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大学时代,总喜欢捧着《古代诗歌作品选》,站在林荫路上,放声朗诵,读到这首《白头吟》,总要玩味玩味。
那个时候,远没有今天对诗歌超强的感悟能力,不过,诗歌天然的感染力,就是能够轻而易举地俘获人心。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写出多少有情人对爱情、婚姻的期待,这不就是我们情感追求的终极所在吗?
悲哀的是,求得一心人,变成了世间无数女子的奢望。男人,你可曾认认真真地欣赏过身边的女人?我更欣赏,卓文君在面对司马相如移情别恋时的绝决态度。
世间有太多太多的女子,借口为了孩子,为了家庭,维持着失去爱情的生活。当自己的丈夫在外拈花惹草,背叛婚姻,你为他付出青春年华,为家庭耗尽心力,他却与你离心离德,一点担当都没有,女人,为何还要守着这个冰冷的家?
在我看来,男人背叛你的那一刻起,已宣告婚姻的失败,既已失败,何必挽救。女人声嘶力竭地怒吼,可以改变既有的事实吗?男人在背叛你的那一刻起,已向世人宣布,在他心里,你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如果他真得在意你,怎么会不顾忌你的感受?又如何忍心伤害你?
一个缺乏责任心的人,怎么能够与你同甘共苦?与一个不懂得体谅妻子的男人,共度一生,只会徒增烦恼。
黑夜里,你无声的哭泣,他可曾听到?当你青丝染了白发,他可曾心疼过身旁的这个女人?在别的女人扑入他怀抱的那一刻起,他可曾记起,在婚礼上发过的誓言?在他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之时,可曾想到,你为这个家奔波劳累,瘫软在沙发上?女人,何必为难自己,放手,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相信什么“破镜重圆”,既已摔碎,裂痕已在,心上的刀疤岂是说好就能好的。从今往后,小心翼翼地说话,小心翼翼地做事,这样的家庭,还有什么温暖可言?
两千年前的卓文君,要胜过多少今人。
世间有太多的女子,习惯了委屈自己,习惯了依赖男人,以为离开他的怀抱,就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哪怕男人不再将你捧在手心里,哪怕日日生活在猜忌与不安中,也不愿离开困住自己的窠臼。终其一生,做个悲哀的怨妇。
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女人,你不柔弱,不需要依靠男人,更何况,人,生来就是要靠自己的。所有的病痛要一人扛,无人可替代, 路,终究要一个人走。
幸与不幸,唯有自己知道,生命短暂,耗费在没有意义的争吵、埋怨当中,何时才能迎来春天?
做一棵大树,与爱你的人,并肩站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