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侦探托尼对于桌子上的案件产生兴趣,不是一时兴起。他过去虽然因为这样的没有理由接手了很多场案件调查,那只是职业要求而已。这一次却不一样,他不过是瞥了一眼资料上面的字样,原来无所谓的内心就有一个声音响起,“接手吧,它能让你变得富有。”
不管是不是真的可以变得富有,在翻开资料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要为眼前这位漂亮的女士解决遇到的麻烦。
“哦,漂亮的女士你好,我是私家侦探托尼,很高兴为你服务。”托尼放下手中翻了一页的资料,将视线转移到女士身上。
芭卡拉喝了一口桌子上正在冒着白色水汽的咖啡,伸出手,道,“你好,托尼侦探。”
两个人进行友好的握手后,芭卡拉这才重新坐回了沙发,已经上了年纪的沙发弹簧在重力作用下,发出吱呀的声音。
托尼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本来打算今天修理的,因为工作,就忘记了。”他指了指芭卡拉身下从来没有停止发声的沙发,勉强笑了出来。
芭卡拉倒是一脸的无所谓,“这不重要,我要和你说得事才是关键,侦探先生。我最近遇上了一点麻烦。”她的烦恼正在通过脸上神情表现出来,眉头里正在拧出一团褐色的山脊。
托尼将前倾的身体收了回来,用一种极为认真的端正的腰板等待着芭卡拉的声音。
“说起来很奇怪,侦探先生,我这两天碰上了一位奇怪的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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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不同于其他的私家侦探,为了调查工作而忽视其他的事情,比如形象。他一直觉得不管从事哪种职业,最基本的职业要求就是给客人留下的印象,因此,在听说芭卡拉要详细描述发生在她身上的不同寻常的经历时,他提前做了一个冒昧打断的行为,解释道,“芭卡拉女士,请等我一下,我去穿上工作服。”
芭卡拉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着的并不是这座城市里私家侦探应该统一配备的西装,而是一身的休闲装。她愣了一下,也没有做出反驳。
换好衣服的托尼确实和其他人不一样,他竟然有着她喜欢的头发上散开的花件,也有一个微薄到好处的嘴唇。要是不考虑身份,她觉得托尼会是一个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芭卡拉女士,你能详细介绍一下遇到的麻烦吗?”托尼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芭卡拉原来安静得眼神突然爆发无数的精光,紧紧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托尼,一声冷笑,“就凭你?也想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托尼看到突然变了脸色的芭卡拉,心里有种无名的恐惧在生成。他又不能在这样关键时刻隋朝说话,只能像一只即将收力的陀螺,旋转的身体开始变得缓慢,稳定的重心也开始向四周飘散。他握着茶杯的手也感觉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冷,那些冷气顺着他手腕方向,向他发动猛烈的进攻。他身体的其他部位,也失去了感觉,除了脑袋,没有可以使用的地方。
只有一个脑袋的身体,有什么用呢?
就在托尼对自己失去了强撑下去的力气时,原来坐在对面变了样子的芭卡拉,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弯腰正对着托尼,冷笑道,“我是问你这瓜保熟吗?”
然而,就算是面对如此可怕的情形,失去身体支配权的托尼,也只能任由芭卡拉得眼神从自己身上得各个角落划过。他觉得她会对自己下杀手,致自己死地,事实出乎了他的预料,芭卡拉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托尼的事情,她只不过用手在托尼的嘴边做出了一个息声的动作,这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托尼在沙发上困了大半个小时,才终于恢复知觉,那个时候,房间外面已经看不到一个人了。
那些和芭卡拉有关的所有东西,也从他房间消失了,找不到一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