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北上的火车上,望着窗外弥漫的雾气和车内的扯呼声相映成趣。我就是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你,曾经像雾一样真实却又虚幻的你。
世上总有许多不期而遇的相逢,正是这些不期的相逢谱写出最美的乐章、
“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个新同学,林艾,今后她将和我们一起生活,一起学习,大家欢迎。”初二那年,你像一朵含苞初放的莲花出现在我们班级,初看惊艳,细看纯真。
依然记得我当时是在睡觉的,仿佛上课睡觉是最能区分好差生的条件。如果能打个呼噜就完美了,可以气的任课老师眼睛直瞪。
“同学,醒醒,以后就是同桌了,请多多关照。”
不知是不是注定与你要有羁绊,单桌两年的我第一次有了同桌。
“哦。”答应一声后,我抬起的头重新亲吻了桌面,然而内心早已涟漪不断。
课下,同学闹开的时候我趁机看了看你,你双眼迷离的望着窗外,脸上写满的是对这个世界的陌生和懵懂。你脸上浅浅的酒窝似乎在丝怨周围环境的冷清和无趣。
小孩子才分对错,大人只谈利弊、
第一次与你说话是第二天塞给你一封情书,隔壁班大胖的。
“轩子,帮哥哥送封信呗,你们班那个新来的小妞不错呀。”
“MD,要送自己送,大老爷们谁给你当邮递员。”
“一个月的脆筒,外加每天一根烤肠。”
“信拿来。”
当我把信塞给你后的20分钟,我才知道这个世上爱啰嗦的女人不止我妈一个。
“同学,你这么做是不对的,你怎么能鼓励早恋呢?就算我们初次相识,你不关心我的感受,你觉得坑我无所谓,但是你也要有基本的认知阿。你看看这封信,如果你是女生,你会接受吗?”
大胖那汉语加拼音的情书作为好哥们的我也实在看不上眼。
第二天在我刚吃完第六个脆筒的时候大胖问了我你对他的感觉。
我捂着肚子告诉大胖:“她夸你文笔犀利。”
那天大胖总共奖励了我10个脆筒,而我连续拉了三天肚子。
之后不断有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找我帮忙给你递情书,你总是很随意的扔到书桌里,书桌满了就塞到我的桌子里。我睡醒的时候拿它们来擦口水。
当一个人真正认识到他肩上责任的时候,那就是他青春不在的时候、
初三那年,家里出了变故,仿佛在一夜之间,我成长了好几岁。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我不再睡觉;下课的时候,我不再嬉闹。你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将笔记本放在了我的桌子上,默默地将我的作业拿过去检查,并将错误的地方写了详细的讲解。现在回想起,当时好像一句谢谢都没有说过。
可能人生本该如此,当我们不懂事的时候,可以一起欢笑一起哭泣;长大之后,才发现黑白原来很分明。
时间只负责流动,不负责与我们一起成长、
转眼间,我们成为了高中生。读高中的时候我们已不在一个班级,像两条不平行的直线,相交之后总有分开的一天。期间,我听说了关于你的很多事情,从他人口中,从你自己口中。你考了全校第一名;你早恋了,成绩一落千丈;你失恋了,慢慢又恢复了从前乖乖女的形象。
期间,我们见了几面,也聊了很多。你的眼睛没了以前的光彩,说话也没了以前的开朗和灵性。我问你为什么人总是会变,你说在流动的生命里,我们怎能妄想永远年轻。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
高考之后,你的成绩并不理想。那年的夏天不同以往的炎热。那些天,我陪你逛商场,陪你吃快餐,陪你看电影。希望能够让你暂时忘记这块会永远留印的伤疤。那些天,我见你哭过,见你笑过,见你冷静过,见你崩溃过。
事后我问过你:“为什么联系的是我?”
你回答:“我不想让身边的人看我笑话。”
原来我只是个摆渡人。
大学开学前昔,你生日那天,你说你不愿再一个人了。我说我们终将还是一个人。
料定的相离并不会给人带来感伤,不期的相遇才会戳的心口喘不过气、
开学后,你去了西南,我来了东北。你说西南的阳光很温柔,照得你骨头发酥;我说东北的大风很狂野,吹得我头皮发麻。你说西南的气候很湿润,轻身一转便是一脸湿气;我说东北的气候很干燥,绣口一吐便是半口灰尘。你说你更喜欢来东北,我说来了你会后悔的。
你真的来了,也如是后悔了。
十一的时候你来东北旅行。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说你在人群中等我,等我赶到的时候果然看到了你在人群中。万达广场茫茫几千人,一眼就看到了你。那两天,我带你转遍整个城市,吃遍每条小吃街。
你说:“你已经把我当同学了。”
我说:“我们一直是同学。”
你走的时候没有和我打招呼,独自一个人踏上一路向南的火车,行驶在单行的轨道。你给我发信息说“几个月了,我以为你会明白,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你为什么在这个不春不夏不秋不冬的时候过来,我知道你的一个大学同学追你追的很紧,我知道我是喜欢你的,比你喜欢我还早一点喜欢你。
你真的来了,我也如是后悔了。
他不在和谁谈论相逢的孤岛,因为心里早已荒无人烟、
你回去不久就谈了恋爱,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在实验室配试剂。我知道是时候淡出你的世界了。
也许成长就是这样,青春和瞎子一起变成了哑巴,拥有的时候不会珍惜,失去了才知道自己是最傻的傻瓜。
我想如果有人问起,我会说爱过。
他好像条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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