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的账号申请了有一年,决定从今年开始好好用了。一直喜欢写东西但是却总是懒懒散散潦潦草草,以至于很多时候发现手有点生疏了。不管怎样,今年开始,少玩手机,多多练习文字吧,好了,开篇!
新年·然后·读书(写于2月15日)
新年的前夜,和G闲聊。她先起了头——我现在特别恐惧未来。
我们聊着什么是“未来”以及这个未来几时才会真正踏足我们的生活。G接着又说——我走进了死胡同,我不知道活着的意义。
我笑,“那你没进那条胡同之前,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G想了想——以前觉得活着可以去看更多的地方,有无限的可能。现在我感觉,无限的可能就是没太大可能;就算去了更多的地方,然后呢?
好像所有的崩塌都起源于“然后”。最初时,我们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世界,觉着哪天看完了世界也就看懂了自己。然后,看了点儿世界,却发现还是看不懂自己,难免失去耐心。“要不,你买本哲学书看看?”
给了这个没有答案的建议之后,我就感冒了。但凡生病,最能静心读书。我看向书柜,就像占卜的人要找一张合适的牌。最终,挑了整个柜子里单本最厚的——《基督山伯爵》。它在玻璃柜的一角已经屹立了……十年?还是几乎和埃德蒙·唐泰斯在伊夫堡地牢的岁月一样漫长?
人和书的缘分很奇妙,掺杂了时间、耐心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少年时的书,从书店到家,一个晚上,一气呵成,不眠不休。而过了些日子,回首再读上一遍,却诧异于当时当地读到了什么?读懂了什么?又震惊于什么?一个都答不上来。我想那时那地读到的,不过是自己的幻想吧。
回到眼下这部厚如墙砖的基督山。其实,这倒是适合少年的:痛快的复仇、大段的人生还有超越现实的情节铺设。天知道,为何那时候偏偏不读。如今一把年纪,难以欣赏这种幻想时,却被它孕育的忧伤给打动了。复仇者在大功即将告成的刹那,问自己——然后呢?
然后,一切就崩塌了。从梅尔塞苔丝回到马赛那间种着无花果树的小房子里走出来的埃德蒙· 唐泰斯是最人性和最温柔的。他沿着订婚、入狱和重生的轨迹,一路沉浸于他“然后”的抉择:是继续穷追不舍还是迷途忏悔。我有种错觉——如此漫长而激烈的故事,当四分之三的角色都被报应死了之后,说书人是不是也有点累了呢?就好像一次绞尽心力的旅途在越过终点后的虚空。因此,结尾的张力就放弱了,报仇的手段也缓和了,以“等待和希望”作为结尾的归隐,显得顺理成章。
三天读完了复仇者二十三年的时光,合上最后一页,恍若隔世。然后,要让大脑重建和现实的联系,我决定给G发一条消息“现在怎样?”隔了好一会儿,G悠悠地回过来——我觉得一时半刻想不明白,然后就出门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