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迷眼

在炎热还未到来之前的日子,出门,在大街上消磨时间的四处乱窜,顺便还被老妈要求照看五岁多的小侄子。小侄子作为一个成功的拖油瓶,不仅拖累了我的闲逛速度,还得一路照顾他的感受,此外还在向我索要饮料无果后开始耍着性子,不愿前行。当然,我不会就此屈服,各种转移他的注意力,带他到临近的河岸捡石子,到他到城里唯一的天桥看车流,然而他依然念念不忘饮料的美味诱人,我只好把买饮料的权利交给老妈,转嫁他对于我的期望,让老妈来对他进行教育,而我得已从中脱身。


周六,与老友相约在午后炎热的篮球场,被天气折磨而被迫上场十分钟,休息半小时,然而口渴与疲惫的感觉依旧不可断绝。于是我们又辗转到远离闹市的城郊,在享受山野凉风呼啸的同时,继续篮球对抗,依然无法抵挡炎热,只好在挣扎中打了一会儿,又立刻下场休息。我们随意坐在校园花台一角,闲谈及学生时代的琐碎,看着流云在远空随风聚散,微凉的风拂过篮球场的空寂。突然恍惚眼前的光景,见过太多太多,而它们所有都是来去匆匆,落日余晖一般白驹过隙。


慢慢感觉失去对游戏的热爱,也不喜欢刷什么小视频,不知道这些是好是坏,毕竟游戏是与很多朋友们为数不多的联系手段,曾经的疯狂慢慢褪下鲜艳而日渐苍白。而我们终于使它成为了一味可有可无的调味剂:太闲,游戏消磨时间;太忙,游戏尘封角落。我所耗费的那些时间,随着它们的删除或者单纯只是忘记,或者也会再去找回,但再难有当初那份心情,这算不算是种遗憾,或者说是自己的平凡生活总是刹那间如同列车脱轨的有始无终,再一次习惯性出现,然后又一次没有改别的再见。

我大概是知晓父母的疲倦与苍老,大概也清楚自身的乏力与空白,大概也明了时间的蹉跎与改变。所有二十多年所度过的光景,如同疾飞的燕子掠过细雨纷纷湖面的静谧与广袤,又翱翔与朦胧色天空,转瞬间消失不见。有时候想想一路的颠簸,因为时间而褪去的颜色,留下了空白的模样,然后作为战士的铠甲和利刃都开始锈迹斑斑,荣辱或者什么浴血奋战都没有再出现,只剩下它们所赋予沉重,致使的步履维艰。

而那时的我,却迷恋城市灯红酒绿与繁华拥挤街头,挥霍每月仅有的钱财,直到最后失去它们的青睐,眼光陡然之间落回一个人的窗前,虫鸣鸟叫的消失,细雨纷纷的寂静,一如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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