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7世纪,随着地理(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和天文(哥白尼、伽利略等)大发现,宗教里的天启神学已经无法再解释自然科学的成果了,经院哲学旧的知识和认识方法已经成为自然科学发展的障碍,这使得哲学家们怀疑其真实性和作用,人们发现教会的权威以及传统的知识都不可信。在这样的环境下怀疑哲学诞生了。
笛卡尔的怀疑与传统的怀疑派不同,怀疑不是他的目的,怀疑是他用以扫除错误传统偏见的手段。他不是为了怀疑而怀疑,而是为了探求真理或者说事情的真相而对旧的知识体系进行怀疑,即为了寻求无可置疑的东西而进行怀疑。在上述笛卡尔的怀疑中,他怀疑的对象是普遍的,怀疑是笛卡尔进行证明的一种手段,他的目的是让人们脱离感官的束缚,利用理智来认识我思,使我们认识到真的东西绝不会存在怀疑,我们不应当去怀疑真的东西,用以达到那种确定不疑的真理。
在这里的“我”不是单独个人的我,“我”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是脱离了肉体的不受肉体所约束的,“我”的本质只是思想的东西,也就是说,我只是一个心灵、一个理智或一个理性。笛卡尔在经过一次彻底普遍的怀疑后,认为“我在怀疑一切”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我在怀疑�所以我存在”我在受恶魔之骗�那么�我被骗�所以我存在;我相信以上东西是值得怀疑的�我相信�所以我存在。如果说我在怀疑一切�而我自己却不存在�这是一个明显的矛盾�因此 “有我�我存在” 这个命题必然是真的,而我的本性是思维的东西,故而“我思想,所以我存在”,这是一个无可怀疑的事实。“我思故我在”是笛卡尔在普遍怀疑之后所得到的一个最为确实,再也无可怀疑的命题,它是一个稳固的、不动的、全部知识大厦可以立于其上的阿基米德之点从它出发可以推论出其它事物的知识�其它事物的知识依赖于它而它不依赖于其它事物的知识。如果说“自我”存在于“我思”之外,那便没有“我”了,假如这是能够的被认识的,但是我们也不能确定这个认识的是否正确。我们领会物体,或者说我们领会实体,不是单单靠我们的感官的,我们是依靠我们的思维去领会物体的。
虽然在我看来在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中,笛卡尔受到时代的制约把上帝视为最高理性的象征,因为它是思维确定性,知识可靠性的保证和前提,那么人的理性必然是来自于上帝的。关于这点,笛卡尔主要在他的第四个沉思中论证真理和错误是表现出来,笛卡尔在第四个沉思中说 “我体验到在我自己心里有某一种判断力,一种能力和我所具有的其他东西一样,无疑是我从上帝那里接受过来的,而且,因为他不想骗我,所以他肯定没有给我那样一种判断能力,让我在正当使用它的时候总是弄错”,但是,在书中人的理性虽然是从上帝那得来的,但在某种程度上具有上帝的神圣性和至上性,上帝虽然被称为理性的最高象征,知识的必然性的保证,科学的最终基础,但又时常屈从于理性。
尽管他对理性的人的论述只是为了证明理性的上帝的存在,但在我看来,他认识到的理性的“我”对于过去甚至是现在也是极具启迪的,当代人们面对知识体系的学习,都是在一味的接受、灌输,不会去思考这些知识的真实性,思考这些知识的可靠性,“怀疑”已经成为当代绝大多数人们缺失的能力,理性的“我”也成为一种奢侈,从普遍怀疑中去寻找理性的“我”,学会理性的思考并且能够通过理性思考认识世界把握真理,是这本书给我的最深刻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