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枝从停车场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得完全看不见了，只是有些路灯在亮着，可能是冬天的缘故，那些灯光没有昏黄的温暖错觉，发出的只是深夜月光般的阴冷。

        “所以，你在没有忘记她的时候和我在一起是吧。”瑞枝想起下午和高林的对话。

        “准确地说，”瑞枝补充到，“你根本没忘记过，你还是爱她。”

        那其实都不算是对话，只是自己的质问，得到的回应也不过是自己早就知道的答案。

        高林沉默地坐在座位上，周围的朋友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多希望高林能够站起来说两句，解释一下，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瑞枝没有说什么，拿上车钥匙出了饭店的门。那时候是下午五点，瑞枝看到手腕上的手表显示已经七点了，她在停车场整整坐了两个小时。瑞枝不停地看着手腕，这手表，还是高林在追自己的时候送的呢。当初瑞枝一个劲的不要，“有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你戴上它，就像是我陪你度过所有的时间，每一刻都不错过。”说话的时候，高林的眼睛有些湿润，瑞枝被他说得心软，何况又早已经动情，自然满是感动。

        瑞枝取下它，走到小区门口的垃圾桶旁，抚摸了很久表盘，正准备扔进去，手又收了回来。吸了吸鼻子，低着头走进小区。

        “这么久了，我们始终都没能回到过去，我得到的，不过是我爱了她八年，只是这些东西，最终也都会随着时间过去。”瑞枝最初认识高林的时候，高林一个劲的追忆往事，她对高林的印象仅仅是，这可真是个会说情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