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喧闹的城市待久了,倒是有点怀念起村子里宁静与温暖。
城市很好,好到我已习惯了它的交通便利,习惯了它的配套完善,习惯了它能提供的机遇,更习惯了下班后一扇铁门把外面的世界隔绝。村子倒不是这样了,多年来的感觉还是没怎么改变,回趟家仍需要在路上折腾半天,就算半夜饿醒了也无法轻易获取宵夜。但是逐渐地,村子变空了,见到的还是那些老面孔。
烤火对我来说是带有童年的气息的,可这近几年,村子里烤火的场景也不太常见。元旦假期,寒潮吹袭,造成全国大部分地区大幅度降温。母亲是容易怕冷了,但恰逢她的假期,闲着便更冷,所以这几天我一醒来总会看见一个火盘,三三两两围坐其中。洗刷完毕我便会加入其中,烤火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会经历着人来人往,火盘旁从三三两两到“人满为患”,又恢复原来的平静;也能发掘很多有趣的故事,烤火像是一个八卦情报站站点,邻居会分享着儿女在哪里做什么工作,上次回来给他们买了什么好东西。不过我更喜欢听老人们唠叨,听他们讲述交公粮、挖野草填饱肚子那段挨饿经历;有声有色地描述村口的那座大桥在七几年、九几年被洪水冲垮又重建的历史;讲述他们年轻时的调皮与不懂事。这些总让我沉浸其中,仿佛我随他们口述经历了这一切。烤火也是一个美食烹饪地,谁家有刚收获的番薯也会贡献出来。不一会儿,一堆黑漆漆但又香喷喷的烤番薯就落在每个人的手上。
年幼时,家里并没有煤气,洗澡用的热水都是用柴火来煮。那时的冬天总感觉比现在的要冷,而且小孩儿容易着凉感冒,但这并不会难倒我的母亲。一到寒冷的傍晚,我的母亲总会拿来一个火盘,烧着红红的大火,用洗澡盘接着热水放到火盘旁,然后不轻不缓帮我洗澡后便迅速帮我穿好衣服,这样我就会特别的暖和。
上两个星期,我一个要好的朋友邀请我春节出游,我犹豫了。
春节是村子里最有味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