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之顛,凌天趟在雪地之上,嘴中叼著一根枯草,微微嚼動,
「唉...」想起下午的測試,凌天輕嘆了一口氣,雙手枕著腦袋,眼神有些恍惚......
「八年了呢, 自從靈脈被廢停留在武徒七級整整八年了,這期間自己雖然從未停止過修煉,可是每當修煉來的玄氣都無緣無故的消失,讓凌天無奈至極,
隨著年齡的增長,凌天也不是當初的愣頭青, 只顧著一味的修煉,從不知道什麼境界什麼階段。到至今才對這個大陸有了些模糊的瞭解...
大陸名為恆古, 顧名思義永恆的意思,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萬年,大陸上稍微有點資質的人都會修煉玄氣,而玄氣的境界分為,武徒 武士 武宗 武尊 武王 武皇 每個境界還分十個級位,從一到十級,每一級,又分初,中,高,在凌天的記憶中家族也只有一個武王高手,還是閉關長年不出的那種。而武皇則是整個銀城都沒出現過,銀城如果有武皇那也沒這麼多家族了,早就被統一了, 武皇級高手抬手間就可有移山填海之能,想著凌天心中就有種渴望的澎湃,隨之又是苦澀一笑,靈脈沒有被廢的話自己能否站在那高度,這一點凌天也不敢確定,武道的路是何等的艱辛啊!
黯然的嘆了口氣,凌天抬起手掌,望著手掌的玉石,玉石很是古樸甚至有些破爛,不知是何材料所鑄,上面還繪有些模糊的紋路,這是母親臨死前送他的唯一禮物,從三歲開始,已經佩戴了十幾年,母親的遺物,讓得凌天對它也是有著一絲眷戀,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玉石,還真是辜負了母親的期望了......
深深的吐了口氣,凌天忽然回轉過頭,對著白茫茫的樹林溫暖的笑道:「父親,您來了?」
怎麼」秦老跟紫老都沒發現我的蹤跡,你個小崽子是怎么知道我来了,别装了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废之前修炼的是什么,魂决?果然是比常人的灵魂感知强数倍,
“呵呵,天儿,这么晚了,怎么还呆在这上面,“爹,您不也还没休息么?明天你就要走了,为父怎能安心休息吗? 放心吧爹,他们应该不会再对一个废人下手了,凌天自嘲的说道, 当然还是不得不防啊!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二老跟着你,不过你也放心就算他们要对付你,也不会派出太强的高手,要不然会被我察觉,相信秦老跟紫老足以应付,
“天儿,这几年你有些怪我吧!明知凶手是谁还纵容他们,孩儿不敢”, 爹只想跟你说快了,家族快到清洗的时候了, 到时这些人都不会存在, “爹,我只是不明白同是家族的人,为什么要互相残杀,就真的不能和平共处? “呵呵 天儿,你还小有些事还不明白, 唉......早点休息吧! 说完凌震的身影如鬼魅般的消失在了白茫茫的风雪中, 为了利益真的要如此绝情么?......
凌家一处密室之中,此刻只有两人, 凌震、凌家三长老凌元极,
“族长,你真的决定了么?”三长老看着凌震,疑惑道。
凌震点头道:“那些老家伙竟然打天儿的主意,就要付出代价,再者说家族有这些蛀虫在,迟早有一天会坏了家族的根基, 不管是为家族还是天儿,这些人都没有存在的必要,可是大长老在帝国那边有... 三长老惶恐的说道,那边我自会交代, 你只负责死士,记住要绝对的忠心,“族长放心,这些死士一切皆在我的掌控之中。”
“好,很好。”凌震眼中散发出惊人的杀机。
清晨,凌天慵懒的走出房间,门外早已有两名老者在等候。 凌天尴尬一笑,道;不好意思秦老紫老我睡过了...
呵呵”,无妨,我等奉族长之命,在此等候护送三少去水雾山庄,那有劳二老了,三少客气了, 不知三少可准备好出行,嗯”没什么好准备的这就走吧! 凌天回头看了眼自己住了十几年小院眼中闪过些黯然, 终究还是走了,不知能否还能回来, ......
凌天所在的恒古大陆,恒古大陆面积之大,至今无人能够弄的清楚,就算武皇巅峰强者也不敢说走过大陆每个地方,
主要是恒古大陆的极西是妖族的栖息地,妖族之地崇山峻岭,丛林遍步,其中有无数的妖兽,越是往深处,妖兽就越是厉害,武皇强者也不敢贸然深入,要不然也要成为妖兽的粪便。
而恒古大陆的极东是三大帝国,
明帝国、魔蝎帝国、武帝国、三大帝国加起来近乎百亿,土地面积更是大的骇人,三大帝国数武帝国武力最为强大,魔蝎国则是有一代智囊葛宇玄,人称为神盘鬼算,自从掌军以来从无败绩, 而凌天所在的明帝国则是内忧外患岌岌可危。
要不是恒古大陆武力至高,三大帝国都有镇国的武皇们恐怕明帝国早灭了,每个武皇在凡人眼中都是神仙般的存在,只要一出手,千百里之外便可取人头颅,御空飞行,翱翔九天,哪样不是神仙手段?
水雾山庄,建于 明帝国的山关城,山关城再往西几百里便是妖族之地,所以这里也是明帝国抵御妖兽的重城,也是雇佣兵横生之地,妖兽虽然危险但也浑身是宝,有不少人铤而走险潜入妖地捕捉妖兽,
凌天来到水雾山庄已有半个多月,在这半个多月里凌天先是查看了山关城的所有资料。毕竟以后要在这混,不了解清楚哪行....
还真鱼龙混杂啊!”大大小小的家族还有雇佣兵团,有数十个之多,还有个城主府,城主府当然是这里的一霸了,凌天揉了揉额头,头真大,
“黑黑,小子你家族只让你管理产业,又没叫你跟这些人打交道,你头大什么,
就在凌天心中感到无力时,一道苍老的戏虐身,忽然传进了耳朵。