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晓寒
起先,每个人都有自己向往的彼岸的。
有人被上天眷顾,一经遇上,直达目的地。
这样的人,我见过几对儿,后来都过着幸福的生活。
有人几经曲折到达,彼岸已经不是那个彼岸,有的是意外之喜,有的平淡无奇,有的勉勉强强。
有人上不了岸,喝过一整坛的“醉生梦死”,还是没用,换成一杯杯“see you tomorrow”,送给别人喝,让他们看到希望的明天。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是抵达不了彼岸的,不奢求,不挣扎,独自怀揣幸福与痛苦,做个摆渡人,一次次在爱情河流上往返。
在摆渡他人的过程中,偶然间思绪翩然,与自己的爱情交错相逢。
我想,所有艺术表现形式,诗歌、小说、绘画、电影,音乐等等,以黑暗锻造出光明的,都是一种摆渡方式。
而那个创作者,无异就是渡人渡己的摆渡人。
张嘉佳当然也是。
《摆渡人》里的爱情,都经历了时间的考验。
时间是最残忍的东西,也是最诚实的标尺,它淘汰虚情,也丈量真心。
一段爱情如果能够跨越10年,本身已经具备了很大的粘性,颇有点进退无据的无奈感。
向前走,此去渺茫,道阻且长,向后退,是蚀骨疼痛。
就像陈末说的,活着煮的虾好吃,因为痛苦锤炼出的鲜美,足以颠倒众生。
他们的爱情都被时间这只锅滚煮过了,所以无比动人。
三段爱情里,只有管春,还有希望,是可以渡到彼岸的。
管春的世界里没有前任,只有唯一,只要毛毛在,记忆可以重新唤醒。
再怎么戏谑无厘头,他都是个喜剧收场,哪怕是悲壮的喜剧。
小玉在年少无助时遇见马力的暖,就此沦陷。
时间空怅惘,她还是那个身披雨衣无限依恋的女孩。
她可以为他倾尽身家办演唱会,为他拼了命的斗酒,然后送他安全上岸。
小玉的暗恋是座冰山,何时消融殆尽,答案无期限。
小玉是从不敢奢望,陈末是因为绝望。
摆渡人陈末有着“心脏病”,何木子就是那块病,不可触碰的痛。
那个听着蔡琴神情落寞的女子,那个看见杜鹃花开就无限欢欣的女子,是陈末的曙光,天一亮就醒来的理由。
那样美好,像极光,像银河。他遇到了,又失去了。
连失去都是那样壮烈的美,日出的早晨,天边正燃起一片火红,她在他的怀抱里永远沉睡。
失去的痛被时光掩藏,练就成一种“感同身受”,一眼就能看穿别人情感问题,摆渡人的犀利眼光。
情感问题的症结所在你都懂,解决问题的方案你都有,拙劣的,高超的,一针见血的。
其实你不甘心,那握在手里的温暖,肩并着肩坐在一起的两个人,怎么就丢了,散了。
后来,你彻底臣服,愿以一苇为筏,来回往返,在有情人到达彼岸的那一刻,你也邂逅了你的爱——你所有的幸福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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