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她,
我给她说,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和你相遇,
她笑我说,梦里,我是一枝红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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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我也给你讲了这个梦,
她说,我讲梦的感觉,像是还在做梦。
你也不知道,我给你讲这个梦的时候,
梦里,还藏着另一个梦,一个做了一千年的梦,
可是你也说,梦里的你不是你,我只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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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一枝红杏,我并非来自南宋,
也不认识那个诗人叶绍翁,
我只是洧水边一缕,旋游千年的风,
春天,人们为你唱歌的时候,我还在为你修行,
我只是那一缕,渴望修炼成人的风。
那时,我就有一个风一样的梦,
梦见千年之后,我也为你唱歌,
和你在每一个地方相遇,
和你说想说的每一句话,
闻你身体的每一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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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梦,羡煞了木神,句芒,
他说,要让我只做一缕风,
将我囚禁在无尽的虚空里,
永远不给我梦里的模样,
让你嫁给洧水边唱歌的少年,
让我永远只是深怀忧伤。
我在柴扉轻扣的声音里醒来,
门,已开。你,不在。
当值的门童睡了,园里的红杏也谢了,
只有静静的苍苔,印满青石的小径。
她笑我说,我真是一枝红杏,
一枝在梦里凋谢的,
红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