交出。


宫女南山

将今日楚氏与奚氏二人之事自己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不知起了何争执,璇贵嫔便回了,被正要进去的宫人小翠撞了个正着,当场便摔倒出血了。”


宫女小翠

被人绑了扔在了承乾宫院子里。


和妃

[自宋文处得了消息后,一盏未饮的茶狠狠砸回案上,随即白胎青纹乍裂,碧涛四溅,不防细碎瓷渣划出手背一道血痕,全如未觉。原是温淑闲谈的模样已攀附难减的戾气,与几个近身的侍从太监匆匆而至,先有询察状况,楚氏已在生产,奚氏亦无大碍,另涉事宫人已被宋文手下带去查问,屋室亦有查探。听南山禀来,所道有楚奚争执一说,冷笑道]本宫不听一面之词,奚姬宫中当时侍奉者,贵嫔身旁侍奉者,一一分别查问,本宫要具悉当时情状,也要清楚究竟是个什么争执。[后得禀涉事宫人处查有五十两白银,面色愈发难看,另着人查近日何人与此女有过相见,夜中是否外出,承乾宫近日走动情况。后教提小翠来前,着以麻绳勒嘴以防自尽,当先冷声]也不必说什么不小心了,本宫本不爱重刑加身,何人收买指使,你自说了罢。


奚姬殿中侍奉宫人

如实禀来。

“是我家主子与璇嫔主讨论了先前主子有一次夜间烧炭太足翌日有中毒之险,主子说怀疑是人为迫害便告去了文夫人处,当日查即无证据指明是人为,文夫人做主罚了一等以下所有宫人并另行再分配了人过来。主子觉得罚重了又求情,便有些惹了文夫人不快,璇嫔主觉得主子没有证据就去找文夫人表明是受害得了处置后又犹豫不绝实属不该。二人言谈间便有些不快,璇嫔主气着了便甩袖回了,还未去殿门,就……就被撞回来了。”


璇贵嫔随行侍奉宫人

还在后怕,满眼都是血色,手还在抖,心神强行在稳,太医稳婆持定有续,这才没那么慌了,被提去审问,也是一五一十的说了。

“主子月份渐大也不爱走动,想着奚小主也在孕中便一块来说说话,主子说蒋小主年宴险些出事想来心慌,问奚小主与蒋小主素日可往来,若是往来可多去和人说说话开导开导,位分邻近也不会觉得不好说话。奚小主无缘无故就说起先前夜中险中火炭之毒,还说在文夫人处拘束浑身不自在,又说那日去文夫人那禀明时有些前后不一、自相矛盾,觉得文夫人定是不喜自己了。主子不平,便反驳了几句,说文夫人不是这种人,还劝慰了奚贵人以后行事要稳妥些才好,奚小主言行冒犯了文夫人,主子便无心再与人交谈了,吩咐了回宫,才要出殿门就让一宫女给撞倒了,事发突然主子孕中身子重又是后期,当场便见血动了胎气了,连忙抬回来喊了太医前来,如今,就是这幅模样了。”


稳婆

急的满脸大汗,榻上的人早已冷汗淋漓,连呼喊的声音也都没有力气喊了,眼下发白一片苍色,连忙打帘出来。

“和妃娘娘,璇贵嫔这状况不妙啊,腹中乃双生子,如今恰八月余本就不好生。加之外力撞击导致胎位不正,如今璇贵嫔已经无力了,若是再生不出来,怕是……怕是要一尸三命了啊。”

争的团团转。

“奴婢也不敢妄下决策,您看着如何是好啊,奴婢倒是会点顺胎位的手法,可这不敢保证能行啊,奴婢也不敢乱用。”


太医

通过系在手腕上的红线号脉,将熬好的催产药递过去。

“娘娘,如今这状况只能先顺胎位再喝顺产药,以开宫道助皇嗣落地,璇贵嫔脉像虚弱已然虚脱无力了,只能这等法子试试了,前提是,胎位得正才是。”


宫女小翠

绑的死紧以致想说句话都是腮帮子疼口水横流,然而话还说不出来,吱吱唔唔了半天又摇头又磕头的,再多算计在稳婆那话出来后便轰然崩塌了,张嘴唔唔啊啊的,又是点头又是磕头的,这才有丫头解开了麻绳让自己说话。

“是主子,是主子指使的,主子……奚姫,奚姫!奚姫说大家肚子里都怀的皇嗣谁比谁高贵,凭什么璇贵嫔能去指训她,都是妃嫔都怀着孩子,奚姫一时气不过就让奴婢假装去换茶水,假装不小心撞一下璇贵嫔让她受惊一下,给她点苦头吃,奴婢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奴婢以为就是擦过去璇贵嫔受惊心慌一下而已,要是知道会是这样,奴婢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啊,求娘娘明鉴啊。奴婢不敢违背主子命令啊,不然主子会打死奴婢的,求娘娘给奴婢做主啊。”

说完便磕起头来了,一下下的实着地,没三五下便额头破皮出血了。


和妃

[自先听稳婆与太医所言,本不通医术,一尸三命陡然入耳,五指攒拢,掐的指尖发白,综太医一说,当即下断]倘不一试,难道任由一尸三命么,依太医所说,先顺胎位,催促下头煎药,务必保住皇嗣!

[各司其职后,亦加询问宫中最得力的稳婆,立命前来帮扶。此后才理其余些个腌臜事。冷眼淡扫几人,心下忖料两息,指人拉起小翠,迫她跪地直脊,再指楚奚二者宫人]贵嫔何时与奚姬起了争执,又是何时离的?依几人方才所禀,贵嫔是争执之后随即离席而去,前后不足十余步。[一盏茶掀下去]依你所言,怎么,这十余步里奚姬先要传唤你,再要威胁你,再差你数步之内从贵嫔面前出现,好巧不巧能将贵嫔撞跌?便纵是奚姬所为,她指命你假意惊吓,你的假意倒是实在,需使得这好大的力气来惊吓?![嗤笑出声]你说奚姬威胁,这搜出的五十两,又是从何而来,怎么,她是一壁威胁了你,还要以五十两贿赂了才够?她如今亦在昏迷不能有假,又是怎么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五十两不在小数,另招人去查此一月的银钱流动。末了还有一句]谁教你的满嘴胡言,你瞒着倒也无妨,倘若贵嫔有任何差池,你都难逃一死,本宫最恨谋害皇嗣之人,走前必让你好好梳洗(一种刑罚,开水烫过后大铁梳刷肉)一番,也好以儆效尤。[呼口气]但倘若你好好说了,也有功过相抵一说。


楚奚侍奉宫人

“是,起了争执后主子/璇贵嫔便走了,才走到殿门就被宫女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撞倒在地了,因是后面来的,所以突然无人拦住。”


司计司掌计

“这是从我司抜出去的月银,给宫人的皆是碎银,无绽银,此银是发放妃嫔的月银,登记在册只有各宫妃嫔何时领了月银多少,银子都是相同的绽银。”


宫女小翠

听到梳洗一番,只觉得命悬一线,心里头便发苦。

“不……不是奚姫,是……是另有其人。”

架在火上烤似的,浑身不适,满心慌张。

“是,是有人找到了奴婢,说璇贵嫔来奚姫这了,让奴婢找好时机,在璇贵嫔离开的时候假装不小心撞倒璇贵嫔,刚好奚姫与璇贵嫔起了争执,奴婢……奴婢就……”

磕头饶命。

“奴婢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是一个面生的宫女给奴婢的银子,奴婢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奴婢其余的真的就不知道了啊!”


稳婆

应下前往内室,顺着推拿给人正了胎位,后给人喂下顺产药,加了二分力度迫使人用力,今日若是皇嗣出了差池,想来自己也是陪葬,不如奋力一博,万一活了呢。


和妃

[自听另有其人,坐正身形]她既教了你诬陷自家主子的伎俩,便是有过相谈。[再问]何时何处见的,说了多久?她都与你说了什么?


宫女小翠

如实招来

“就在大半个时辰前,璇贵嫔来后左右的半盏茶功夫。她给了奴婢银子让奴婢撞一下璇贵嫔,就说是不小心撞到了,交谈了大概三分钟。来人拿个帕子掩着半张脸,奴婢只看见了眼睛。”

低着头。

“后来,后来奚姫与璇贵嫔起了争执,奴婢便想着说是奚姫指使能少二分责罚,奴婢知错。”


稳婆

好不容易顺了胎位,顺产药起了用,艰难的诞下二女,然而大女却面色乌青,连拍了好几下屁股都没出声,连忙递出去让太医瞧,小女面色泛青,拍了好几下才有似小牛呜咽之声,极细极弱,一并递了出去。

还未说什么,又出了状况。

“血……出了好多血。”

楚氏身下血止不住的流,连唤太医。


太医

递了一碗止血伤药过去,再以针封穴给人止血,过了会子才堪堪止住了血,步于正殿于人禀。

“娘娘,璇贵嫔难产大出血伤身,以后怕是……怕是比寻常人难孕许多了。”

便是楚氏不孕的意思了,低头看着青砖。

“另,璇贵嫔胎位不正难产,诞双女,九公主在腹中憋的太久已经夭折了。十公主亦是体弱不堪,日后得好好调养几年才行,以汤药吊着着。以后大了,怕是,也不能太过强烈的运动了。”


和妃

[初听此女所禀,即命人将延禧宫人统召于院中,以帕覆面,缚此女一一辨认双眼。]既知悉贵嫔所往,又有时间收买,此人必是延禧宫中人,必是一个都不能漏去。[如此再查的功夫,也有楚氏信儿传来,得闻双女折一,一子体弱时,先是一怔,原是镇定自若的面孔陡然失神,扶案的手亦不自觉颤抖起来。恍然是当年手托小儿面庞,贴覆尽凉,呼吸全无的景象。竹青唤了好几声都不能应,末了茫然的起了身,像去看两眼,一时又不能动步,原地立着,一时食指一节含咬齿中,留深深一道牙痕。良久才含混出声]去禀陛下,请他前来。@帝-晏轶 [尽留意楚氏的时候,无人觉察的淌了泪,一双眼中升腾起难以消磨的怒意。反身回院,朝中庭一众婢仆厉声]倘若不想殉了九公主去,不想牵连身家族人,还是早些认了,倘若彻查出来,便是罪加一等,本宫必请命陛下,严惩不贷。


正月二十

晏轶

“怎至今才报。”厉斥道,“承乾的人都不要命了?”

知情而忧,明况方焦。其一为女,其二为楚,并有其三为杨。

至于盛怒,则定有人承担。

季允问得详情,听后便道贵嫔清醒再来通知,先行踏入配殿。

抬手示意和妃不必行礼,走至其身侧,轻拍了她肩侧,方才坐于主位。

乜眼殿内人,转视和妃,“如何了。”


和妃

[依命起身后立于皇帝身畔]妾极力清查过一番,本为贵嫔来探奚姬,其间略有言语不恰,贵嫔起身向外时,宫女小翠自后冲撞。查问各方,所知有几。一为小翠屋中查有银两五十,系妃嫔月俸。二为收买小翠之人,悉知贵嫔此时会见奚姬,提前半时辰买通小翠,教之诬陷奚姬。能为此者必为延禧宫人,只是当时掩面,妾正命人带她一一验看。[再道楚氏,一时声颤,是忆昔年旧景,犹自心怖后恐]至于贵嫔……因冲撞以致胎位不正,产子血腥气重,不忍陛下焦急,依太医稳婆顺宫之法,勉强……勉强保下贵嫔与十公主。[难忍琼珠两三,匆匆揩去]贵嫔身亏,或则……但妾信事无绝对,此后精心调养,或有转圜之机。如今只盼查明幕后,好还璇贵嫔公道,肃正宫闱。[深吸口气,低声]陛下…能以五十两出手,又知璇贵嫔到访延禧,只怕……


和妃

[陡有一念]半时辰…[唤竹青]再查半时辰前宫道上,有何人可曾外出进入延禧。


宫女小翠

一一认去,皆以裳蒙面只漏脸,认出一人,后经延禧宫嬷嬷核对校认为延禧宫的宫人,不归任何一殿。

延禧宫嬷嬷

一一询问过去,只得璇贵嫔一行人来了延禧,其余并无其它妃嫔前来过,延禧宫人出入亦是正常出入,出的皆在出事后归,入的无旁宫的宫人。


和妃

[既认出此人,又系延禧宫人,便教绑缚来前,天子面前,便不施刑罚,寒面冷看]陛下面前,倘若不说实情,便是欺君之罪。


宫女小然【被指认的】

“没有,奴婢没有做过啊,奴婢与她尚无往哪,更别谈今日收买之事了,奴婢真的没有做过啊,求娘娘明鉴,求陛下明鉴。”


和妃

[底下撕咬无由看得厌了]本宫不是没给过机会,看来不加重刑不见真话,只是陛下眼底不好见红,两人尽带下去往司正司刑审争辩罢。[早前一盏茶早已四分五裂,知晓天子之怒,便又传上一盏来亲自奉上]陛下息怒,妾亦不愿重蹈覆辙(杨自己的女儿),必当竭力查明。


晏轶

如今新生降世,转入司正司确是佳选。

接盏而饮,便置一旁,抬手并指覆额角施力按揉,拧眉阖目,闷声回应,“嗯,劳你费心。”

“数改口供,可见口无实言。肆意妄为,可知丧心病狂。”

“严惩不贷。”



璇贵嫔

悠悠醒了神,北柯正用温帕子轻轻搽着自己的脸。虚弱地掀了掀眼皮,声如细蚊。

“孩子呢……抱来给我看看……”

北柯犹豫了一会儿子,沉珂抱了十姐儿过来放在床上,柔声道。

“恭喜主儿,是个公主。”

看着小小的脸,只觉得像没有呼吸了一般。心下疑心问。

“怎么呼吸这样弱?”

生产时隐隐约约听得太医说是个双生子,“不是说生了双生子么?还有一个呢……”

北柯沉珂二人对视一眼,齐齐跪下地,悲戚道。

“主儿节哀,九公主已经好生去了……您还有十公主,过几年还会有新的小皇子的。”

不由生了一层恻恻的寒意,唯有眼中的泪越蓄越满,肆意流淌,呜咽道。

“我的孩儿啊!”

悲戚尖喊一声,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

提了神问沉珂,“撞我的宫女如今如何了?”

沉珂只答问那宫女是奚姬的茶水宫女,却被收买了,收买她的人说是延禧宫的人。只是如今……暂时还没查出谁是幕后之人。

闻言只觉得气息在胸前吊着,喉咙一甜,生生吐出一口血,气息微弱。

“竟是这样……九儿竟是冤死的……陛下,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拼尽全力喊出来,复又晕了过去。沉珂忙去让太医进来,又立马禀报了陛下与和妃,说是主儿听得九公主是被冤死的,吐了一口血又晕了过去。北柯则急急去了告诉了辛夷回头。


晏轶

公主分别赐名悠、懋二字,璇贵嫔晋为婕妤。

得人醒讯至承乾,在明堂散了身上寒气方踏入内,侧坐榻边,牵起她的手渡着温热,“辛苦了。”

“静悠、静懋。”缓缓抚着人手,“恬静闲适。”

“你勿要过忧了。静懋尚小,你还须振作。”


楚蔻

想起身给人请安,却奈何没有气力。只得吃力道了一句。

“妾身见过…陛下…咳咳…”

按住胸口压下心中的悲凉,“妾身谢过陛下赐名。”

静悠,悠悠我心。

剧烈地咳了几声,血色自唇上浅浅隐去,青丝如衰蓬枯草无力地自枕上蜿蜒而下。

“妾身未曾想悠姐儿竟是冤死的,可怜悠姐儿连眼睛都未睁开看过妾身这个娘亲一眼,就去了。”

哀哀痛哭,脆弱得仿佛一片即将被暖阳化去的春雪。

“都是妾身的错,妾身要是再沉稳点,再稳重点,要是不出去,好好待在延禧宫,要是能够再小心点,也不会让九儿死了。都怪妾身,都是妾身的不好,是妾身的错,妾身没想到会这样……对不起,对不起您对不起孩儿。”

舌尖颤颤,“太医说十姐儿身子虚弱,妾也身子亏损的厉害,恐怕日后也不能为您添个一男半女了,妾如今也没有太多所求,就求懋儿身子康健,能够平安长大,陪伴妾身好好生活,不要……不要……有什么意外…”

哀哀痛哭,想起了什么。

“奚姬她……可还好?当时妾流了一地血,她肯定吓坏了。”

大口大口地喘气,泪如散落的珍珠,滚滚坠落在锦被上,晕开乌黑的涟漪。看着人,目光悲凉而执着。

“妾身斗胆……也只有一个请求…九姐儿,能否在下葬时穿母妃做的衣裳好好地去了。”

指着床头小案放的小衣,一针一线都是亲手绣成,最最吉祥如意的图案,带着最诚心的期盼。

“九儿死了,妾身还没有见过一面就给抱出去了,能不能抱来给妾身瞧上一眼,妾身备了好多小衣裳、好多孩子的东西……”

呜咽道,“能不能让妾身亲自帮九儿穿上,能不能带些去给九儿陪葬,这些都是妾身亲自做的,九儿在肚中的时候妾身没能保护好她,是妾身的错,是妾身不好。能不能给妾身个机会,让妾身最后再为她做点事情,好好地送她走。”


晏轶

抑下一悲二怒,双掌合拢握住她的手,目光蕴含着温柔,面上没有笑意但并非严肃,周身平和,无言任人发泄,直至她全然说完。

替她将锦被提了几分盖的更严实些,手轻轻覆上胸口,腾空着掌心,仅掌跟与指腹徐徐滑动安抚。

“错不在你。”

“现下休息二字才是重中之重,勿再担忧日后之事,你要相信朕。”

“奚氏无恙,你且顾着自己。”

九儿二字触了旧事记忆,面上不作显露,却也在瞬间凌厉了气息继而消逝。

至于后话,缓缓摇了头,轻叹一息。

“朕说了,你无错。”顿了片刻,只劝慰四字,“逝者已矣。”



楚蔻

擦了眼泪,握住人的手。

“是,有陛下在,妾身便安心了。”

缓了口气,只觉得有人在身旁,再也无所畏惧。

“懋儿还需要妾身,妾身如今应当好好休息,养足力气才好护佑懋儿。”

对上人的目光,静静道。

“幸好有您。”


晏轶

带暖意稍笑,抬手覆上人面,虚盖在她眸上。

“歇息吧。”

后侧坐作陪,低目顾无言。

正月廿三  午四时半

司正司掌司

人送进来三天了,挨了二日刑依旧是不愿意多说半个字,倒是个硬骨头。

“九公主夭折,你说与不说,都得下去伺候九公主,说了,死的痛快点不牵连家人,不说,死的痛苦不打紧还要坐连族人。”

一边与人说话,一边示意内侍上针刑,所谓针刑,便是将一根食指长的细针没入手指头,原本是疼的能受住的,可今上午才把人指甲盖给拔了,一下便成了蚀骨的疼了。

“说了,这些苦,你都不用受了,左右都是死,何不死的干脆点,你背后的主子也没能来救你,你心心念念护着的人,早已将你抛弃了,说不定心里还在祈祷你早点咽气,这样她就能高枕无忧了呢。”

也不知是哪句话触了人的心弦。

“招……我招了。”

让内侍退到一侧去,让录口供的人备纸墨来抄录口供证词。

“是奚姬,是奚姬让我干的。”

低头看了眼她,让人继续说。

“璇贵嫔来后没有一柱香的功夫,奚姬身边的人就来了人,让我过一柱香后去收买宫女小翠,那五十两也是奚姬的人给我的,奚姬说事成之后,会把我调去她身边当个大宫女,她会找个理由把大宫女打发走一个。我让小翠去内殿侍候茶水,等璇贵嫔走的时候借机撞人一把,小翠收下了银子答应了,回头便进了内殿,我见她进了内殿便走了。我怕让小翠认出来,就蒙面去的,不敢张扬。至于为什么,奚姬让我干的,我也不敢问为什么,我想奔个好前程便答应了,别的,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将供词拿来,让她在供词上签字画押按上手印,方让内侍将人拖回牢房,让内侍看着别死了,免得落个屈打成招、死无对证的罪名。

再让人将供词抄录了三份,分别送往皇帝、文夫人、和妃、明妃处。


​正月廿三

文夫人

翊坤宫惊鸿殿

[拔弄了下手里的珠串,下串了二粒圆润的东珠,低头瞧着看手上的证词,无一不讽刺。]居然是她,本宫倒是小看了她了。

[捻指将证词再折好放到一侧。]本宫知道了,告诉和妃。

[顿了顿。]本宫信她会给楚氏一个公正的裁决。

[楚氏身后的楚家不容小觑,奚氏如今却怀有身孕,杨氏既然担手此事,她也能借机瞧瞧,杨氏如今的心中所想及行事风格。打了个哈欠,就又躺下继续看书了。]


​正月廿三

虞月则

[低头翻看着证词,小幅度的轻笑了一下]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让叁山扶着挪了挪背后的靠垫。产期也就在这几日了,愈发觉得身重心烦起来]本宫孕重又近生产,有些事便无法接办了。陛下让和妃帮衬管理,司正司人员和妃也替换过了,办事是极放心的。这事是和妃查的,就由和妃说了算。


正月廿三 午四时半多

和妃

[两日来连梦故女,依稀是总角的样子,看不清容颜的,只能记探手抚颊时,便会倏忽成雾霭,不迭怨声纠缠不已,每每惊醒盗汗,亦如初失小儿之岁。故真拿了证词在手中时,难能不审看再三,自引出奚姬再到因由前后,本可断了此案,只是转念思量,其间几问不能不查,便携几个得力的亲往司正司去了一趟,落座之时,满室的血腥气儿犹如不觉,一心是在此事因果上头。故先有指命司正司女官押奚姬身侧几名宫人来,搜查奚姬几名宫人的屋室,另向楚氏处请来当日随在楚氏身侧的几人留待问话。吩咐此几件后,复教人提那宫女来跟前,冷水泼醒,出口问时声色冷的逼人。]本宫问你,你如何便知收买你的是奚姬身边人?


司正司掌司

将人提出来给和妃审问,带人旁督不语,不过以防宫女受不住刑罚或者自尽。


宫女小然(延禧宫宫女)

正月本就冷,连着几日的刑罚挨身,已经是神智不太清朗了,午间又审了一回已是不太挨的过去了,若不是幡然醒悟供出一切,怕是白白交待在那了。

“奴婢是延禧宫的宫人,平日负责的也就是打扫地面送送东西,延禧宫各殿伺候的人不敢说认个十全十,却瞧一眼也是知道谁伺候谁的,那人一来奴婢便瞧着眼熟,仔细回忆下便知道是伺候奚姬的了,她也自报了家门,说是奚姬的人。”


和妃

[嗯了一声,多问了一句]你看清了长相?

宫女小然

“看清了。”


和妃

[指腹几番叩着椅侧]怎么你说是奚姬身边人,这人是奚姬身边有头脸的?


宫女小然

打了个哆嗦,蜷缩在地上,成了一团。

“应该是一等宫女,瞧穿着与打扮,不像奴婢这种外院里当值的。”

眼睛有些出神恍惚。

“奴婢认得。”


和妃

[点点头,命押来奚姬的人,司正司自有防人自尽的手段,不必杨氏多提。此刻人在面前,话对小然]是哪个?


宫女小然

一一瞧过,然后伸手指向左手起往右的第三个人,是奚氏的一等宫女小紫,后低头环抱住了自己的身子,告诉自己得撑下去,冷的发懵。


和妃

[两旁当即押她跪来跟前,俯目冷眼]许你自辩一回。[另传司正一人询到此几人屋室查的如何了。]


宫女小紫

跪于地上,一脸无辜,抵死不认。

“奴婢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奴婢从未让她做过任何对璇婕妤不利之事,奴婢也不知道她为何要攀咬奴婢诬蔑主子,奴婢却是从未与她打过任何交道。”


司正司掌司

如实禀来。

“搜了各人住所,无超例的金银一例,首饰大多也是发放的,超例的也单一二件,并不太贵重,是各自主子所赏赐。”


和妃

[平声]空口狡辩在本宫这没用,璇婕妤在时,你人在何处?


宫女小紫

稍做回忆。

“那日奴婢在内殿伺候,后璇婕妤来了,奴婢去吩咐人上热的牛乳上来,后一直在内殿伺候着,未曾与那宫女有过交集。”


和妃

[传楚氏的人来,一一道来当日所见]她当日何时出去,又是何时回来,还有印象么?[眯目又添,奚姬与她三字上头各有着重]是奚姬差她去的?


北柯【璇婕妤那日所携唯一宫人】

已过去了好几日,早已记不大明朗了。

“那日过去了没多久……大概一盏茶左右的功夫吧,便都有人陆陆续续的出去,奴婢也记得不太真切,但确实是有人出去了的。”

皱了皱眉头,看了看那几个人。

“好像……”

伸手点了点三个大宫女,停在了最后人身上。

“她们都出去了,还有一个出去了便没进来过,奴婢与她们也不太熟悉,也只是隐约记得有人进出,并没有仔细去看到底是谁出去了谁又进来了。”

皱着眉头。

“这个……应该出去了一盏茶功夫吧,因为是第一个出去的,所以印象深刻了一点。”


和妃

被指认的宫女赫然在列,两方确凿,只缺证据。

“带下去。”喝令将那宫女押下审问,奚姬即日起禁足宫内。如若招供奚姬所指使,直接来报启祥,并直接将其带直乾清。


正月廿五,早九时

司正司

后经审问,小紫未曾吐露半句,悉数上禀天听,小紫还剩半条命,相干涉事宫人皆押于司正司,等候发落。


和妃

一等宫女儿,若说衷心至此,那她奚氏该是待人多么宽厚才得以护主如斯。纵观如今了解之事,总有一份诡异掺杂在其中,搅着思绪。

有说不通的理,想不明的事,只现如今证据指向明确,别的倒微不足道了。

“去乾清。”


晏轶

置笔揉眉,“请她进来。”

待人入内,“不必多礼,坐吧。”稍顿,“如何了?”


和妃

礼过不提,将证词呈上。

“一等宫女尚未招供,亦不承认有指使她人谋害璇婕妤。”

坐于人身侧,仔细端详人神情。

“前有小翠(奚姬二等宫女)、小然(延禧宫公用洒扫宫女)二人的证词,奚姬一等宫女小紫,小紫却矢口否认。”

手抚着袖纹,楚氏难产她也心怜,与自己相同境遇更是让人可怜。

“依臣妾之见,虽璇婕妤无辜遭难,但奚姬如今怀孕生产在即,亦是贵重在身,是罚是骂都等人平安诞下皇嗣再议,免她提心吊胆不利于生产。再者,臣妾从心而言,觉得奚姬无理由去指使人做此事,璇婕妤未出殿门公然遭遇不测,奚姬百口莫辩亦难辞其咎……”

顿,咽了口口水。

“但臣妾觉得,都即将为人母,不至于如今残忍凶恶,且太过明目张胆。试想她二人素来交深,奚姬原有更早时的诸多机会,却偏偏择于此时在自家门前动手,她吓晕过去的事儿,太医亦能佐证,况且这自损八百的事儿,她不至于算不清楚。只是…是妾不好,如今苦查之下,那五十两赃物皆属不记档的俸银,再难深查何人出用,便无证据能为人证清白,自然,也难说是奚姬早有异心,临了糊涂,是非如何裁断还请陛下决议,臣妾只再多说一句,还请……还请陛下看在奚氏即将生产的份上,万事从轻一些。妾见婕妤时,难能不追想旧事,这事儿妾担着苦便罢,万不想陛下再尝一回痛了。”


正月廿五

晏轶

沉默片刻,“让她先安心养胎,不要再走动了。拨个医女过去。”心里约摸有着人选,暂且未提,后半截对季允说到。

“其御下不严、不够沉稳,暂时无法抚育皇嗣,生下三天后抱养给珍昭仪。并更改玉牒,现珍昭仪抚育的八公主…到时酌情考虑,如今时日尚浅,还予谢氏也未尝不可。”

抬眼叮嘱,“待奚氏生后再告诉她。”

“璇婕妤处,你便多费上几分心思,安慰一番。”顿,“责不在你,非宫中所出俸禄本就不甚明朗,确也难有迹可循。”

拧眉,“五十两又非俸禄,于奚氏而言,可不是小数目。”稍点一句至此。

“楚氏的册封礼。”思及月则,“便待明妃一道吧,也好让她好生修养。”


正月廿五

和妃-杨献容

[面上犹自持着平平淡色,心下却荡微澜,几息垂颈聆来,其间斟酌圣意,微不能察的低呼口气]该当的,婕妤那儿,妾会待她歇够精神再去探抚,到底…也是经过事儿的了,劝也多些话能说。您且宽心。[原是心在楚奚二人难平之事上头,此际点了明妃,才去牵想人诞育册封的喜事儿。因立身在皇帝身侧的余光里,稍加敛首,便足将面上不见三分的黯然藏好。悲喜交叠,不好全展了眉眼,故这笑是淡淡的,声儿也不多情绪]劳动陛下费心周全,妾回去便做安排。[说回俸禄一事上]倒是经此一事,妾想过,可要配下女史分掌各宫每日出入用度,也好息了些个投此机的腌臜心思?


正月廿五

晏轶

含笑摇了头。

“想法是好的。只各宫每月收支,司计私处已有所记,每日明晰则略有纷繁。”

“但此事,警示敲打确是重要,除去嫔妃处,司计司处亦是如此,这般数目哪怕月计亦该是可以核对,不至于混乱不清。明妃尚在孕中,她所掌二司又皆是兹事体大,你多劳心。”


正月廿二

和妃-杨献容

[目光落看皇帝面上的笑,自个儿留存了些许的淡笑却不着痕迹的抿去了,随即是矮下幼白的颈子,半屈了膝,神色便统隐在一片阴里]妾都记下了,唯愿不负所托,尽力整饬。陛下若无旁的吩咐,妾便回宫去布排了。


晏轶

合眼颌首,“多事之际,你尚也注意身子,去吧。”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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