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想起,上个周六日似乎在我记忆里消失了;半天才弄明白,原来是出差让周六日消失了。
还记得那座云南山沟沟里的小村——凤羽镇。它坐落在洱海的源头,徐霞客竟在那遥远的年代,仅凭轻车瘦马,就已踏足于此。他千里迢迢到这西南边陲,摸寻到了隐藏在山林间、白墙青瓦的凤羽小镇。
如今我乘坐大巴,经历两小时的颠簸,才昏昏然抵达这里。舞台搭建完毕,便形成一处桥洞相似的空间,阔大宽敞,底下支几顶帐篷,我便在那里一连坐了两天。
村里的大爷大妈,就在路边好奇地观望,看一辆辆大巴飞掠而过。深蓝的服装与头巾,嘴里叼着老式烟枪,他们吧唧吧唧地抽着,眼神跟随一只只庞然怪物。
入夜了,大巴行驶在无灯的村庄,像游潜在无尽的墨水里;闭门的深院店铺,偶尔一点窗户上的反光,是一种可怕的寂静。
回城的时间太晚了。印象最深的,还是入城前一条梦幻般的公路。大抵是因为洱海与苍山都睡了,世界就只剩了它。它将一盏盏路灯均匀地蔓延下去,路便一截截点亮了,衬得周围如黑幕似的,它成了中心耀眼的舞台。
说来奇怪,去之前我百般烦躁,去之后却难以忘却。我一直以为我是个贪图稳定的枯燥之人,如今隐隐发觉,内心深处似乎压抑着相反的自己。
这就是人,复杂,矛盾。
另外,文中的凤羽镇若非那般模样,你权当我在云南吃错了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