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睿杰
说起《苏东坡传》,立马是一片叫好声。加上作者林语堂有些名气,对此书那是数不尽的称赞。
不错,林语堂写出了苏东坡的成长与蜕变。但凡事都有两面,他对王安石及其变法的评价很大一部分是片面的。这是今天的主题。
在书中林语堂写到王安石有这样一句话:为目的而不折手段,将倡议之人不惜全部罢黜;独断独行,遇事极难与人合作,徒有基督救世之心,而无圆通机智处人治世之术,不能接受忠言,不愿承认自己犯错。单看林语堂的说辞,毫无疑问,王安石就是一个刚愎自用不择手段的伪君子。不错,在历史上对王安石的评价褒贬不一,晚清之前甚至有人将秦桧并为“两大国贼”。在此我要说明一下。林语堂对王安石的评价仅仅是基于苏洵的一篇文章《辩奸论》,而苏洵作为一派儒生,怎能理解的了王安石前卫的改革?
相比王安石,林语堂对王安石变法的评论更是离谱。其中对于青苗法的批判最为严重。青苗法,灵活地将常平仓、广惠仓的储粮折算为本钱,以百分之二十的利率贷给农民、城市手工业者,以缓和民间高利贷盘剥的现象。林语堂对此大肆攻击,很多人也认为青苗法是大宋积贫积弱的原因。但从历史上看,这次变法是一次思想上的巨大飞跃,但是当时儒家泛滥,各类腐儒无法接受。于是等到社会主义传入,才是人们认识到王安石变法的伟大之处。
但是人们可能会问,林语堂为什么要对王安石及其变法如此攻击呢?我认为有两点:第一,本书名为《苏东坡传》,主角当然是苏东坡,而苏东坡又是反对王安石的,所以林语堂为了突出苏轼的高大形象,便丑化王安石,并将王安石变法的弊端放大,掩饰积极的一面。第二,王安石变法一定程度上损害了士大夫的利益,可以等价于损害资本家的利益,保护了人民的利益。而林语堂本人是拥护资本主义的,他维护资产阶级的利益。读他的文章就知道,他向往的是一种小资,闲适的生活方式,而这种生活的代价就是损害中下层人民的利益。换句话说,林语堂代表资本主义,王安石变法有一定的社会主义的影子,林语堂当然要攻击它,诽谤它。
所以,凡事都得分两面看,虽然林语堂被吹捧为“国学大师”,但因为立场不同,他的观点并非客观。王安石及其变法虽然被非议多年,但客观来讲,这确实是一次大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