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阳光依旧亮堂着,热度已是慢慢消散。我们三个大人陪着一个小家伙出门骑自行车。走了一截,姑姑说她也打算骑个自行车,于是,她掉转头去舅公家借来了一辆大自行车。
她们一辆大自行车一辆小自行车,一前一后的,身影在小路尽头越缩越小。我和表弟追赶不及,只能在“工具上”动脑筋。他折回家里骑了电瓶车出来,火速追上了落单的小家伙,也如我们所料的那般,小家伙看到我们的车,便弃了自行车。
我接过小自行车正打算骑上追赶他们,却发现车胎已经瘪了,回想起来上一次打气,好像还是去年的事情?
既然无缘骑车,那就慢慢散步回家吧,不经意抬起头,原来瘪了的气胎,是落日意欲扶起我脑袋的手。一轮金黄却不刺眼的落日半倚在远处的山头,柔软的光,铺在漫无边际的稻田上。稻穗镀了一层金边,泛着快要成熟的光芒。
天边的云团也镶了边,金色里透着橙色,橙色里又揉着点紫调,调和成了一幅油画,温暖美丽得让人不忍移开目光。
正缓步欣赏着,后面传来了一阵熟悉的笑声,她们看我没追上,又回头来追我了,表弟将没气的自行车架在电瓶车上,姑姑说骑得累了,把大自行车塞我手里,终究还是骑上了自行车,身披落日余晖,追赶着电瓶车上的两个人,往家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