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快节奏,人与人之间的疏离使我们无暇顾及身边不熟悉或者与我们无关的陌生人。而这位老人我已经在心里思量很久。
老人无论冬夏都顶着一顶帽子,冬天毛线帽,夏天遮阳帽。衣衫虽说没有打补丁,但绝对不整齐。她身材偏胖,因此走路缓慢,不过身子骨应该还算硬朗。
与她同住一个院子已经七八年了,从来没见任何人陪过她,看望过她;老人也不喜与他人交流,多半独来独往。最先注意到她,是因为她每路过一个垃圾桶都会驻足好久,平时看似目光呆滞,但每每翻看垃圾时,都目光炯炯,然后收获颇丰,捡拾好多可以卖掉的塑料瓶,废纸盒……
后来发现她开始在小区的墙角处挖地种菜,种出来的菜说是绿色,不喷洒农药,时不时还下水道里挖些什么东西当肥料施,其实应该很不卫生,但老人似乎津津乐道。
这几年,也许随着年岁渐长,老人越发孤寂,不知从哪里拉来一只小土狗,无论走到哪都寸步不离。小花狗浑身的卷毛都粘在一起,似乎还散发着一股不宜人的味道,女儿每次遇见都会唯恐避之不及。
有时候看着老人寂寥的身影,忍不住会去想,她的孩子在哪里,为什么独独将老人丢在这里?有时候老人前面刚走过去,后面会有人议论,说是儿子将她一人丢在这里;这个院子只允许我们男人单位的家属居住,说明她儿子工作各方面应该不错,可为什么会这样做?没有刻意打听过,只是在心里默默打了几百个问号。
古语有言“父母在不远行”,老人的儿子呀,您是去哪里了,这么多年不归;“百善孝为先”,这么多年了,就算有各种托辞在我看来您也难辞其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