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萧让听雪
有时候,为了生活而忙碌着,我们都忘了来时的路。等到自己真正明白了该如何生活的时候,渐渐地发现自己已经长大了。
为了不让自己浪费了光阴,又在无数个寂静的黑夜里,欺骗自己说:我有一瓢酒,足以慰风尘。
日子就像桌角的白开水,由热变凉,一样的自然而又安详美好!
萧子玉牵着李昕儿的手走在静静的水泥路上,安静的校园里,在夜晚来临时,更加显得慈祥温柔。
“李昕儿,我们认识多久了?你还记得吗?”萧子玉走着走着,就问李昕儿这个问题。
“有一年了吧!不知道,没记住!你问这个干嘛?”李昕儿一只手被萧子玉牵着,一只手在灯光下比划着。
“因为我想记住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说完,萧子玉拥抱起了李昕儿……
此刻的路灯变得柔和,路边的柳树弯着腰,垂下了害羞的额头,柳树的叶子在灯光的映照下,成片成片的树叶影子,慢慢地靠拢,并且逐渐地重叠在一起了。
“我们回宿舍吧!”李昕儿抬头看着眼前的萧子玉。
“好啊!先送你回去!”萧子玉把李昕儿送到了女生宿舍楼下,自己也回了宿舍。
“噫!子……子……子玉,你……你……回来了!我用一下你的洗衣粉!”口齿不太伶俐的耿君阳看到萧子玉回来就告诉他,自己用了萧子玉的洗衣粉。
“没事儿!没事儿!你用吧!”萧子玉说完,也端着盆拿着毛巾去卫生间洗刷。
姚惜缘在214宿舍里的六号床铺待了一阵子,谁也没想到他会死了。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姚惜缘——要珍惜缘分一样!耿君阳现在住在六号床铺,他在数信系上课。
本来耿君阳报的是汉语言文学,结果调剂成数字信息了。他的左手蜷曲着,窝在胸前,走起路来,还有点儿跛。一个宿舍里的人都瞧不起他,只有萧子玉和他走的近。他的辅导员也是糊涂虫,在萧子玉看来他的辅导员就是混蛋。
开学班里评选助学金的时候,居然没有耿君阳,其实,明眼人一看耿君阳的外表,就一定有他的助学金。可是,耿君阳告诉萧子玉说:“我……我去找……找辅导员,辅导……辅导员说,人家都是班干部,你……你是啥?”为了这一句伤人心的话,耿君阳就回来了。有好几次,耿君阳私下里都给萧子玉说不上学了,说是要去深圳他妈妈打工那儿去。
萧子玉的性格脾气都和耿君阳的相似,所以能聊的来。萧子玉多次劝耿君阳,一定要坚持这半年,把大二下半学期上完!耿君阳嘴上说好,其实,他心里早已经有了离开的心思。
“君阳,你知不知道有一首诗歌写的可好?”萧子玉对耿君阳说。
“哪……哪……哪一首诗?”耿君阳问。
“唐代的韦应物写的诗,题目我忘了,原诗是:可怜白雪曲,未遇知音人。恓惶戎旅下,蹉跎淮海滨。涧树含朝雨,山鸟哢馀春。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写的怎么样?送给你吧!”萧子玉把这首诗背出来了,还说让耿君阳自己百度一下看看。
“谢谢你!子玉!我……我不知道啥意思?”耿君阳说道。
“嗯,总的来说,这首诗的意思是说,可惜这动听的《白雪》曲,没有遇到欣赏它的知音,我因为军事繁忙,失意流落在淮海之滨。山间的树沾满清晨的雨露,山鸟在暮春中啼鸣不止。我只有这一壶酒,希望可以慰藉这风尘飘荡的生活。应该就是这个意思。”萧子玉说,
“唉!这……这么说来,韦……韦应物这个人还挺苦的!”耿君阳的文学功底还是不错的,他听懂了萧子玉说这番话的意思!
“嗯,怎么说呢?我觉得人呐啊!都是一阶段一阶段的,比如这个韦应物,他的这首诗无非就是表达了他自己生活漂泊的凄苦以及世无知音不再鼓琴的落寞之意。现在想想的话,他和你没有评上助学金不是一样的吗?对不起啊!君阳!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萧子玉自知自己口误,连忙和耿君阳道歉。
“嘿嘿!没事儿!没事儿!”耿君阳知道萧子玉也是无心说这话的,因此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早上,萧子玉一个宿舍的人都正常上课。下午的时光是最漫长的,两点半上课铃声的时候,萧子玉已经在班里了,他没事儿的话从来不缺课。两点的时候耿君阳也醒了,于是就和萧子玉一起去了教学楼。
因为萧子玉和郭逸飞是一个班的,他没有发现郭逸飞来上课,看来他又翘课准备午休一下午了。在大学里,许多学生经常干这事儿,一到午休就不去上课。特别是两个班在一起上课的时候,老师点名的时候,下面也是有其他同学偷偷地代为答到,老师也不查人数。
“喂!今晚体育场有《武林风》看不看?”下课的时候,一个班的女同学武连翘来到萧子玉桌子旁边说。
“可能会去看!不过我听说要门票,还死贵死贵的!有人说一千多,不知真假!晚上再说吧!”萧子玉说。
扎着马尾的武连翘和萧子玉都是一个城市的,只是不再一个地区。她和二班的李昕儿走的也比较近,还有闫艺博也是,她们三个一有啥事,就爱在一起商量,拉着她们宿舍的张嘉桦,简直就是语文教育两个班的F4。
夜晚的气息,总是在人们不经意间地到来。
萧子玉拉着李昕儿,还有武连翘、闫艺博、张嘉桦,还把张颜齐叫上了,晚上他们几个又去学校旁边的体育馆走一遭了。
体育馆正门好多人,外面有铁丝网围着,他们一行人现在还进不去。只是在外面观望,突然,张颜齐就指着前面一堆人说:“快看!子玉,郭晨冬!戴墨镜那个!”
郭晨冬是《武林风》的节目主持人,在整个河南省都是比较出名的人物。这也是萧子玉他们离大明星最近的一次,可惜,周围都是保安,离的又远,只是看到了人的背影。
“在哪儿?在哪儿?我咋看不到!哎!看到了!距离太远啦!我们也进不去啊!”萧子玉踮起脚尖扶着铁丝网看。李昕儿也拉着武连翘和闫艺博看。张嘉桦知道人多,明知道看不见,因此她也不关心。
等到人少了,体育馆东西南北四个门都关闭了,外围的栏杆也让过了,萧子玉他们一行人就在体育馆周围瞎溜达,看看能不能再次投机取巧一次,看一回免费的拳击比赛!
不幸运的是,这次的《武林风》实在是管的太严了,压根儿就进不去体育馆。所以,萧子玉他们一行人在浏览了体育馆周围以后,发现没有可乘之机就回来了。
李昕儿和武连翘她们回了宿舍,萧子玉和张颜齐也回了宿舍。
萧子玉没有发现陈晓风在宿舍,于是就问陆松涛:“陈晓风哩?真的去看《武林风》了?他进去了?”
“是的!你猜的没错!他的确进去了!人家有钱!买了门票,一千零八十块钱呐!”陆松涛感慨着自己没有进去,惋惜地说。
“一千零八十块钱呐?!他真狠啊!真有钱!”萧子玉也不无叹息地说道。
这个时候,萧子玉在工商系认识的好朋友谢书桓打来电话。
“喂!子玉,在不在?在不在?在了!你说话!”谢书桓平时说话都很逗。
“我在!我在!怎么了?有事啊?”萧子玉说。
“明天我过生日,晚上一起吃饭吧!还有石国旗、李子华、赵素琴他们几个一起,到时候叫上你的李昕儿,正好凑一桌!中不中?行不行?中了你点个头?哈哈哈!”谢书桓在电话里笑着说。
“中!我一定去!不过,挂电话前,我想先给你说一句话!”萧子玉说。
“啥话?你说!我听着。”谢书桓说道。
“生日快乐啊!山炮!明儿我一定去!说完了!”萧子玉说。
“哈哈哈!你个山炮!挂啦!再见!”谢书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