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梦中怔了许久,迫不及待地把自己从沉重的雷雨声中拉扯出来,却突然感到自己从头到脚失落的一无所有,从脑袋到身体的每一根毛发都是空空荡荡,雷声总是在忽远忽近的绕着你打转,却不愿意亲近你半步,我瞥了瞥窗外,雨倒是有的,围着你,挤着你,恨不得打穿屋顶,凿透墙壁,砸到你身上,然后再在隔日的日光中消逝的没有一点儿痕迹。它来过,也没来过,自始至终不愿亲近你。
“许多年之后,面对行刑队,奥雷良诺-布恩迪亚上校将会想起,他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下午。”我也想起了同样的下午,是重逢,也是离别。
或许回到原地,那棵从从容容的杨树,在碎阳中恍恍地从她的脸上掠过光影,隔着朦朦胧胧的玻璃,也会明目张胆地笑我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