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小主,是全家的宝贝蛋儿,爷爷奶奶亲昵地叫他蛋蛋儿,下午,小主的皇阿玛,问小主:“你说,蛋蛋儿是谁?”,小主笑眯眯地指指自己。然后小主皇阿玛开玩笑:“当初不如给你起名叫做乌蛋蛋了”。我在旁边取笑:“那还不如起名叫做乌黑蛋儿,一听就是个身体健康的黑小子。”小主皇阿玛笑我“不行,黑蛋是狗的名字。”在我愣怔的当场,他又继续:“不会吧,你居然忘记咱们收留的那个名叫黑蛋的狗狗了?”瞬间,有关黑蛋的记忆,像是倾倒一瓶矿泉水一般,哗啦啦地流过我的脑海。
黑蛋,狗如其名,是一个长的黑黑的刚满月的小狗。把它捡回家,是在一个偶然的遛狗的路上。
隆冬的傍晚,带着我家的曾经的妮露(我家养的狗狗名字)遛弯,往回走的路上,碰见了那个小不点,一路上跟随我们,踩着它那颠颠的小碎步急切地追在我们的身后。在回头看见他时,猜想着或许是和妈妈走丢的小狗,遂不予理会。直至到家,它还跟在后面,待我们关上门后,在门外发出着急地呜咽声,我家的妮露也在门内急切地呼唤它,出于不忍,把它放了进来,于是,它就成了我家的新成员。为了和妮露区分开来,给他取名叫做黑蛋。
当天给它洗澡,才发现它身上有厚厚地伤痂,毛发粘在一起,都快成为一块毡子的形状,才知道原来刚出生没多久的它,早已没有了家,不禁一阵心酸。那么小就被伤害的身上结痂的它,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一路追随我们回家的呢。洗完澡,给黑蛋收拾完,才发现那是一个很精神的狗儿。能滴出水来的乌溜溜的眼睛,那么温顺地看着自己,让人心底都是柔软的。
或许,是自出生不久就开始到处流浪的原因吧,黑蛋胆子极小,一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沙发底下窝着,不愿意和人接触,当我们打算抱抱它时,表达和它的亲昵时,它不断地往后躲,直到躲不过去,被抱起时,才发现它都已经吓尿了,腹部湿湿的尿渍,如此往复几次后,我们也就任它窝在那小小的角落,像一个黑色的手套大小蜷缩在那里。
如果说,还有什么能够接近黑蛋的,估计就是妮露了吧。小小的黑蛋,天生就对妮露带有浓烈的孺慕之情,喜欢跟在妮露的后面跑跑跳跳。所以,每当带着妮露出去遛弯的时候,是黑蛋最高兴的时候,欢快地用它小小的步伐,颠颠儿地跟在妮露后面奔跑。慢慢的,黑蛋和我们的隔阂慢慢减少,它会在妮露和我们亲昵的时候,不再躲得远远的,而是不断的靠近,虽一抱它还是会吓尿一地,但至少是有点不那么害怕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养两只狗儿作伴也是极好的吧。只是没有想到,分别会来的那么快。
几天后的早上,早起带着妮露他俩遛弯的时候,在一个偶然回头的时候,就找不见了那只憨憨的、小小的身影,料想那个胆小的黑蛋,在找不到熟悉的人的情况的,会不会到处找个犄角旮旯待着,并不断地哀鸣呢。于是,在它走失的地方不断地寻找了好几遍,终无所获。之后的几天,不断地寻找,也没有找到。很长一段时间,每当我经过它走失的那个地方,都会担心,那个傻傻的狗儿,在这样寒冷的冬天会不会冻死,会不会碰到一个好心人真心收养它,让它不再样流浪。
转眼,好几年过去,如果,黑蛋还在的话,应该也是儿孙满堂了吧。今天想起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心里还是会有些酸楚,写文以纪之,惟愿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