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卡尔维诺给我的冲击仍未消退。
晚上不自觉眯了小会儿,自己似乎也被分成两半。
一半身披藏黑色落地长褂,手执漆黑长剑,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所到之处皆为断壁残垣。 世人见之便仓皇而逃,生怕身首异处。
另一半身披雪白落地长袍,手持一十字架,救死扶伤妙手回春,所到之处皆为繁花似锦。 世人见之便夹道欢迎,只为逗留片刻。
一半为恶徒,一半为信徒。
自我分裂,自我敌对。 厌恶恶徒的暴虐,也厌倦了信徒的祷告。 两半的我终究归为一体, 成为了这个自我矛盾却要自我克服的我。
自然是和谐而混沌的, 我却是残酷而温暖的。 一半的我看世界是完整的,爱憎分明, 完整的我看时间是一半的,混沌不堪。
要是我来写, 子爵便会分成三部分。
还有一部分,无爱无恨, 是那种客观存在却又主观忽略的实体, 言语之外,感知之内。
人多和谐,和谐到可以共生存在一个地球。
人多矛盾,矛盾到可以自我创造一个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