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为了使你听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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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需要用语言表达,那哑巴该怎么办

这两天重温了电影《听说》,我总是被这部小清新的电影给温暖到,好多次。

电影里一个场景闪过聂鲁达的一首诗《为了使你听见我》,这首诗为影片增色不少,尤其,我觉得诗名特别美丽。

每次看这部电影都会很认真,因为它百分之七十都是用手语在表达,我无法用听力去判断,我需要认真的看字幕,也需要认真的观察人物的表情。正是因为这份认真,让观影者有着强烈的代入感,纵然知道有些情节在现实生活中并不会发生,但依然跟着电影的节奏,忍不住傻傻地笑,也忍不住静静地流泪。

电影情节并不复杂,主要围绕两个部分展开,一是秧秧和便当店男孩黄天阔互相以为对方是听障人,发生的一段奇妙美好的爱情故事。另一方是秧秧的听障姐姐——小朋,追寻自己游泳之梦的故事。各路网站将这部电影定位为  爱情片 、励志片 ,在我看来,它都不像,因为不够浓烈,可是呀,影片从头都尾,都让我感受到一种爱,一种细腻的爱。来自姐妹之间,来自父母与子女之间,也来自恋人之间。


陈意涵主演的秧秧,陈妍希主演的听障人小朋,这两姐妹之间的故事,是这部小清新电影让我落泪的唯一原因。她们的妈妈去世后,爸爸作为传教士去了非洲,秧秧答应过爸爸会照顾好姐姐小朋。作为妹妹的秧秧,更像是姐姐,为了支持小朋的游泳梦,她打很多份的工,她也不谈恋爱,将生活的重心放在了姐姐身上,全心全意地照顾着小朋。在影片开头,秧秧说小朋会读心,因为她听不到,所以对人的表情观察就更为敏感,聋人总是要靠视觉来辅助听觉,看不见就会感到不安。为了减少这份不安,秧秧做了很多,隔着远远的屏幕,我都能感受到这份厚重的爱。

当小朋受伤不能去参加残奥会,并和妹妹发生争执时,她用手比划着: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难过的不是不能赢得奖牌,而是不能为你赢得奖牌。(我真的是要为陈妍希的演技打五星,这段我已经哭成泪人了。)我在想,如果没有字幕,我会读懂其中的含义吗?就算能看懂手语,文字也是在自己的大脑中产生,没有声调,没有语气,要怎样去理解对方呢?

我想,如果我是秧秧,就能听见小朋,因为我想到了我的妹妹。妹妹出生时,我已经十四岁了,虽然现在我经常因为妹妹不爱学习而变得张牙舞爪,但实际上,只要想到世上有她的存在,会陪伴着我成长,对未知就会多一分希冀,少一分恐惧。而有一种听见,来自姐妹之间的心照不宣。


再说说彭于晏演的天阔和他的父母。那对父母真是可爱,他们有些地方真的是像极了日常生活中那些普通的父亲母亲。天阔的妈妈,絮絮叨叨,刀子嘴豆腐心,反对天阔喜欢聋人女孩,却又在看到儿子那么伤心难过时,态度又转变为同意。

你们的妈妈是不是也会这样,平常总是唠叨着你,不太懂得用温暖可爱的语言来表达对你的关心,总是经常性地指出你的错误,但是,你知道自己不想让她伤心,因为你明白她也不容易,你能清楚地知道她是爱你的。这样的爱从来都不擅长用语言来表达。但是,你却听得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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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恋人之间的爱放在了最后说,因为这种没有了血缘连接的亲密关系真的是人世间永恒的话题。

天阔和秧秧,他们彼此一直误认为对方是聋人,除了偶尔发的信息以外,他们一直在用手语交流。天阔对秧秧说:“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觉得你像一只水鸟,踩着水就能飞高飞远,你知道水鸟能够泡在水里不感冒,还能短暂潜水的原因吗?那是因为水鸟的羽毛能够分泌油脂,然后让他不会感冒。”因此天阔送给了秧秧一个玻璃罐水鸟,后来水鸟多了很多兄弟姐妹,因为秧秧每想念天阔一次,就会放入一枚硬币,放满了,就只能新买一个。

爱的表达,语言并不是必选项,用一颗心,去感受。

小清新的电影里,没有那么多轰轰烈烈,总是温润平滑。我本来想写很多很多,但写到这也真真觉得好困了,可能也就这样要草草收场,或许,用聂鲁达的诗,能更加深刻的表达吧:

为了使你听见我

              ——聂鲁达

为了使你听见我

我的话语

有时细得

如同沙滩上海鸥的足迹


项链    醉酒的铃铛

献给你葡萄般光滑的手


而我望着自己远去的话语

它们其实更属于你

它们如常春藤般攀爬上我的旧痛


它们如是攀爬上潮湿的墙壁

你是引发这血腥游戏的罪人

它们纷纷逃离我阴暗的巢穴

你充满一切,充满一切


它们先于你居住于你所占据的孤独

它们比你更习惯于我的悲伤

现在我要它们说出我想对你说的话

为了使你听见我如同我想要你听见的那样


苦恼之风依然卷走它们一如往昔

梦的飓风有时仍然将它们推倒

在我痛苦的声音里你聆听其他声音


出自原来嘴巴的哭声,因古老恳求而流的血

爱我吧,伴侣    别弃我    跟随我

跟随我,伴侣  在这苦恼的波上

但我的话语被你的爱染上颜色

你占据一切,占据一切


我要把它们编成一条无尽的项链

献给你白皙,葡萄般光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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