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父亲发来消息,爷爷住院病情加重,让我和姐姐做好心理准备。看到消息后,有些懵,爷爷病重是个什么概念?常理来讲,对于至亲之人的将要离去的消息,反应应该是痛心与难过,但我此时却没有这种概念。我为自己的这种表现很羞愧。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心情,我给父亲去了个电话,父亲在地里给庄稼打药,母亲去姥姥家了。父亲说打完药后就回家,爷爷在三叔那院,时刻离不了人。
上次回家大约在清明之前吧,爷爷还很健康,吃的不少,走路也算稳当,而今突如其来的消息,着实让我无法想象,我不知道应该以何种心情来表示这种感觉。
我恨自己,自己拿不出几滴眼泪,以示悲哀与心痛。但是眼泪的含义又是有限的,我能怎么办呢?
爷爷年轻时候是个二流子,在村子里出了名的倔,后来家里有了奶奶,奶奶是个有威势的人,爷爷只听奶奶的,并不是怕老婆,而是奶奶一般说的都对。后来儿女成家生子,爷爷在我们这辈孩子面前一脸慈祥,哄着、供着,生怕孩子们不开心。但对他人,仍旧很倔。
后来奶奶去世了,爷爷发现世上已经没有那个可以完全依靠的人了,他不会做饭,也不会干活。在几个儿子家吃饭,这样有求于人的心态使得爷爷老得很快。他是个要强的人,脾气仍旧很倔,但已经没有了曾经的锋芒,反而有些无助和小心翼翼。
我和爷爷的交流不多,就像不大喜欢和父亲交流一样。爷爷在村子里转悠着,但并无多少乐趣可言,农村里,几个老头凑一块打诨,久而久之就没了意思。
我曾试探性地问爷爷有没有看书的兴趣,我想至少书可以陪伴他一些时光,打发无聊与空虚。但后来就作罢了。箱子里的书,爷爷从来没碰过。
过年会给先人烧纸,爷爷烧完纸退出主厅,在他那屋抹着眼泪,我知道爷爷是想奶奶了。我想去劝,但又不好说什么。
爷爷病重了,我想是时间熬的吧。
小时候对于至亲的人,不管是亲人还是好的玩伴,当他们生病难受的时候,我会跪在神像前,虔诚的祈祷,愿用自己一年的寿命换回他们的健康。
而今回想,那时的幼稚却多了几分纯净,几分可爱。
在我第二个公众号被毙后,我已经清醒,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在保障自己生命财产安全的前提下,我打算换一种活法。那就是更加自我,更加激进,更加火爆
无论脾气还是做事上,我想我已经厌倦把自己埋在幽暗的角落里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了。我的世界观已经形成,我的观念需要碰撞,我不需要奉承,我需要的是力量与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