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半年,今天中午才跟Raquel 约到一起吃午饭,从说要教我滑雪的冬天约到裸奔都觉得热的夏天。午餐聊起我们的相遇过程,两个人都笑翻了。
大四有一门“战略方向”的课,还没开学呢,就耳闻这是挂科最多的一门课,不仅大考难,老师严,而且每周都有小组作业(必须发言),周考,个人作业,算出勤率,期末还有占据总成绩25%的小组演讲。当时我并不担心,因为已经和3个要好的小伙伴约在一组,还特地跑去跟老师说,老师微笑地记下我们的名字,第二天就把我们分在不同的四组里,我们四个人都傻眼了,分明看到老师那眼镜框后面贼笑的眼睛。就这样我和其他4个未谋面的同学在一组,Raquel就是其中一个,她一个人坐在教室最后面的位置,不苟言笑,而我总做在前面几排,可见我们的性格有多不一样。
一个团队里面25%的人完成75%的活在那个学期体现淋漓尽致,Raquel分到的那部分作业永远做得非常细致认真,但她只管她那部分,其他的组员我只能呵呵。熟了后才知道,Raquel 原来读的是数学系,发现不喜欢后,重选了企管,并用三年修四年的课,周末还要去当滑雪教练,她只要求所有学科过就好,而我为了保证成绩好拿到奖学金,只能默默独自做四个人的部分。而Raquel 后来告诉我她起先觉得我是要求很严格的人,拜托,不是为了钱,谁那么拼命呀。到小组演讲作业准备时,她发信息告诉我:她因为其他科目冲突,放弃这25%分数,不参加这次作业。我拜托她:所有作业,ppt我来完成,她只要看我写的材料,演讲就好了。她却觉得,她有羞耻心,没劳动,没权利享受结果。之后就再也没回我的信息,那一刻我感到失去了唯一的战友,那个午后我第一次因为功课奔溃,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敲键盘完成5个人的活,那一刻我真真切切地讨厌上这个女人。即便后来,在别的课遇上,也没打招呼。直到在央行实习,我们碰上了,巧不巧还是同一个导师,同一部门小组,慢慢接触才发现,她很可爱,很真诚,有责任感,不做作,爱运动,爱看书,不悲观,和她聊天有意思,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原来她会笑,哈哈哈哈。
后来,当认识新的人,我总会告诉自己慢点去认识,慢点去了解,从而不错过每个可爱的人,当然消耗类型的朋友-远之。
后话:“战略方向”的那门课,Raquel 失去那25%的分数,考试成绩好还是过了,其他三个组员在演讲后老师的提问中,都被卡住,加上考试成绩差,全部重修,而我得到我想要的成绩。
上帝从不公平,但也不是全瞎,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